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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變的冷淡。
“我只是喜歡你,這樣也不行嘛?你答應過要照顧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嗎?”楓椏用力握住英旭的手腕,質問道。
“我會照顧你,像哥哥一樣照顧你。”
“英旭,你混蛋!”楓椏重重甩開他的手,傷口一蹭頓時鮮血直流,染紅他憂傷的眼角和蒼白的臉頰。
“對不起。”
“你是對不起我,英旭,你真的對不起我!”
“對不起……”
也許除了道歉,對他,英旭再無話可說。
從遇見他到現在,他們已經一起走過5年。
楓椏對他的依賴和眷念像泉水一樣包裹著他,他的活力,他的倔強在他眼中一直都是美好的存在,可是就是因為太美,英旭才不敢觸碰。
幸福就像泡沫般絢爛美麗,可是他們過的越是幸福,恐懼就越清晰,他的靈魂被撕咬,理智被侵蝕,生命變得脆弱不堪。
既然註定死去,那就徹底的死去吧!不留痕跡,不留悲哀。
楓椏,原諒我……
☆、第二章 那個女孩
自那天爭吵以後,楓椏就沒再理會過他,凌晨一早就出門,連英旭準備的早餐也不吃,對此,英旭只能無奈苦笑。
教學樓的樓梯口,英旭靠著樓梯的欄杆猶豫著要不要去教室。從包裡掏出手機,已經十一點四十,距離下課僅有二十分鐘。
今早,他暈倒在浴室中差點醒不過來。
“算了。”他這樣告訴自己,然後轉身準備下樓。突然,眼前一片黑暗,英旭從樓梯上摔下去,昏迷。
〃小椏……小椏……〃英旭緊閉雙眼,額頭被汗水打溼,表情十分不安。睡夢中,楓椏站在他面前,渾身是血,表情猙獰而恐懼。
“楓椏!”英旭驚醒過來。
“小雨……”
一睜開眼,英旭便看見坐在床邊的墨雨,她擔憂的看著他,濃濃的悲傷像是冬季落下的雨。
“你怎麼在這裡?”英旭問道。
墨雨沒有回答他,反而起身走向窗戶,拉開淡黃色的落地窗簾,鼻尖上是夏季特有的芳香,這種味道很溫暖,可是卻和她格格不入。
樓下是一大片湖泊,岸邊樹下的長凳上並排坐著許多穿藍衣服的病人,他們閉上眼睛享受從湖面吹來的溼潤的風,享受這夏季給予的恩惠,少一份燥熱,多一份寧靜與和諧。遠處戀人牽手行走,女生額前的劉海被風撩起,男生愛戀的將她的頭埋進自己的胸口,寵溺得揉著她的秀髮,這種近若無人的幸福讓墨雨一時失神。
“你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墨雨回過頭看著他,淡漠的問道。
“墨雨……”
“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多深的情感,但是我畢竟曾是你女朋友,沒有理由就分手這種事情……是因為楓椏嗎?”突然,墨雨想到他睡夢中叫的那個名字,心裡頓時瞭然。
“對不起。”
“不用,反正我們也不是多麼相愛的關係,分了就分了。”墨雨轉過身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墨雨是個冷漠驕傲的人,雖然當初選擇英旭的動機也不單純,但是她喜歡過他,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如果不是生長在那樣複雜的家庭中,她不會這樣。對於英旭,她一直都有一種異樣的親切感,呆在他身邊,她很安心,這種安定……家給不了她。
"還有一件事”墨雨看向他,眼神再次變成最初的模樣,“明天下午三點,文學社在校會議室開會,商量創辦校雜誌的事,希望主席你準時到,這一次事情重大,我不希望再聽見你的任何藉口。"
"我知道了。"
離開時,她沒有再看他一眼,他們之間再一次形同陌路。曾經有的那份情感如今就像空氣一樣,讓人感覺不到的它的重量。
也許是宿命!
英旭閉上眼睛,額前的頭髮因為出油而變的油膩。他依稀記得校舞會那天,穿著黑色禮服的墨雨露出左肩上令人熟悉的心型胎記,他也記得自己烙在她額頭深深的吻。
他們本該會幸福的人,他欠她……不止這些。
突然,英旭拔掉左手的針頭,飛也似的衝出病房,不顧護士和醫生的阻攔逃出了醫院。他討厭醫院,甚至恐懼醫院。
他不要像父親一樣死在這裡,不要看見母親跪在地上央求那些醫生,更不要聽見他們對母親說無能為力。
街上車流湧動,路上行人不時回頭怪異的看著英旭,可是他卻像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