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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除了我家人之外第一個知道的。”顧念白牽住馬的籠頭,陪著女孩兒遛起馬來。
終於從那驚人的訊息裡回過神來,林媛兒也恢復了自己作為林家千金該有的儀態,笑容不再像之前拘謹,雖有些勉強,但十七八歲的女孩卻有了些得體大方的味道:“你如果願意,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的初戀嗎?”
聞言,顧念白微微一怔,原來在旁人眼裡,也有與他一樣認同這份曾經的美好為初戀……然後便有笑意從嘴角漾開,男孩精緻的模樣恍若冰雕在春日明媚的陽光裡一點點融化,綻放出了最奪目絢爛的光彩。
“我的母親去世很早,家中就只有爺爺、父親和大哥、二哥,他們都很忙,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所以我小時候大概最親近的便是家裡的老管家了,直到後來遇見了他……他是對我最好的人……第一次見到那個人,是在爺爺的壽宴上……”
兩人轉身後並肩離開的背影,落進了不遠處長亭下的兩位眼裡,傑森只覺得寒意從身旁那位身上散開,周身都籠在低氣壓裡。而兩人手邊,前後不出半分鐘,一瓶XO已經見了底。
“這便是你那次喊的‘小孩兒’?叫什麼來著?‘點點’?”
明知是虎鬚,還一定要捋一捋,倒不是因為別的,只是能讓這個男人這般情緒不受控制的情況,傑森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當然,除了那次被自己惡意灌醉之後。
“不愧是你看上的人,”見男人不回話,傑森繼續笑道,“剛才那一笑的風/情,還真是……讓我這個筆直筆直的男人都有些想撲上去呢。”
縱然已有醉意微醺,男人卻仍是在聽到這話時將一記凌厲的眼刀橫掃過來。
“不是我說,他都跟了你一年了,竟然還對女人有興趣,聽說兩家要聯姻了,請柬都已經在準備了。——在你那些小情兒裡,這可真是史無前例啊!”促狹的笑容泛上嘴角,傑森不遺餘力地挑撥,“難道是剛開始你還比較沒有經驗,沒能像現在一樣做得你那些小情兒哭著喊著還要?”
“別再讓我聽見你提到那些人——”唐翊仰進身後的沙發裡,半晌後才從裡面傳出沙啞的低音,“……那時候我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幾乎是聲音落地的同時,香檳杯在他的右手中驀然碎裂,鮮血混著酒液淋漓落地。
“嘿!”傑森震驚地一步跨過去,“當初那神經連橋手術可是好不容易才拯救回你這隻手來,你可千萬別再折騰了——!”
“傑森……我該怎麼辦……”
依舊是埋在沙發裡,男人的聲音像是受傷的獨獸痛苦而絕望地嗥鳴,帶上不自知的哽咽嘶啞。
“他那麼驕傲啊……他不會原諒我了……連我自己,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傑森的震驚算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沉思良久,他的視線從沙發裡男人微顫的身上離開,轉向馬場內遠處的那一抹身影上,他的嘴角,慢慢抹上了惡質的笑意。
“真是……吶,明明我已經好些年不做這種事了。”
唐翊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依舊是一片模糊的黑暗,而感覺到身旁的輕響時,他的動作驀然一頓,幾乎是用砸的動作拍亮了床頭的感應燈——
映入眼簾的是被捲成了“繭”的被子。
“Jason!”暴怒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唐翊用力地揉著叫囂的太陽穴——這一幕實在再熟悉不過,當年他就是從那一次被傑森灌醉順便送了一個男孩到床上之後,便自甘墮落了吧。
那時他想,反正他心心念唸的小孩兒再也不會回來,如果還有幾十年的生不如死,何不如每次沉迷的時候都恍然以為他的點點還在身邊。
若是……若是那天醒來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而不是已經滿目狼藉,也許他今日便不必再這般痛徹骨髓……
唐翊嫌惡地瞥了那捲起的被子一眼,支起身子下了床,恰迎上房門被開啟,傑森一臉壞笑地走進來,看了看床上卷作一團的“繭”,笑道:“怎麼這會兒還顧得上叫我?套套和KY我都放在一邊了,難道你還需要點道具助興?”
“別再送些亂七八糟的人到我旁邊,再有下次……兄弟沒得做了。”唐翊錯開身子便要離開,手腕卻被傑森一把握住。
“嘿,兄弟,”傑森臉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你以為被子裡面是誰?”
不耐的神情在唐翊臉上驀然僵滯,他回身一個箭步到了床前,抬手掀開了被緊緊抓住的被子,露出了小孩兒紅熏熏的臉蛋,他的呼吸一滯,然後便是暴怒:“你他/媽給他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