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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腦子比較像是自己的了。靠著牆也不說話,旁邊的徐行也不說話,一直到半根菸吸完,嚴岫覺得周圍的世界不再晃了,自己也算是冷靜了下來,才開口出聲。
“徐行啊……你說我他媽這不就是自找的嗎?”嚴岫冷哼了一聲,“我也知道,也許他那種情況,不冒險已經不行了。但是他玩命就玩命,能不能別一開始就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把我也捲進去?!我明明站在一邊看著,就已經快受不了了……媽的,我恨不得他死到我自己手裡,也比那種擔心自己做錯害死他的感覺強太多了啊……強太多了……”
徐行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唯一需要做的,也就是站在這聽著。他唯一能做的,唯一需要做的,也只有站在這聽著,看著這個算是自己朋友的人非常沒有破壞力的崩潰。
對外界確實沒有什麼破壞力,但是因為能量守恆,對外界沒破壞力的代價就是內部已經一片混亂徹底失去一貫的平衡了。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的那種張力,就是因為內在承受的東西太多吧。明明早就已經快不行了,但是還是被他自己死罩著。
徐行從來不知道感情深到如此,是會讓人無比痛苦的。即使這是對同性,他也認為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或是眼見過任何一份感情可以深沉到嚴岫的這種程度。也許是性格使然,但也許不是。也許只是人類愛的能力被最大的發掘了。也許真的只是發自本能。
徐行就一直看著,一言不發。
因為他實在找不到詞語去承載眼前的場景。
這個崩潰的男人背後到底有多少東西淤積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次之後,他跟他那個兄弟恐怕再也回不到之前的平衡了。
這是早晚的事,只不過它現在來了。
真的經歷過一次差點死掉之後,聞斌才發現,原來這個城市的春天已經一隻腳邁過來了。
樹發芽發的很厲害,天在迅速地變暖,衣服不知不覺已經少穿了一層。天變長了,六七點了天還基本是亮的。
所以他本來是準備打車的,結果走在路上就不捨得了。他就這麼晃晃悠悠地走到了跟張載焓他們約的地方,遲到了半個小時。
中間張載焓打過來了大概五六個電話,都被他無視了。後來想了想,回了一條“在路上,可能晚到”。他走進餐廳的門的時候還有點戀戀不捨,但是想到等著自己的那群人,覺得放棄外邊的風景還是很值得的。
推門進去,聞斌先被滿屋的煙味嗆了一下,就看見一幫人回頭往自己這邊看。張載焓嗷嗷著“我靠你他媽終於來了!”就直接塞了一杯酒到聞斌懷裡。聞斌被衝乎著一口氣慣了,還沒回過神來酒杯就被張載焓又拿走然後自己被很緊地抱了一下。
張載焓的手在聞斌後背上很拍了兩下:“媽的,你知道我正跟毛東做到一半聽見新聞裡說劫機了機長叫聞斌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嗎,哥們兒我真是不知道再說什麼了……”
“我靠。”聞斌一把把張載焓推開了老遠,“你就不能把你正跟毛東做到一半那個細節當成隱私嗎!”
“嘿嘿,不能不說這個細節啊。你看我們做到一半停了不正表現出來對你的重視嗎。”
“滾滾滾,”聞斌視線往旁邊掃了一圈,心裡咯噔一下,“人挺齊的啊。——嚴岫呢?”
“他說他不來。”
“不來?”聞斌危險的眯了一下眼,“為什麼不來?”
“沒說為什麼,就是說不來。你也知道他那個脾氣真不想來別人說什麼都沒用。”張載焓看似不怎麼經意地注意了一下聞斌皺的很緊的眉頭,“你們倆沒什麼事吧?”
“我靠,我倒想知道我們倆有什麼事。從劫機那天之後就電話不接簡訊不回,我就差跑到他家門口了。本來想著今天這種,他總該來了吧,結果還是連個毛影子都沒有。誰知道他搞什麼……”
“他是不是這一段比較忙所以脾氣有點大?”
“忙他妹!他哪天有班我不清楚嗎,電話都是他輪休的時候給他打的。就是他忙,至少一定會回我簡訊。我這兩天是被一個一個領導接二連三的談話,還要配合國安那邊瞭解情況,不然真就跑他家踹門去了。”
張載焓笑了笑,沒說什麼。畢竟這情況也不意外,他也就裝成個不瞭解原因的樣子給聞斌看看。說白了,這倆人的事他在努力不插手。
聞斌被申晨擁著就做到了主位上,說是這回下來聞斌可就是民族英雄了。毛東一貫的笑容裡難得開心的意味顯露的很明顯,由著一幫人胡鬧著一會兒就灌下去了半瓶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