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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又不能說全部……」
「你這傢伙。」我開玩笑地罵嘟起嘴巴裝淘氣的透。透邊笑邊投降,然後突然換上認真的表情。
「……怎麼說呢。涼司你……雖然性子很急,可是對我的事卻特別大方地接受……會等著慢吞吞的我。有困難的時候,會若無其事地來幫助我……不能說是放任我不管,你給我一種在守護我的感覺,讓人覺得很安心……我也不太會說明。怎麼說……只要涼司你在我身邊,我就會鬆一口氣,感覺什麼事都沒問題了——呃,我說了很奇怪的話嗎?」
「不,沒有。可是你之前在電話裡跟我說喜歡柏崎的時候,也說了很類似的話不是嗎?說他會等待遲鈍的你,還有很照顧你之類的。」
「那個是……」透看起來很困擾,講話吞吞吐吐的。
「是怎樣?」
「那個時候,我說的其實是涼司。因為我實在想不出我喜歡社長的哪裡……所以說著說著,就變成在說涼司了。」
——你說什麼?
什麼啊,是這樣啊!那些話其實是對我的告白囉?我的表情不自覺地變得很洩氣。
「然後呢?」再多說一些。我催促他。
「還多說一點呢……我不知道啦。雖然不是全部,可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喜歡你的地方。總之,等我注意到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你了,待在涼司的身邊讓人心情非常愉快,所以離不開你……涼司?」
聽著聽著,我終於忍不住把透壓倒。
我就像發情的野狗一樣,狂吻透的臉。耳朵、鼻子、臉頰、嘴唇,全部都好可愛。
「等、等一下,涼司你等一下啦。嗚、嗚哇!做什麼?」
「因為你說的這些話太可愛了,所以你要負起責任。」
脫下制服,敞開衣襟。快點、快點——我想抱透。讓透滿滿地存在於我的體內,我也想讓透的體內滿滿地都是我的存在。想要深深地互相交纏、融合在一起。
「說什麼負起責任……不是涼司你叫我說的嘛!」
「沒錯。雖然是這樣,可是我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啊,為什麼我會這麼喜歡你啊!」
我真是受夠自己了。一這麼嘟囔,透就用困惑的表情盯著我看。
「怎麼了?討厭嗎?」
「不是討厭。我也——想跟你做愛。可是在那之前,涼司你也說說看,你到底喜歡我哪裡……」
「全部,就是全部。我已經決定了!腰再抬高一點。」
透照我說的把腰抬高,讓我迅速地把他的褲子和內褲脫掉。
「太奸詐了吧。明明說好不準說全部的。」
「可是沒辦法啊,我就是喜歡你的全部嘛!你全部都是我的。為什麼我一開始沒注意到呢,真的很不可思議……可惡,在更早之前——進高中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馬上對你這麼做就好了。」
「你說話亂七八糟的……」
透好像很不服氣地鼓著臉頰,說自己一直對我單相思,想起那段時間的辛痠痛苦,就覺得我很蠻橫不講理。雖然我也很抱歉,可是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扭轉。事實上,當我們邂逅的時候,也從未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因為對方是男人,所以自然地就將之排除在戀愛物件外——可是在不知不覺中,我就開始渴求透了。會去想像透高潮的表情,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雖說這像是本能,可是就因為心情慢了身體一步,所以才會讓透悲傷。透的悲傷在今後就由我來治癒吧。
用手指去戳透膨脹的臉頰後,伸手拿取放在床邊的潤滑劑,塗抹在透的體內。雖然我想更溫柔地等透心蕩神馳後才做,可是今天實在等不及了。我想早點跟透合為一體。
「嗯——啊、啊。涼司,你太急了……」
「抱歉,我太性急了。雖然我等不及了,不過……不行嗎?還是太勉強了?你討厭這樣的我嗎?」
笨蛋。透苦笑道。
「好啊。來吧,我沒事了。」
這種事和女人做是不一樣的。我並沒有拿至今我所抱過的女人來做比較,可是每次抱透的時候我都會這麼想。不管怎麼抱他,他也是個男人……這是個不容質疑的事實。在我的懷抱裡軟化,扭動身軀喘著氣,就算全身汗溼淋淋,住他體內的某處卻依舊傲然脫俗——那凜然的聖潔,真的非常美麗,不論何時都讓我看得目眩神迷。
我進入透的體內,裡面非常熾熱柔軟,緊緊地包覆我、接受我。無止盡的快感……我就這樣沉溺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