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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喜顏震了一下,目光黯淡。
文煬找了根菸,斜斜地睨著展喜顏:“怎麼樣?文豐應該收到訊息了吧,這批貨失手了,他總得有所行動才是。”
展喜顏點點頭:“準備行動了。這次他親自出山了。”
“那是,左右兩隻手都不見了,能不親自上馬嘛。”文煬的嘴角彎了起來,勝券在握的樣子。
展喜顏定定看著文煬:“不是,我順便還讓人把你的東西拿了一些給他,告訴他你被殊道會請去喝茶了。”
“切!”文煬愣了一下,“貓哭耗子。”
展喜顏面無表情地蹲□子,給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塗成森鬆綁:“無論怎樣,他出來了就是。”
“你幹什麼?”文煬叫了起來,“別告訴我你現在就要放了他。當初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展喜顏鬆開了塗成森的繩子,站起身拍拍文煬的背,像在拍一匹馬一樣無情緒,帶著一些試探:“我改變主意了,不行嗎?”
“操,姓展的,現在可不是你什麼講義氣,婦人之仁的時候,咱們這計劃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可別壞了大事。”文煬氣急敗壞地掙脫:“還不到時候,這時候出去一個人,咱倆誰都得死!”
展喜顏笑著,帶著一絲嫵媚:“有一個辦法可以咱倆都不死……”
“什麼……”文煬還來不及問完,展喜顏便飛速熟練往他後頸一劈,文煬便軟軟地倒下了。
“你還是太嫩了,以為所謂的黑社會真是書上電影上這麼說說的麼?大學生到底是大學生,理想主義!”展喜顏半蹲在身子,憐惜而輕蔑地看著昏迷的文煬,發出“嘖嘖”的感嘆聲。
“你幹什麼?”塗成森已經慢慢站起了身,撫著被繩子捆得發疼的手腕,警惕沉著地看著他。
“放你!”
“為什麼?”塗成森低頭想了一陣,緩緩地問。
展喜顏看著他,笑了起來:“你不相信我?”
“時至今日,實在很難讓人相信眼前站的是昔日江城的小喜。”
展喜顏嘆息一聲轉過身,對著暗沉沉的牆壁:“隨便你,走吧。”
牆壁是灰沉沉地無光,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彷彿與那灰色牆壁融為一體,愈發黯淡。
忽地,一管冰冷頂上了後腦勺。
展喜顏笑道:“我沒問你要謝謝二字,你用這個來表示?”
塗成森的聲音冷冷響起:“我只求平安罷了。”
塗成森的胳膊強硬地把展喜顏的手反扭,把槍用力地頂在後腰,看上去像兩個親密的人在鬧彆扭,他沉聲道:“只要有車子離開這個地方就行了,我不想傷你。”
展喜顏笑笑,並不作聲。
出來時門口的兄弟雖略有驚訝,因塗成森的槍藏得極好,展喜顏也無絲毫異常表情故便知趣地不加阻攔,可見他們跟隨展喜顏已經很久了。
到了車上,展喜顏沉默地開著車,時間已近凌晨,天色青濛濛一片,太陽仍未露面,寒意如影隨形。
塗成森的槍一直不放鬆地頂著他,經過一夜的死裡逃生,他已經無法相信任何人。
展喜顏轉過頭,看著塗成森的臉,青的青,紅的紅,紫的紫,有些地方還有輕微的淤血,仿如濃墨重彩的臉譜,好笑地說:“您這張臉可真是唱戲的好材料。”
塗成森在後視鏡中瞥了一下,冷哼一聲:“再會做戲,也不及你。”
展喜顏的嘴角僵了一下,不再言語。
“這是去哪?”塗成森看出路的方向不對,警惕地直起身來,又拿槍頂住了展喜顏的腰眼。
“你不會認為我會傻到迴文豐那裡?”展喜顏斜斜看了他一眼。
塗成森沉默了一會,略略放鬆了槍,只是仍是沒有放下,神色嚴峻:“那你準備去哪?文豐未必知道你是內應吧?”
展喜顏在一隱蔽處停了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茫然看著前方,發了一陣呆:“你真覺得文豐是這麼用人不疑?你這幾年的牢也是白呆了,天真得可笑……我們……不過都是棋子罷了……”
塗成森的臉有剎那的扭曲,種種疑問翻湧不止,嘔得他想吐,但終於嚥了下去。
展喜顏側過臉,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笑了笑:“我現在的命可捏在你手裡,怎麼不問了?”
天色早已大亮,日光稀薄,有種淺近的溫柔,路上行人也開始多起來。
塗成森在車內找出一根菸,低下頭,顫抖著手,掩飾性地點了火:“對了,出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