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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的思考。
貼近耳朵的手機因為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震動,他的話很清晰地透過聽筒貼近耳朵。癢癢的聲音,就好似是他親自附在耳畔對我低沉耳語。而他的聲音,似乎是因了經歷過疲勞審訊的緣故,濃郁的沙啞幾乎充斥在了他話語中的每個字裡行間。莫名的性‘感,甚至還帶了些許蠱惑的意味。
我一怔,微微嚥了一口唾沫。不知為何臉卻熱了起來。
“你那邊……沒關係嗎?你不是還在警署?”我想問他在警署裡面聽電話是否要緊,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凌‘亂成了片段。
好在武司聽懂了。
“就是現在,我也可以起訴警署非法拘捕。我的律師已經在交涉了,那些警察不會拿我怎樣。”武司淡漠的語氣。我斷定他被警署那些人審訊一定是很生氣的。雖然警察盯上赤幫並不是一天兩天,但是向來將手中黑色產業隱藏很好的武司,實際上並未直接與警察打過交道。若不是他在那些警察的眼皮底下將張裕德打成馬蜂窩的話,恐怕他這輩子都會和那些警察們井水不犯河水。可惜。
我想了想在這句話後應該說什麼,絞盡腦汁還是沒想起來,最後只用了一個“哦”字敷衍地回答了。
氣氛突然凝滯的厲害,彼此的沉默罅隙間,看不見對方的二人只能透過手機中傳來的輕微呼吸聲證明對方還在。而事實上,我與武司之間,除卻爭執與服從以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話好說。我與他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若是有可能,我也並不願與他有太深的交集。
我斂下了神色,刻意忽略掉了心頭騰昇出的那抹失落。雖然武司救了我我很感激,但畢竟他也曾狠狠地傷害過我。曾經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之於他來講我是個特別的存在。後來想想我真是有夠特別,臥底的兒子,他弟弟的同母異父。也許他打心眼裡只是厭惡我,正如他說的,我只是武家的一條狗,是他武司的狗,他救我,也許只是在盡一個飼主的職責。
我咬了咬下唇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的武司亦然。我們有兩分鐘的時間彼此沉默,第三分鐘的時候,武司似乎終於受不了了,開口喚了我的名字。
“海錫……”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我實在想不出電話那頭他的表情。而此刻我被莫名悲傷的氛圍包裹著,這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瓜。莫須有的感動,有時候,也許根本不需要有。
我沒有什麼不同。甚至,特殊到令人憎惡。
“謝謝。”憋了半天終於還是說出來了。雖然我心中萬分不願將這兩個字說出口。
他也許不該救我,也許明天,我又會成為赤幫的恥辱,成為赤幫的笑柄。
電話那頭的武司顯然很詫異我的突然道謝,頓了一頓,這才又開口:“你會說謝謝?真是難得!”不知是諷刺還是什麼,反正聽在耳中很是刺耳。
我蹙了蹙眉頭沒有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才又重新開口,道:“武司,你為什麼救我?”你該恨我的,若是我死,大抵才更合你心意。
只不過後半句話我不敢亂說。武司陰晴不定,我也並不是第一次見識。海茜畢竟還在他手裡,我還是會有所顧忌。
聽到我問話,武司突然很開懷地笑了。
“海錫,你真是傷到了腦子嗎?竟會問這樣一個傻‘瓜問題!”
“可是我覺得一點都不傻‘瓜。”我嘟囔道,低著頭去看下巴之下那潔白的枕套。到底是私人特護病房,即使只是門縫牆角,也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是的。我不太能夠理解武司會冒死相救的行為,就算他是為了殺掉張裕德,他也完全不用自己親自出馬。更別說為了我向張裕德下跪,為了我被抓進警署。
“我以為你會認為我去救你是理所應當。畢竟張裕德是為了逼出我才會將你綁架。”武司說得很無所謂,但是我的心卻猛地一陣緊縮。
“我並不認為你向他下跪也是理所應當。”雖然不想說的,但是嘴卻比腦子運轉的快了。
我感到武司吸氣的聲音,就在這一刻,他的語氣也嚴肅並且凜冽起來。
“忘了那件事,否則,我就對你不客氣!”果然,還是生氣了。我就說自己不該說的。
我認命地閉了口不再多說話。雖然我現在這個殘破的身體也並不怕他再對我如何的“不客氣”,但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海茜還在他的手裡。
“你真不該救我……”忍不住,還是說了這樣一句。雖然打心眼裡已經篤定了會惹怒武司,但在傷痛的折磨中,還是令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