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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尉銘不記得那時候在原地站了多久,他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卻又不知道該為什麼哭,他能想象此時自己的表情是多麼的扭曲,肯定滑稽之極,足足像個跳樑小醜。
自此以後,陸尉銘與謝璟琛開始保持距離,也許是兩個人都有意而為之,覺得這樣做對彼此都好,總沒到撕破臉的地步,只是已經不可能再繼續做朋友了。
而陸尉銘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
陸尉銘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想要怎樣,他無法抑制住心裡那些暴戾因子的釋放,就算是很小的事情也有可能讓他煩躁,他意識到從前那個好脾氣的陸尉銘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這樣一個暴躁不堪隨時帶著攻擊性的刺蝟。
那會正值高二下學期,班上的同學都一下子認真起來開始對自己的前途做打算,而陸尉銘卻似乎對這些不是很有想法,他就想考個國內的大學,反正還有高三一年的時間現在考慮這些也太早,而張瀟瀟卻不這麼想,她問陸尉銘對學校在高三上學期的國外交換生有沒有興趣,她可以用家裡的關係讓陸尉銘和她一塊去,因為如果那幾個月在國外表現得好,就可以直接推薦去唸那裡的私立大學,這個機會學校每年也只有三個名額而已,實在很難得。
陸尉銘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筆在白紙上演算習題,張瀟瀟坐他旁邊給他做思想工作,女孩子對一起出國唸書這事很是嚮往的樣子,而陸尉銘卻興趣缺缺,草草敷衍的哼幾個單音節算了事。
“喂!你認真點聽我說好不好!”張瀟瀟被陸尉銘這樣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態弄得不太高興,兩人在一起也一年多,她越發覺得陸尉銘開始變得懶懶散散,對自己的關心也完全不夠了,就越想心裡越不舒服,她使勁戳了下陸尉銘的手臂,聲音也抬高了幾度不滿道:“我說你這人真是!”
戀人在一起久了總會有矛盾,和張瀟瀟也不例外,兩人都有過小吵小鬧的時候,不過大部分時候都是自然而然的和好了,除去剛剛在一起時候的甜蜜無限,到現在確是現實了許多。
“你幹什麼啊。”陸尉銘不耐煩的摔了筆,張瀟瀟這麼一戳本來已經寫了大半的練習試卷上被畫花了,長長的一條曲線橫在眼前,十分礙眼。
“你看你,臉上就差點沒寫著別來煩我四個字了!”張瀟瀟顯得有些委屈,她不是對陸尉銘的脾氣變差沒有察覺,但是她說的事明明就關係到兩人的未來,那還這樣無所謂不放在心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他心裡還有自己嗎?想到這裡嘴也口不擇言起來,“這個機會全年級有多少人擠破頭都眼巴巴的得不到,你怎麼就這麼沒上進心?害我讓爸爸託關係也要讓你得到名額!你哼一聲就算了?”
聽到這裡陸尉銘愣了片刻,張瀟瀟說的每一個字無一不是刺耳的,隨即冷笑道:“是啊,我就是這麼個沒上進心的人,我們家本就是普普通通的工薪族,出國這種事情給想出去的人出去吧。”
“你什麼意思嘛!好吧,當我多管閒事!”張瀟瀟眼睛立刻就紅了,平時陸尉銘脾氣再不好也不會說這樣的話來,這樣看自己真的好心當驢肝肺,不等陸尉銘再多說其他,她將桌上的書本都收好氣沖沖的跑出教室。
陸尉銘按著酸脹的眉心,長長撥出一口氣,這時在教室裡一起晚自習的同學也有十多個,聽見陸尉銘張瀟瀟的爭吵聲都偷偷的往這邊瞄,陸尉銘定了定神,覺得這晚自習大概也上不下去了,就收拾完東西走人,留得其他同學在背後竊竊私語。
也不怎麼想回寢室,之前自己因為一些破事發脾氣引得寢室那三人挺尷尬的,陸尉銘想想就懊悔,他這個鬼樣子分明就是在遷怒他人,還好石州幾個都不記仇,說他提前更年期惹不起躲得起,也沒有發生真的什麼矛盾。
坐在操場邊上的涼亭石凳上,微風徐徐而來,夜晚的星空稀稀疏疏的幾顆星在閃著,月亮難得的很明朗,月輝灑在地上,隱隱約約的顯出樹葉的倒影。
“唉……”陸尉銘忍不住開始嘆氣,明天要想辦法去哄哄張瀟瀟了,這次確實是自己不對,可那些惹人垂涎的大好機會怎麼樣也不可能落到他這種凡人頭上,他不懷疑張瀟瀟確實有這個能力讓他得到名額,但是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接受的。
陸尉銘正想事情入神,沒發現林濤朝他走了過來。
“就知道你在這裡。”林濤雙手插著褲袋隨意的靠著涼亭的圍欄,他望著裡面的陸尉銘挑眉道:“怎麼?和張瀟瀟吵架了?”
“啊?”陸尉銘急忙將飄得老遠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一見來的人是林濤,便故作輕鬆聳聳肩:“吵吵架鬧鬧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