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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停步了,“謝謝你這麼為我著急,我想,這是我今天,最大的收穫。”
喬熳汐只覺得胸口被一塊大鐵錘狠狠砸下,他沒有任何話可以說,也沒有任何路可以退,時至今天,他能做的太少,可是,他從來都想得太多,甚至是勉強自己不去想。秋瑀宸的自尊,驕傲,倔強,那些全部的有可能帶來危險的東西,都被他通通泯滅,唯一能留下的,只有他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我是為他好,他長大了,或者會懂得。甚至,不會懂得也無所謂,怨恨一輩子也無所謂,只要我是為他好。如果真的可以活得這麼簡單,他這些年的煎熬又是為了什麼。
十三歲,普通的孩子還可以鬧著吃垃圾食品,可是,他已經揹負了太多,甚至,是為有可能根本不會發生的未來在揹負。這又是誰之罪,誰之責。誰也無法選擇。
秋瑀宸如今,不是心灰意冷,也不是被這一次的折磨折騰掉了全部的耐性,他想得太多了,太深了,從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刻起,他就把一切都想清楚了,那是很簡單,也很自然的事。
只是,喬熳汐沒有想,他無暇想那許多。與紅湖交戰在即,他想到的永遠只是一個上位者應該想到的,甚至對弟弟,也是如此。
如今,秋瑀宸那麼安靜又那麼決絕的走出了這個房門,他想,他是永遠得失去這個弟弟了。
他或者曾經,很早就已經失去,只是心頭總難免留著一點念想,可如今,連這一點念想也沒有了,乾乾脆脆,秋瑀宸告訴他,我不幹了。
有時候,只是一瞬間,便可以想起很多,有時候,想很多,卻終歸不如做一次實在,他沒有做到的事,自然有人幫他做到。
秋瑀宸再進門的時候,腕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他當先進來,後面跟著的,是驪歌。
驪歌一進來看他還倒在地上,就立刻慌起來,“你怎麼回事,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秋瑀宸偏過頭,假作沒看到母親連忙扶起他,也假作完全沒感覺,手被放開的那一剎那瞬間的失去溫熱體溫的觸感。
驪歌扶著喬熳汐坐下,輕聲數落,喬熳汐卻只是看著秋瑀宸,他很想說些什麼,可是過度的自尊也只是讓他說了一句話,“你回來了?”
秋瑀宸笑笑,坐下,“是啊,哥哥,我回來了。”
然後,他再一次望向驪歌,“母親,瑀宸先出去了。”
驪歌迴轉過頭,順手將喬熳汐按在床後的墊子上讓他休息,卻是望著秋瑀宸,“沒別的話了?”
秋瑀宸搖頭,“我能想到的,只有這麼多。”他說完,又對喬熳汐深深鞠了一躬,“感謝您這麼多年來對我的照顧。”
喬熳汐心冷了,他知道,原來,他回來,也只是為了所謂命令。
只不過,這一次發號施令的人,不是自己罷了。
驪歌很安定,她安定下來和喬熳汐是完全不同的氣場,逼得秋瑀宸根本沒辦法後退,畢竟,血緣是一種太殘酷也太現實的東西。
秋瑀宸再一次低頭,撿起地上的衣服,用雙手,然後躬身,捧過去,動作恭謹的彷彿捧著玉璽的太監,那樣一種接近卑賤的氣息,生生地蟄疼了驪歌的眼睛。
“這是做什麼,說你兩句和媽媽生氣了?”她知道,秋瑀宸是在賭氣。所有賭氣要挾軟硬兼施的手段她都懂,也比任何人都善於運用,只是她忘了,面前這個人,是她兒子。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搬了新宿舍,沒有網線,最近又太忙了唉~大家中秋節快樂哈O(∩_∩)O~
☆、稀17
秋瑀宸用那件病號服蓋住自己手腕的紗布,他太過倉促提起的褲子將他腿上臀上的傷痕掩蓋起來,驪歌能看到的,只是他沒辦法遮掩的一點點。就像是,喬熳汐帶給他的傷害一樣,驪歌能看到的,也永遠是她自以為是的一點點。
果然,秋瑀宸是不善於刺繡的,連第一個字都沒有弄完,驪歌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喬熳汐和秋瑀宸都沒有說話,驪歌順手放在一邊,望著喬熳汐。
喬熳汐低頭,“熳汐罰他用口咬著針刺《孝經》”。
驪歌輕輕搖了搖頭,不過一句,“這又是何必。”
秋瑀宸答得很官方,“哥哥這樣也是為我好。哥哥,你剛才從床上下來扯到傷,沒什麼事了吧。”
喬熳汐狠狠攥著拳,“謝謝瑀宸,愚兄沒什麼事了,不必過於惦記。”
驪歌狠狠瞪他一眼,“和孩子制什麼氣!”
喬熳汐偏過頭去,他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