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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跟自己說話麼?這是真的李木森麼?不是被穿了吧。
林林打了個嗝,伸手想摸摸對面這張臉,她某種程度上懷疑自己八成是睡著了,在做夢呢。
李木森抓住了她半空中要伸過來的手,對著她笑了笑。如果過去的歲月裡李木森對林林的態度是不屑和輕蔑,此刻的笑卻充滿了官方的客氣的禮貌。
這態度是一道明晃晃的界限,配上李木森那愈發冷漠了的眼神,林林從心底深處打了一個寒戰。
這是李木森跟林林相識十年以來第一次自稱她的哥哥,這是在跟這十年的時光和解麼,還是在跟他們全家和解。林林困惑了,忘了欣喜,他對她突然間這麼好,卻像斬釘截鐵的判了她死刑——他今天正式把她當成家人了,她永遠都沒了可能。
林林眼前蒙了一層水汽,她閉了閉眼睛,硬撐著咧開嘴衝李木森露出一個笑容,趔迼著身體想借著酒勁讓自己再瘋一瘋。李俊龍看的心疼,上前一步架著她的胳膊,“你也喝的差不多了,別喝了,大家去切蛋糕吧。”
聽到要切蛋糕,一夥人又來了精神,推推攘攘的跑去推蛋糕出來。林林酒醒了三分,慢慢搖了搖頭,清理腦子裡亂糟糟的情緒,站在李俊龍身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難受。
李木森嘆了口氣,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他並沒有和這個家和解,他只是對這個女孩有著不忍心。
回頭,尋那人的身影,此刻沒人管的鄒乙一個人還站在原地沒動,雙手拄著桌子佝僂著腰,李木森直覺不好,快步上前,感到鄒乙渾身抖個不停,李木森伸手在他額頭上探了探,果然又發燒了,燙的李木森心都跟著抖了一下。
“小乙,小乙?你怎麼又病了,不行,你得去醫院。”
“我冷……”哆哆嗦嗦的說出這麼一句,鄒乙整個人已經像篩糠一樣不成樣子了。看著他面無人色難受的蜷作一團,所有人都嚇得醒了酒,七手八腳的把鄒乙裹在一個大毛毯裡被李木森揹著飛奔去了醫院。
掛了號,進了急診病房,大夫進行緊急退燒處理,又打了一針安神助眠的藥,鄒乙這會終於安靜的躺在了病床上打點滴,李木森跟一起來幫忙的兩個同學道了謝,把人送走,坐回鄒乙病床前。
熟睡中的男孩眉頭時而不安的動動,李木森伸出食指輕輕的在那輕皺著的眉頭上捋了捋,身體怎麼這麼差,動不動就感冒發燒,自己都碰上多少回了,這傢伙還死鴨子嘴犟不承認自己感冒。
看看天色也晚了,李木森怕鄒乙家裡擔心,於是掛了個電話跟鄒乙媽媽解釋大家玩的很開心就住在他家裡了,鄒乙媽媽自是客氣的叨唸了幾句也就沒起疑心掛了電話。
傍晚的時候林林和李俊龍也趕來看鄒乙,睡覺的藥還沒退了藥效,鄒乙還躺在病床上睡個不醒。李木森交代了幾句也把二人給攆回去了,臨走的時候,林林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看李木森沒有要和自己應酬的意思也就閉了嘴離開了。
夜幕徹底降下來的時候,李木森已經在病床前坐了整整五個小時了,為了不打擾鄒乙睡覺,他也沒有開燈,安靜的病房裡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李木森拉著鄒乙的一隻手靠在椅背上注視著他漂亮的睡顏,慢慢的感覺自己就要融進這夜色和這味道中去了。
五個小時,李木森不累也不餓,他靜靜的坐在那個人的床邊,回想著二人之間的點點滴滴,想著這個人是如何讓自己漸漸無法移開視線,想著從前自負的自己原來這樣無能又脆弱,只因牽涉了這個人,他就變得身不由己。他不知道今天衝動之下的倉促表白做的是否正確,但正確與否又能如何呢?
不後悔了,可以這樣直面自己的心。
睡夢中感覺被一隻溫熱厚重的掌心攥著,鄒乙漸漸的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睜開眼睛,黑的房間,旁邊似坐了一個人,閃著晶亮的眼睛,莫名的讓人安心。
是李木森麼?鄒乙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小乙?你醒了?我叫護士,你等下。”
護士進來的時候開了病房裡的燈,突然明亮起來的屋子晃得李木森的眼睛睜不開,鄒乙望過去,看到了他臉上疲憊的神色,心裡一股暖意流過,可是說不出話,嗓子好疼。
“你的扁桃體腫了,這支藥打完我給你加消炎的,不要緊的,過幾天就能說話了。”笑著幫鄒乙量了量體溫,轉身對李木森說,“你是他家人麼?晚上要陪床的。”
“恩,我晚上一直在這,你有什麼事情都來找我就可以了。”
小護士看著這個年齡跟床上躺著的少年相差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