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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時候
When_you_are_no_longer_here
一天就像一年
I_just_wanna_be_near
我只是想要靠近
My_love
我的愛
One_day_without_you
這一天,沒有你
Without_you
沒有你
My_love
我的愛
一個月,是支理離開的日子;是漫長的日子;是難熬的日子。留給柯布的除了等待還是等待,他何曾不想到處去找支理,可是卻不知道從何找起,原來人與人的關係是如此薄弱,只需要丟掉手機,丟掉聯絡,不告訴任何人,去往另一個陌生的城市,就可以消失。
柯布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卻只能無可奈何。他撐著下巴看著窗外,最初激烈疼痛的心已經安靜,他的體內燃成了冷冷的灰燼,孤寂的在風中翻卷。他每夜每夜告訴自己:再忍一忍吧,再忍一忍,明天支理就會回來,再忍一分鐘、再忍一個小時、再忍一天,沒什麼大不了,只需要再忍一下。
他不再想支理去哪裡了,在做什麼,是否永遠的離開了,現在的他,只是等著支理回來,至少這種帶著期盼的等待是可以忍耐的。
他買了新的素描本,坐在支理常做的位置,拿著支理的畫筆在白色的紙上塗鴉以此來打發剩下的時間。原來如果那年沒有遇見支理,這就是自己的世界,灰暗的像場無聲黑白電影。生活是件僥倖的事,讓柯布找到支理;生活也是件不幸的事,讓柯布弄丟了支理。
他無法責備支理,無法怨恨支理,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他對支理從始而終只有愛,淡淡的愛,濃濃的愛,平靜的愛,激烈的愛,憤怒的愛,不甘的愛;他翻箱倒櫃,卻只能找到愛。
今晚的天空掛著殘缺的月牙,沒有星星,沒有風,不夠明亮也不夠昏暗;郊區的校外已經沒有人,學生們不是坐車去城裡玩就是窩在屋裡玩電腦,學校附近的一家小超市在黑夜顯得弱小孤獨。柯布走在馬路的左面,他盯著自己的鞋尖往前走去,踩著菱形的路面,嘴裡數著數目,他想,也許這樣一直走下去,就會遇見支理,於是他抬起頭,前面依舊是沒有盡頭的黑暗,他只得又低下頭。他站在小超市的對面掉轉頭開始往回走,他想,也許我一回頭,就會遇見支理,於是他回過頭,身後依舊是沒有盡頭的黑暗,他只得再次低下頭。
他一步一步踩著自己被路燈拉長的影子,他的鞋帶散開來,於是他蹲下開始繫鞋帶,繫著繫著,只覺得手指冰冷,一股突如其來的情緒從背後突襲住他。柯布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臉頰埋在兩腿之間,他的肩膀抽動,卻流不出眼淚,孤獨,無法言喻的孤獨如同要壓垮他般讓他窒息。很快,他站起來,繼續他的步伐,繼續數著菱形的格子。他的餘光瞄到馬路另一面,他突然停住,不只身體,連心臟、呼吸和這個世界都停住了,他的胸口呼吸困難,轉過身,風凌厲的颳起,吹亂柯布的髮絲,可他什麼不管,只是睜著眼睛看著馬路對面的身影。
好看的臉在模糊光線中曖昧不清,他穿著淡藍色的衣服深色牛仔褲,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另一隻手拿著牛奶放在嘴邊咬住吸管,他站在那裡,渲染了一切,他的氣息如同有了形體在周圍擴散,純粹且美麗,是支理,站在自己對面的是支理。
一輛貨車在他們之間呼嘯而過,分隔了他們,柯布不敢眨眼,他害怕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覺,如同一團火焰在眼睛裡燃燒。那一秒漫長又熱切,直到支理又充斥在他的視線裡,他繃緊的身體才微微放鬆,隨即怔怔的問:“你在做什麼?”
“喝牛奶。”連支理動人的聲音聽起來都如此飄渺虛假。
“你去哪裡了?”
“去超市買牛奶了。”
柯布的手拽得緊緊的,拼命搖頭,他的聲音很小:“不是,我不是在問這個。”突然他不可控制聲嘶力竭衝對面吼著,聲音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意識自己全身都在顫抖:“你憑什麼一副輕鬆的樣子出現在我面前,你有想過我這些日子是怎麼過的嗎?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再多等我一天,一天對你來說有這麼困難嗎?我用自己難過的藉口找到了你,於是你陪了我七年,現在我不需再為藉口難過時,就要我丟開你嗎?你把我柯布當做什麼人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對你支理做這種事!!你讓我看清了,我真正的願望,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我的願望和我的幸福統一了啊,但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