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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列車上呆呆地坐著,後來列車停了,他順著人流下車出站。
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來到了他日思夜想的中國公安大學。站在學校門口,他有一種久違的衝動,想好好撫摸一下這塊牌子。他想見到謝磊的心一點也沒有,他的著裝,他的精神,他的經歷和從這個學校裡出來的每一個學子相比,都顯得太醜陋了。
他可以受住所有人的詢問,但受不了謝磊的詢問。見了謝磊怎麼說?說什麼?!
他不甘心,傻傻地站著,心裡有個盼頭——就等一天。
一天過去了,沒有奇蹟出現。
他又走了,漫無目的走著,沒有思想沒有知覺,行屍走肉一般。
白天,哪兒人多就上哪兒;夜裡,找些廢棄的報紙,墊在車站長椅下睡到天亮。那一天,他失去了知覺……
一對老年夫婦救了他。他是在人行道上倒下去的,他記不清有多久沒吃一頓飽飯了。醒來,老人給他做了一頓可口的飯菜。床邊一張《中國青年報》的新聞標題引起了他的注意,在新疆烏魯木齊西大橋下發生了一起同性戀殺人案,說的是一個維吾爾族大爺在烏魯木齊的西大橋下認識並愛上了南方的一名男子,老大爺對男子無微不至的好,為了能拴住男子的心,將他關在地下室,可男子不從,將老大爺殺了。這是王大名第一次看見關於同性戀的報道,他一點也不奇怪,什麼事情在他眼裡都已習以為常了。是這個新聞讓他知道原來同性戀之間是有愛的,如果是他,他絕對不會把老人幹掉——有個人心疼多好啊!
原來,遙遠粗獷的新疆還是有人情味的。他想去看看,沒有任何原因。所以後來老年夫婦問他家是哪兒的,他說烏魯木齊。老倆口要為他買張火車的臥鋪票,他執意不肯,一張硬座就夠了。他想把唯一還算有點價值的玉溪煙留下,想想還是沒狠下心,現在這是唯一一件還能讓他想到謝磊的物品,他捨不得。
第二章第六節
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到了烏魯木齊。他找到報紙上說的西大橋,橋下維吾爾族老人很多,他搞不清楚哪個是他找的維吾爾族老人。其實橋下是有老人,老人的眼神也注意到他,可是王大名看到那眼神好像是有色彩的,讓人很不愉快地聯想到過去。他用惡狠狠的眼神回敬了老人——有誰敢找他那是他搞錯了!他太懂這種眼神裡的內容了。
王大名幾乎流落街頭的時候,一家公司錄用了他,讓他做了一份推銷辦公用品的工作。一次洽談業務,他認識了一個部門經理劉小東。劉小東四十多歲,個頭不高,很胖,帶著眼鏡,說話語速很快。透過他的關係,王大名輕易拿到了這筆業務,僅提成就有六千多塊,王大名一生中第一次拿到這麼多的錢。
出於感謝,王大名請劉小東在烏魯木齊市紅山下一家有檔次的飯店吃飯。菜上齊後,王大名說:
“劉經理,謝謝你。不是你,我拿不下這筆業務。”
“哎,還別說,王大名,為了你這事,我可沒少替你說話,不然這事就難辦了。”
“兄弟,來喝,老哥看你人也不錯,也原意幫你,以後可要看你的表現了。”
王大名隨即將他斟滿的酒乾了。新疆人的豪爽淋漓盡致地表現在喝酒這件小事中,不管你酒量如何,一直相勸,直到喝醉,這樣誠意就盡到了,酒就算喝好了。
不知什麼時候,劉小東藉著酒勁抓住王大名的手。開始王大名的心狂跳不止,後來平靜了。王大名一杯又一杯地喝乾劉小東為他斟的酒,幾杯下去,就不省人事了。
清晨醒來時,身上赤裸裸的。王大名知道又發生了和王東一樣的事。王大名一句話也沒說,起床,找丟棄在地板上的衣服。
“王大名,我還以為你酒量好呢,不想”劉小東從廚房出來,見王大名醒了,把衣服拿來。王大名本能地快速將內褲穿上。
“我昨晚也喝多了,不好意思。”
“你做啥,我都願意。”
片刻間的停頓,劉小東餓狼一般撲到王大名身上。
事後,他滿足地對王大名說:“今後搬到我這兒來住吧。”
王大名點點頭。
人處得時間久了,總會有感情,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每天清晨,沒等王大名起床,劉小東就做好了早餐;晚上,王大名回到家,他早已把晚飯準備好;天涼了,幫王大名加一件衣服。生活都是由瑣碎的小事組成,一點一滴的小事中,王大名體會到濃濃的關懷。無論這種情感來自女人或是男人,也無論這種情感在常人看來正常還是不正常,王大名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