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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時間關注,有時間關心的新生們認為這是譁眾取寵混淆視聽的謠言,於是每年必然上演的轟動一時的自殺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蘇北,吃飯啦。”甘南把兩菜一湯擺到桌上,把碗筷都放好,才揚聲喊蘇北。
然而沉浸在題海中的蘇北顯然因為太過關注沒有聽見。
甘南等了半天不見動靜,皺了皺眉抬腿走了過去。
書桌上摞著兩堆卷子,沒做好的比做好的那疊高,蘇北在解一道線性代數的題,奮筆疾書,幾乎沒有停頓。
甘南站在門口,看到他緊皺的眉宇,沒意識被咬得血色全無的嘴唇,心裡嘆了口氣,靜靜等他解完這道題。
剛解完題,蘇北毫無停頓地開始思考下一道。
“蘇北。”甘南忍不住喚他。
蘇北這回大概還沒沉浸到自己的思路中,聞言頓了頓才抬頭看向他,盯著他看一會兒慢慢笑起來道:“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是不是又沒聽見你喊我?”
他的眼睛裡有淡淡的血絲,不知道是近距離盯著書本盯久了的緣故,還是因為每天晚上熬夜。
甘南看他這副樣子,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靜靜地笑道:“沒,我過來叫你吃飯。”
平日裡話題不斷的餐桌近幾日難得平靜了許多。
甘南第五次抬頭,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見蘇北動作機械又規律往嘴裡塞飯,視線定格在一處,心思顯然不在吃飯這件事上。
他終於忍無可忍,擱下筷子,肅然道:“蘇北。”
蘇北毫無所覺。
“蘇北!”
“啊,啊?”蘇北抬頭,下意識先笑了,“怎麼了?”
甘南沉著臉看他,皺眉不語。
蘇北難得見到他的冷臉,雖然有些莫名,卻還是揚著嘴角溫聲道:“是我沒聽到你說話是嘛?是我不好,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這哄孩子的語氣他是說慣了的,此刻不過是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
甘南平時被他一鬨自然妥協,然而這一次卻是怒火更甚,他徹底沉下臉色,冷聲道:“你吃飯想著你的題目,睡覺想著你的題目,你是離了它不能活是不是?”
他覺得很無力,因為自己一直被包容著,好像普通的爭辯都變得像無理取鬧一樣,以至於當他看到對方瞬間僵硬的笑容都生出一種是自己在折騰的錯覺。
“抱歉,是我冷落你了。”蘇北沉默一會兒,而後更加溫和地笑起來,輕聲致歉。
“這不是重點。”甘南無奈,臉上的冷色也收了起來,他忽然發現也許對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於是他企圖讓自己表現得冷靜理智一些,沉聲道,“我不知道你最近怎麼了,好像壓力變得很大似的,之前每天八點就歇了的的,現在天天都要熬到十一二點,而且跟你講話你也聽不見,就像時時刻刻在想怎麼解題。蘇北,我覺得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其實他是擔心的,全國這麼多高校每年為考研自sha的人真的不在少數。之前盛欣然還跟他說,他們樓裡的一個女生,考研失敗之後精神失常了,整日穿著軍訓服坐在樓道里,以為自己是天真浪漫的新生,最後是父母把她綁回家的,鬧得人盡皆知,十分難堪。
蘇北看到對方眼裡全是擔憂,半點沒有掩飾的擔憂,於是他就像迷失在了對方眼裡似的,輕聲道:“陸教授說,最近兩年D大的數學系在全國排名略有上升,所以報考人數增加了很多。甘南,我怕考不上……”
他漆黑的眼瞳裡全是迷茫,難得一見的脆弱在此刻清清楚楚地攤在甘南面前。
“怕什麼。”甘南握住他的手,笑容明朗,“你只要盡力就好,就算蘇學神考不上,那我們就去找工作,還怕找不到嘛。”
誰知蘇北卻搖搖頭,喃喃道:“一定要考上。你為了我已經選擇放棄保研了,我怎麼可以做不到為你考上。”
在他的心裡,他其實是揹負著兩個人的使命。
甘南聞言皺了皺眉,很快又放鬆,溫柔地笑起來,誘哄道:“你覺得我是為了你放棄的?”
蘇北在他又低又沉的聲音裡點了點頭。
甘南站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他身邊,俯下身握著他的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道:“蘇北,我真的對繼續深造沒有什麼想法。語言和別的專業不一樣,尤其是我還不打算做口譯。筆譯這一行,積攢經驗比理論學習更加重要。”
蘇北抬頭看著他,輕聲問:“可是你明明口語那麼好……”
“口譯總是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