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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到晚上睡覺,那句話還是像個電鑽一樣不停的往腦袋裡鑽。在床上輾轉反側九九八十一個來回之後,他嗷嗷叫了一聲,抱著抱枕起屍一樣的猛地坐起來,一巴掌拍在牆上,開了燈。
隔壁屋的司馬敲敲牆壁,睡得迷迷糊糊地從嗓子裡罵他:“大半夜你鬧鬼啊你!”
簡蘇咬牙切齒道:“就是鬧鬼,我要作法了!”
司馬又是幾聲哼哼唧唧,表示過不滿之後,翻個身又沉沉睡去。
繼司馬睡後,房間裡有一瞬是很安靜很安靜的,那種安靜像是一雙悄無聲息靠近的大手,溫柔的掐在你的脖子上。沒到開空調的季節,外邊的晚風涼快又柔和,房間的窗戶沒關,窗簾的一角有一下沒一下的被掀起來,落下去的時候又把漫天星月遮得嚴嚴實實。
“滴滴,滴滴。”
空寂的夜裡忽然傳來這樣的聲音,把簡蘇嚇了一跳,往床頭一看,手機的螢幕亮了,其實不過是一條簡訊而已。
爬過去把手機拿了過來,解鎖。
“睡了嗎?顧盼”
本來應該狂跳不已的心,只稍稍有了些許悸動之後,很快歸於平靜。簡蘇後背靠著牆壁,靜靜地看著這條簡訊許久,螢幕暗了,碰一下,又亮起來,又暗了,再碰一下,來來回回,反反覆覆。
莊生、曉夢、迷蝴蝶。
到底是莊周做夢成了蝴蝶,還是蝴蝶做夢成了莊周?
那和顧盼的這一切,究竟是在假戲真做,還是明明已經成了真戲,我卻不得不壓抑著,拼命地做成假戲的樣子,而且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這一切,從沒成真過。
誰知道呢?簡蘇淺笑一聲,胡亂按下幾個鍵傳送出去,接著頭往牆上一靠,拿著手機的手失力的一垂,螢幕上的光徹底暗了下去。
“睡了還能看見簡訊麼?”他回,反問。
五分鐘後,又是“滴滴”兩聲。
簡蘇拿過來看,四個字,逼得他幾乎要吐出一口黑血。
“哦,那睡吧。”
那就睡吧,關了燈躺下去,黑暗將靜夜襯托得愈發明顯,睡不著又百無聊賴的人們指著耳朵捕捉一切可以捕捉到的聲響。而這時,樓下忽然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簡蘇的心臟猛然攫緊了一下,總覺得那腳步聲一下一下似乎踏在心上似的。
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再次坐起來,“嘩啦”一下拉開窗簾。
樓下,小區裡的路燈昏黃地亮著,燈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