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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敬的態度宛如他還在凌霄城身邊。
開了門進去之後才發現是一個難得的素淨小院,白牆黑瓦,常見的江南水鄉的一處閒庭。像是已經空置了很久,只有一間房亮著燈,一地蕭蕭枯黃落葉。
院中的警衛不算太多,但皆是荷槍實彈,排位嚴謹精密得讓人找不出一絲空缺。
屋內只端坐著一個人。
軍裝,正服,戴著白色的手套,挺得筆直的背。
聽到響動,那人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他。
柳陌紅著實嚇了一跳。
——實在是太像了。
他毫不懷疑等凌霄城老了以後,就是眼前的模樣。
一絲不苟的黑髮只有兩鬢稍顯花白,輪廓分明的臉上幾條皺紋絲毫不損他的威嚴與豪氣,深沉的黑色雙眸,緊抿的唇,就連那淡淡看人的犀利目光也是如出一轍。
只是他比凌霄城多出了一份帶著滄桑的壓迫感。
所有軍閥的幕後帝王,所有兵將的傳奇,那個曾站在頂峰指點山河的人。
凌雙年。
二十年前,光憑這個名字就能讓整個華北抖三抖。
即便如今已經歸隱,他仍是所有人心中實至名歸的掌權者。
凌雙年微不可見地點點頭,示意他坐下。
他依言坐下,手緊緊握成雙拳放在身側,指尖陷進柔軟的掌心裡,疼痛帶來清明。
“你一定要我先開口嗎。”
過了半晌,凌雙年才慢慢道。
柳陌紅仍是沉默著,死死咬住下唇。
“霄城是我最著意栽培的孩子。他以後要接手的,是我凌家的全部勢力,我從小就教育他,凡是以大局為重,沒想到這次,居然栽在你手裡。”凌雙年冷冷道:“該怎麼做,你應該明白。”
“……我做不到。”
回答的話聲低低的,彷彿是一根伸手就能掐斷的絲線,卻堅韌而頑強地抗衡著。
“做不到?”
凌雙年冷哼,“霄城能給你多少?無非是施捨幾年的寵愛。我能保你一世富貴無憂,不用再去看人臉色地唱戲,有什麼不好?”
柳陌紅蒼白著臉搖搖頭,“唱戲不是看人臉色,我喜歡唱,霄城給的也不是施捨。”
“也就是說……我利誘失敗了?”
凌雙年面不改色,“還是說,只有威逼才對你有效?”
見柳陌紅白了一張臉卻不答話,他頓了一頓,又接著道:“杜鳴鳳雖然狠,卻不夠機靈,他不該和霄城正面對上。”
說著說著竟又笑了起來:“和霄城正面對上,他連四成的勝算也沒有。”
——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就像每一個驕傲的父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