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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血腥味,混雜在消毒水的味道里面,格外刺鼻。
“你是家屬?”醫生摘下口罩,長長舒了一口氣:“先轉到加護病房去……如果能熬過今天晚上,就沒有危險。”
凌墨白怔了怔:“……什麼意思?”
醫生從身後拿出一個消了毒的金屬託盤來,“子彈正中前胸,本來該是一槍斃命……不過,他運氣很好,胸口上居然帶了一塊玉,護住了心臟。”
托盤上是一塊平安玉的碎片,沾了血跡,在燈光的照耀下泛出一點瑩瑩的柔和的光,彷彿一滴破碎的碧色凝淚。
病房裡是一片慘淡的白,襯得病床上的凌霄城臉色也蒼白如紙。
病床旁邊是一系列複雜而笨重的儀器,不停地發出“嘀嘀”的機械聲。
吊在他頭頂的點滴瓶一滴一滴地漏下冰冷的透明液體,順著連在他手背上的細管緩緩流入他體內。
輕微的呼吸聲,輕到幾乎要聽不到。
——柳陌紅再一次見到凌霄城時,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凌墨白已經大致講清了前因後果,凌雙年一下機還來不及休息片刻,只隔著玻璃窗匆匆看了凌霄城一眼,便帶著楊羨著手去處理前線傳回來的急報去了。
凌慕顏輕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微不可見地顫抖著。
他看不懂那些複雜的醫療機械,也聽不懂周圍那些藍眼睛的外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著病床走過去,步步都像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身後的白湘在小聲的向醫生問著什麼,帶著低低的哭腔。
他漸漸地走近,近到足以看清那人的眉眼,即便是在昏迷之中,那人的輪廓也依然是有些凌厲的霸氣,消瘦下去的面容卻又透著幾分脆弱的柔和。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流淚,而是含著一種奇異的平靜。
他在床邊坐下,握著凌霄城沒有打點滴的左手,覺得那人的手掌觸手太過冰冷,便雙手攏著,想把那冰冷回暖起來。
他細細摩挲著那隻手,從前這隻手總是溫柔又霸道地牽著他,“我會陪著你……”他的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細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