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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出事了!”
身後的佛像高高地俯瞰著眾人,面目慈憫,無悲無喜。
楊羨的話如同驚雷一樣炸開在柳陌紅耳邊,他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楊羨喘了口粗氣,紅著眼睛道:“現在只知道子彈打在胸口上,戰地條件太差,已經連夜專機送去英國了。大少爺在那邊已經聯絡好了醫院,最快的話今天凌晨就能到。”
柳陌紅的身子晃了晃,伸手緊緊扶著門框才不至於倒下,喉間一陣急急翻湧的腥甜,像是要嘔出一口血來。
子彈……胸口……
他耳邊只剩下這麼幾句話,直接用力地泛出陣陣蒼白,輕輕的顫抖著。
“別激動,”凌慕顏扶著同樣面白如紙的白湘站起來,強自穩了穩心神,聲音卻還是顫著的,“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楊羨抹了一把臉,“我也不太清楚……傳回來的訊息說當時太亂了,根本看不清楚誰是敵人,整個山頭的亂炸……將軍本來可以先走的,楊海把車都開出來了,但他死活不肯,才……”
話還沒說完就哽咽住了,白湘更是激動,衝上兩步抓住他的手:“軍醫呢?有隨行軍醫沒有?”
“有的,但是軍營里根本沒有動手術的器械,做了簡單的處理之後就送上專機了。”楊羨被她抓著手,也不敢掙脫:“送去的是倫敦最好的醫院,醫生和藥物都是一流的……”
“還愣著幹什麼。”凌雙年從書房裡匆匆披了件外套便出來了:“走,馬上走。”
柳陌紅完完全全是靠著那一口氣憋在胸口才不至於倒下。渾渾噩噩地被什麼人扶著上了飛機,才慢慢地緩過氣來。
眼前發黑,但他咬著牙不讓自己暈過去,喉間那洶湧泛起的腥甜被硬生生地逼了回去,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待那暈眩感緩緩地退去。
起飛之後機艙內一片寂靜,因為是私家專機,靠前的幾排只做了他們四個人。
白湘坐在一旁默默垂淚,凌雙年握著她的手,滄桑的臉上滿是堅韌的悲傷:“別哭了……你該為霄城感到驕傲才是。”
“我才不要什麼將軍……”白湘狠狠地把他的手推開:“我只要我的兒子!”
凌雙年輕聲嘆了口氣,無言以對。
飛機開得不很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暈機的緣故,柳陌紅有些犯惡心,像是有一隻手攥住他的五臟在揉來搓去,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他恍恍惚惚地側開頭看著窗外,夜空是一片深濃寂靜的黑,他撥出的熱氣凝在冷冷的機窗上,凝成一層細小的白霧。
他能看到窗外的萬家燈火,但他們這樣小而模糊,如同是一個個細小的光點。
而現在他離這些光點那樣遠,離這些熱鬧繁華那樣遠,就好像是處在另外一個冰冷無聲的世界。
“凌先生,請您籤個字。”
凌墨白接過護士拿來的手術單,粗略的掃了一眼,匆匆的在最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一面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白面板藍眼睛的護士小姐一臉僵硬的嚴肅地說著一口地道的倫敦英語:“不好說。”
“手術已經六個小時了。”凌墨白雙眼充血低吼道:“到底怎麼樣了?!”
護士抽走他簽完字的單子:“手術持續十二個小時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況這次子彈是直接擊中了胸口……凌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有什麼情況會有醫護人員通知您的。”
說完也不等他是否回話,轉身又進了手術室的門。
凌墨白洩氣地錘了牆壁一拳,守在一旁的楊海雙眼也是熬得血紅,出聲勸道:“大少爺,您去休息一會兒吧,您都守了一夜了。”
“我不累,”凌墨白搖搖頭,伸手捏了捏鼻樑:“爸媽他們什麼時候能到?”
“應該要下午去了,”楊海抬手看了看錶:“直升機不能開得太快……出境入境也需要花點時間。”
“前線那邊的事呢?都安排好了?”
“是,將軍重傷的訊息不脛而走,已經把指揮權全權交給曹司令處理了。”楊海不禁擠出一個苦笑:“他還說,若是將軍這次能挺過來……就不用再回前線了。”
凌墨白揉了揉額角,跟著苦笑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話。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走廊上站著一排整齊的衛隊,卻連半點聲音都聽不到,安靜的有些滲人。
又過了兩個小時,那扇緊緊閉著的大門總算是從裡面開啟了,凌墨白迫不及待地站起來,迎面而來的先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