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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敏,李家有個撒潑的碧洋琪。
知道李翔一行人今天要到達,李元早就派了專車在沈宅外候著。沈天目光深沉地看了眼安靜沉睡的李非,揮揮手讓李翔走了。
沈燁辰現在所在的宅子佈局幾乎是按照海城的沈宅複製過來一般,大到長餐桌的擺放走向,休憩間是位於餐廳正南面這樣的大格局,小到樓梯是紅花梨木,茶具是宜興紫砂,餐具是唐山骨質瓷這樣的材質選擇,無一不透露著房屋主人的偏執和挑剔。
不過不知為何,沈燁辰其實很喜歡這種熟悉的感覺。
沈家家族企業的擴大使得這個家聚少離多,作為么子,他很能體會個中辛酸。海城的沈宅,莊橋的小院,蘭市的萊茵,再到美國的沈宅,雖然才不過二十五歲,但沈燁辰經由住處的變遷見證著沈家的大起大落。他是幸運的,至少不管沈家多麼沒落,他都被保護地很好;他又是不幸運的,作為一個一開始就只想享受平常家庭的溫暖的孩子來說,他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所以,能在每個落腳點都體會到那種熟悉的“家”的感覺,至少能彌補他心中一點溫暖的記憶。
見沈燁辰細細打量著這他曾在這生活了七年的宅子,似是目光灼灼地盯著某一處,又像是痴痴看這一處發呆,沈天猜這性子沉靜的小兒子是有點感懷此景了,便也沒去打擾他。
獨自一人踱到休憩間,習慣性地泡起茶來。這紫砂茶具雖然坯質堅硬,色澤上乘,可就是難養啊。
頓了一會,見兒子還沉浸在回憶裡,不禁咳嗽了一聲。
沈燁辰這才回過神來,慢慢地走到沈天對面坐下。
“小辰,李非的事情你也不用太擔心了,既然回來了,就多住幾天,你和李翔的事情再往後拖拖也不要緊。”
沈天泡茶的動作熟練利落,沈燁辰一直很疑惑,這個男人為什麼十幾年如一日要堅持親手來泡茶呢。
人對某個事件的堅持和執著有時候真是偏頗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沈燁辰自己,也曾為自己對學長的那種念念不忘深感不解。有些事,還真就是鑽不得牛角尖的,就像感情,糾結來糾結去,大概只有宿命二字能詮釋吧。
看著擺在面前裝得七八分滿的紫紅砂杯,沈燁辰端起來和沈天的碰了一下,“爸,你其實很清楚,我心裡只有白袀然。至於翔哥,以前你和李伯打的什麼主意我不知道,但在他心裡誰最重要,現在你應該心裡有數了。”
沈燁辰說這話看似底氣很足,但對於這種忤逆沈天的“自殺”行為,沈燁辰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
如果仔細看,就能觀察到他放在茶桌下面的左手緊緊抓著褲子的一角。
沈天不愧是曾經海城的黑道“教父”,自己最愛的兒子當面反駁他的意見,他像是沒聽見,端著紫砂壺的手穩穩地沏完茶,又幫沈燁辰面前的小紫砂杯注的剛好滿,雖然隔著一個茶桌,那虎口大小的杯硬是一滴都未灑出來。
看著沈天淡定自若的樣子,沈燁辰反而心跳如打鼓,爹啊,求您老給刀痛快的。
等沈燁辰又如喝中藥似的一杯茶入肚,沈天才放下茶壺,一雙攝人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自家小兒子道:“如果說,我不同意你和白袀然呢。”
“為什麼?!”沈燁辰的左手在隱隱發抖,饒是在心裡經過無數次心裡預演,真槍實戰地和沈天談判還是讓他覺得很提心吊膽。
“為什麼?”沈天飲下茶,臉上竟是帶著一絲笑意,“問得好。”
沈燁辰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該不是忘記了自己的出身吧。雖然沈家現在洗白了,可我們畢竟是黑道出身的,你從小住在莊橋,即使來了美國,我也從未讓你接觸過這些。但有些毒瘤並不是一時半會能連根拔除的,千焰現在已經長成跨國公司,樹大招風,你大哥在歐洲也好,我在美國也好,很多事並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所以,你若是娶一個女子還好,你若是要選擇一個男人,難不成還能讓他像個女人一樣在家給你做飯不成?!”
沈燁辰懵了,真的懵了。
老爸這跟他說的都是什麼啊,總覺得父子倆討論的不是同一件事。
沈燁辰小心翼翼地看了已經處於發飆邊緣的沈天一眼,囁嚅著試探,“所以老爸你是怕學長和我在一起後,知道我們家還跟黑道有關聯,會造成麻煩嗎?”
“胡說,我還怕那種混小子不成?!”一聽兒子那麼親暱地稱呼別人,沈天就沒由來地怒意更甚。
“是是是,老爸你可是道上的傳奇人物,我們後輩望塵莫及。”沈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