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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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過年還早,咱先不說米和油的事,”劉天平咳嗽了幾聲,“徐隊有個女兒你知道吧?”
“知道,徐家慧嘛,跟地名似的,聽過的人都忘不了。”關昊彬還是一臉無辜。
“徐家慧長得漂亮沒得說吧?”劉天平婆媽不已。
“長得漂亮不能把賬算到我頭上吧,我還說上海徐家彙繁華呢,能算我的功勞麼?”
劉天平翻了個白眼:“她年方三八,待字閨中,你是知道的吧?”
“說實話,這個真不知道,我是一介交警,不是戶籍民警。”關昊彬連連搖頭。
“這點你跟你老丈人很像,知道徐隊以前是幹什麼的啵?”齊飛嘻笑道,“他曾經隱姓埋名當了好幾年的無間道。”
“都十多年前的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深得徐隊的真傳,潛伏工作做得滴水不漏啊。”齊飛一副佩服的神態。
“滴水不漏你們怎麼會編得有鼻子有眼啊。”關昊彬無語,不就我一家子跟徐隊一家子一起吃過幾頓飯麼,怎麼就傳出和她成一對了。
齊飛劉天平正扯得熱鬧,背後突然響起一聲炸雷:“閒得長蝨子呢,嚼什麼蛆,市隊的領導都快進來了,忤在門口當石獅子麼。”
不用回頭看,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大隊的教導員劉大保來了,關昊彬三人吐了吐舌頭,趕緊灰溜溜地衝進了會議室。
開會無非還是佈置工作,中央部門有位領導兩天後要來慶源視察,要他們做好交通管制和安保工作。反正會後有人會具體安排任務,聽不聽都無所謂,臺上徐天華何崢先後講得口乾舌燥,臺下關昊彬卻是神遊天外。
關昊彬想起午間做的那個夢,夢裡自己又是跌進了河裡,身子一直往下沉,四周寂靜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音,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無助,眼看就要淹到眼鼻的時候,突然眼前出現個熟悉的身影,左眉心下一顆痣很是顯眼,關昊彬大喜,揮手大叫東東哥,沒想到那人卻不理他,徑直從眼前遠去,急得關昊彬連聲大喊。想起夢中的情境,關昊彬心裡不禁暗歎,有多少年沒做過那樣的噩夢了,不知道東東哥現在在哪,過得好不好,以前做夢夢中的東東哥臉相還是很清晰的,現在卻只有個大概輪廓,僅僅那顆痣記得特別牢,如今只怕是在大街上碰見了也是誰也認不出誰來。
關昊彬夢中的東東哥,名叫政東東,和關昊彬是同一家孤兒院的孤兒。
關昊彬原名黨平,九歲時被關俊松夫婦領養,在被領養之前,關昊彬是在孤兒院長大的,一生下來就被生身父母給丟在街道邊,清潔工撿到後被民政局送到了市孤兒院撫養,生身父母拋棄時沒留下什麼紀念物,只留了張記載著出生日期的紙條。那時孤兒院裡有個不成文的慣例,收到棄兒,如果是沒有名沒有姓的,就以“政、府、黨”三個字作為他們的姓氏,一年一個字,輪著來,關昊彬送到孤兒院時正趕著是以黨為姓的年份,同一天被送進孤兒院的還有個和關昊彬一般大小的兔唇女童,於是孤兒院的老護工錢嬤嬤給關昊彬取名為黨平,那兔唇女童取名為黨凡。
關昊彬稍稍懂些世事時,天天粘著一直關照著自己的大哥哥,那人就是政東東,別的孩子欺侮他時,政東東都會撲過去和人家打生死架,護工們拉都拉不住。有一年過春節,市裡有個領導心血來潮去孤兒院送溫暖,給每個孤兒發了一個大蘋果和些學習用品,關昊彬從沒聞過那麼香的蘋果,三下兩下就吃完了自己的,政東東見他吃得香,強嚥著口水把自己的那個也給了關昊彬,關昊彬想留到晚上和政東東一起分著吃,便把蘋果藏在了枕頭底下,卻沒料想被一個大男孩給搶了去,正狼吞虎嚥時被政東東和關昊彬發現了,關昊彬便上前去搶回來,被那大男孩一推,倒在地上頭碰到鋼架床腳,磕出了個包。政東東一見,頓時火了,也不管那男孩比自己個頭高得多,衝上去就撕打在一起,被打得鼻青臉腫也死不鬆手,結果兩個打架的被管紀律的護工罰了一晚的站。自那以後,孤兒院裡無論是多大的孩子,很少有惹關昊彬的,他分到好吃的東西,再也沒人敢跟他搶了。
從能記事起,一直到被關俊松領養,關昊彬是天天跟在政東東屁股後面的小尾巴,一起吃飯,一起玩耍,一個被窩睡覺。有一年冬天,天氣異常的冷,孤兒院有好幾個體弱的都犯了感冒,發著高燒,打電話給醫院,醫院說積雪太厚,黑窟窿東天寒地凍的沒辦法派醫生過來,教了些簡單的急救措施,要他們捱到天明再說。關昊彬在那次流感中也被感染上了,一直高燒不退,政東東不管護工的訓斥,始終守在關昊彬身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