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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走肉骨頭的小狗,眼眶都快撕裂了。
葉清瞅了瞅他,命令道:“進屋。”
作者有話要說:
☆、86~90章
其實SY市的五月,穿著長袖睡衣並不冷,所以顧從見沒有穿上葉清給他的外套,摸到了鑰匙後,衣服就搭在手臂上。
小區裡面都有劃定的停車位,只有葉清的車堂而皇之的擺在單元門口。
王所安父母的這套房子小區物業是很不錯的,但愣是沒人敢動這車的車主,雖說單元門弄得很寬敞,進去還有一個大廳,但這樣橫堵著也不是回事,於是顧從見準備先去找個空車位。
離得近了才發現,葉清的車是輝騰,還是B市的牌子。上一次,也就是生顧珺的那天,迷迷糊糊看不清楚,把輝騰看成了帕薩特。
顧從見不喜歡這車,不是平常意義上的指它總會和其他車弄混,還死貴。這車效能確實好,又低調,線條流暢有品位,他不喜歡的主要原因是這車的名字,輝騰,Phaeton,希臘神話中譯為“法厄同”,那位美麗性感的太陽神之子。
大學的時候上電影解析課,老師在“母題”這一章節中重點講了“尋父…弒父”和“難題求婚”這兩個母題,他至今記得最清楚的是,法厄同被當成了“弒父失敗”的典型。
他只是本能的不喜歡“弒父”這個詞彙,恨屋及烏,連帶著也討厭起了法厄同,同理於Phaeton,輝騰。
顧從見敲了敲額角,三更半夜,只有寥寥幾家還亮著燈。他仰頭看著其中一盞,剛剛亮起,應該是葉清領著王所安進屋了。
他嘆口氣,拉開後車門,把行李搬了進去,小心翼翼的沒有把坐墊弄髒,然後坐到了駕駛位,把車開到不遠處一個空位──那裡一抬眼就能看到王所安家的窗戶,熄了火,就這樣一直坐著。
他就是賤,差點被掐死了還怕對方出什麼意外,心有餘悸卻還心甘情願待車裡守整夜,守著抽風發飆的愛人。
愛情是世上最不講道理的東西,它會讓人產生條件反射,讓人犯賤,讓人即使過後會想扇自己巴掌,卻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向對方靠攏,愛情帶給人的思維方式,就如同打噴嚏時一定會閉上眼睛,完全不懂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這樣做了。
他想,反正他也無處可去。旅店什麼的,住一次就夠了。
等到第二天清早,天已大亮,他連著一晚沒閤眼,年紀大了,頂不太住,對著後視鏡看一眼,碩大的黑眼圈,下頜泛起了青色。
再仔細看看,眼尾蔓延出了一道細紋。
他搓搓臉,再抬頭,看到了王所安跟在幾個上班的鄰居身後,垂著腦袋走出大門,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顯然昨夜被葉清修理得挺狠。
顧從見下意識就要發動車子跟上去,但理智立刻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目送王所安的背影遠去,消失在拐角。
他呆坐了一會兒,猛然想起沒見到葉清出來,下了車上樓,想了想又回來把箱子拎出來,再次上樓,敲了敲門。
門開了,葉清側身讓過,餐桌上放著簡易的早餐,面對面放著兩張盤子,一張已經用過,上面還殘留著麵包屑,顯然是屬於剛剛垂頭喪氣的王所安的,另一張盤子裡放著剩餘的半個三明治。
顧從見回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葉老爺,有些不好意思,鄭重道:“昨夜,謝謝您。”
“不用,”葉清示意顧從見坐下一起,給他倒了杯牛奶,顧從見也沒力氣推辭,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聽葉清繼續道,“孩子沒教好,是我們的錯,”說著掃了眼顧從見的脖頸,“脖子沒事了吧?”
顧從見搖搖頭:“沒事了,您的衣服和鑰匙都給您拿過來了,昨天真的謝謝您。”
葉清也喝了口牛奶,嘴唇上面一圈牛奶印,說道:“沒事。”
顧從見根本沒胃口,喝了半杯牛奶,去洗了把臉,出來時葉清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袖口,看他還是一身睡衣,挑眉道:“我聽所安說──”停頓,皺眉,看樣子絕不是簡單地說,也許是哭訴?痛哭流涕?“你報復他?還要離開他?”
“……怎麼可能,”顧從見不禁苦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他知道我為什麼被中視開除,而這次他的欄目策劃案雖然過了,卻只當上了副導演,之前臺裡許諾的是總導演的,是我不想讓他身居高位再受挫,所以託朋友給他安排個副職,他就以為我在報復他。”
葉清道:“順其自然,孩子不能慣著。”又道,“你今天去劇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