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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拉他去了臺下。”,他指了指粉絲區中間的位置。
“你不去?”
秦君斐搖搖頭:“我不去。”
“你怎麼跟王所安說的?”
秦君斐嘴角噙著笑:“撒了個小謊罷了。”
顧從見盯著臺上與平時截然相反的王所安,還有臺下瘋狂的隨著節奏搖擺的人群,第一次意識到,他離王所安太遠了。
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臺上已經靜了下來,但是擋不住人群的瘋狂和熱情,王所安接過主持遞過來的話筒,輕拍了兩下,對著話筒咳嗽了兩聲,話還沒說先笑了。
底下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離開伴奏的王所安剛才的氣魄蕩然無存,完全想象不出就是這樣一個會臉紅的少年剛剛還踩著音響咚咚咚地跺,壓著聲線低啞的嘶吼。
等臺下笑聲散了,王所安撓撓頭髮,說道:“啊,今天,之所以又把Y樂隊的成員召集在一起,是因為今天有一個人過生日。”
顧從見定定地瞅著他,心中說不出為什麼在打著鼓。
王所安又不好意思地笑:“這個人,是我喜歡的人。”
說著,向顧從見和秦君斐的位置看過來,眼中笑意盎然,真真切切。
顧從見垂下眼,心涼了。
臺下的鬨笑聲不絕於耳,又見王所安當場開了幾十箱酒喊著不醉不歸。
只有顧從見,他覺得有點難受,想回家了。
這個生日,他一點都不想過。
王所安喝得差不多了,才鼓起勇氣來到了秦君斐這桌。
他舉著酒瓶剛想說“生日快樂”,大腦就發暈控制不住舌頭的動向。
顧從見從旁邊扶著他,被酒氣燻得直皺眉,但還是沒有鬆手。
秦君斐笑意盈盈:“你醉了。”
“我、我沒有,”王所安狡辯,眼前看東西都重影,下意識扒住離他最近的人的手臂,掛在上面就不肯下來,口中說道:“你、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顧從見看了一眼扒著他手臂的醉酒少年,抬眼問秦君斐:“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暫時還沒關係,”秦君斐攤開手,做出很無辜的動作,“你又不是不瞭解我。”
“我從來沒有了解過你。”顧從見說完不給秦君斐說話的機會,半拖半抱起少年,想把他移到沙發上坐著。
“真無情啊,”秦君斐慨嘆道,“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我們好歹也睡過幾次,你就對我這麼冷淡?”
顧從見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拳頭,他不想繼續探究是誰無情這個話題,難得他可以平靜的面對過去,但聽到他過去人生中的主角用毫無誠意的語氣說起他們交集過的四年時光,他還是有些難堪,正如秦君斐視如敝履的東西,於他而言──不論是現在還是過去──都是珍寶。
他的原則從未改變,他的價值觀亦然。
顧從見道:“我走了。”但是他看了看懷裡的少年,想了想,沒有動。
秦君斐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呵”了一聲,拿起桌上的酒瓶灌了一口,而後揚起下巴,以一種難以形容的詭異口氣說道:“你不是問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嗎?我告訴你,是隻要我願意,我和他就可以上床的關係。”
顧從見不說話。
“你不是喜歡他嗎?可惜你沒機會,你的機會掌握在我的手裡,就像佛祖手心裡蹦躂的那隻猴子一樣!”
顧從見皺起了眉毛,他不喜歡這個比喻。
見他如此,秦君斐微微激動了起來:“你總是這副表情,淡定到讓人恨得牙癢癢!我最討厭你這樣,好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你記著,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過去是,現在也是!”
顧從見垂下眼睛,看了看懷裡的少年,他覺得如果把他留給秦君斐,好像不太安全。
他把少年扶起來,讓他整個身子都搭在他身上。喝醉的人很沉,但他不會丟下他不管。
他走了兩步,繞開秦君斐,從沙發和茶桌的空隙間離開。秦君斐沒有堵住出口,反而後退錯身,給他讓開。
秦君斐的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晦暗不清,突然道:“我跟他說,今天是我的生日,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送給我的。”
這一句話中很強調“我”字,所以顧從見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秦君斐接著道:“你記好了,我一定會把你這身對任何事都雲淡風輕的皮給扒下來!你記好了!”
顧從見突然很想抽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