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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在學校旁邊,早就和GX的師生們混熟了,但在必要的時候還是要以尊重維護自身利益這一原則為前提的,菜都做上了顧客卻跑了,扣的還不是他這個倒黴店員的工資。
秦君斐沒空跟他瞎扯,也沒耐心給他那個二五眼指指桌上顧從見留下的票子,於是從褲兜裡又掏出了一張粉紅色的毛爺爺塞在店員手裡,什麼都來不及說,一揮手示意不用找了,一邊急匆匆的跑出去追顧從見。
顧從見平時沒什麼表情,給人的印象好像總是很嚴肅刻板,沒有過開心,但也沒有過動怒,就像一潭死水,往裡面丟石頭都泛不起漣漪。
但秦君斐知道,顧從見生氣了。他生氣就只會悶著,自個兒生悶氣。
顧從見走得很快,步履生風,秦君斐在後面追他,一直到顧從見坐到車裡,秦君斐才趕上來,眼疾手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在位置上門還沒關上,車子已經一腳油門,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沒幾秒又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中間。
GX大學的主大門面朝衚衕裡側,因為道路狹窄,所以車輛稀少,來往的大多是老師的車子和計程車,剩下一小部分是外地學生開到學校的,沒辦法,B市的牌號太難搖到了。
顧從見把車停到路邊,緩了一會兒,摸出煙來,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滿車找打火機:“你下去。”
秦君斐上下打量他一會兒,挑起一道眉毛,玩味道:“你要一個人生會兒氣?”
顧從見抬眼:“我叫你滾。”
秦君斐沒有滾,反而湊近拿掉顧從見叼在嘴裡的煙,揚手扔出窗外。
顧從見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裡滿是戒備和憤恨:“滾!”
“別這樣,”秦君斐笑道,“現在裝這麼金貴,我們又不是沒做過,當初可是我一提你就答應了,連推辭都沒有。”
顧從見呼吸都發抖,撲過去要拉開車門把秦君斐趕下車。這些話他不想聽,傻逼的黑歷史沒人願意被挖出來。
秦君斐別過身子,反手把顧從見按在懷裡,在他耳邊呢喃,撥出的氣息全部撲到了顧從見的耳尖上:“還是說,被王所安操了之後,就不願意讓我操了?”
顧從見一拳頭揍過去,下手毫不留情,秦君斐捂著臉頰沒還擊,顧從見趁此機會爬起來,不多的動作卻連帶著呼吸都沉重起來。
秦君斐還要說什麼,卻看到顧從見眼圈紅了。
他一愣,竟有些不知所措,暗自思忖是不是自己欺負得狠了。他是喜歡欺負顧從見,但是不能一下子把他玩死,要慢慢來,就像貓抓到老鼠一樣逗弄他。
顧從見嘴唇抖了抖,咬牙切齒罵道:“混蛋!”
秦君斐一點頭,大方承認:“我是混蛋。”
顧從見睚眥欲裂,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硬是要把自己偽裝成老虎:“滾!”
原本秦君斐是真打算和顧從見春風一度的,但看顧從見要跟他同歸於盡──說好聽點叫生死與共(……)的架勢,瞬間改變主意,開啟車門走下去。
車門再次關上的同時,顧從見急忙把所有門都牢牢的鎖上,一刻未停的把車子搖搖晃晃的開進了衚衕。
秦君斐看著踉蹌的車子,不知怎的,沒有快意,反是有些……擔心。
顧從見從後視鏡看到曾經讓自己念念不忘的美人漸遠的身影,身體像受到了重創一般伏在方向盤上。
王所安羞辱他。秦君斐羞辱他。
原來自己做人真的挺失敗。
腦海裡閃過零碎的片段,關於那個黑色夏天所有的刺激性記憶。死亡通知書、父親的骨灰、秦君斐的父親、同學的冷嘲熱諷、秦君斐的最後一擊……還有、還有染血的床單和手術室刺目的燈光。
所有的一切都繪成了那年夏天最可笑的一卷諷刺畫。
那時候他還買不起墓地,就把骨灰盒寄存在了殯儀館的骨灰寄存處。他還想著要帶秦君斐來見一見自己的父親,哪怕只是一盒骨灰,哪怕秦君斐的父親就是兇手。顧從見想,這一切和秦君斐無關,秦君斐是秦君斐,秦君斐的父親是秦君斐的父親,二者毫不相干。
短短兩週內他紛紛失去了父親、愛人、朋友、孩子,也許當初就這樣死了也挺好,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繼續牽腸掛肚,更不會在十多年後還被人提起,被人羞辱,逼迫自己認識到自己的人生有多失敗。
他隱隱有些責怪祝青頌,那個時候來的那麼及時湊巧做什麼,就讓他死在家裡,帶著孩子一起去找孩子的爺爺不是很好?
顧從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