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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還在記仇?”申屠言訣並不是故意整蠱男人的。“我買那隻貓不是為了嚇你——呃,我的意思是說不是完全為了嚇你。我一直想要一隻寵物,可是爸爸對動物毛髮過敏。祌一,我——”女孩兒抱著枕頭,死皮賴臉的委曲求全。“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怕貓!慕若谷跟我講的時候並不認真——”
“他還跟你講了什麼?”王祌一悶掉一杯紅酒,少有粗魯。
女孩兒抱著腦袋,躊躇。“他跟我講的不多。自從我給自己下了禁身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慕若谷了——”
“他到底跟你講了什麼?”王祌一不聽辯駁。女孩兒知道了,這就是結果。
“其實也沒講什麼。就是講你的喜好、男朋友,生活習慣之類的,他很擔心你,我感覺得到,但是他從不講你們之間的事。他告訴我你怕貓只是為了讓我保護你,抱歉,我利用了這一點,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慕若谷——”
“你怎麼保護我,你只是個小女孩兒。”王祌一的笑容,至臻空洞。“只有他知道我怕貓,只有他,可現在不止他知道了,還有你。”
“祌一——”
“在英國住的時候,隔壁的太太養了一隻金吉拉,她死的時候把遺產都留給了這隻貓,包括她一直居住的房子。她的子女不服,提出上訴,上訴被駁回,那群人就僱了兩個托特納姆的黑人把貓殺死了。”王祌一盯著電影,一幀一幀的畫面在瞳孔上流轉成散碎的光,成了故事。“我看著他們把貓殺死的。他們把它吊起來,活剝掉它的皮,把剝掉皮的貓跟下水道的老鼠關到一個籠子裡,最後,老鼠把貓吃掉了。我就這麼看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一隻貓被謀殺了,僅僅是一隻貓。”僅僅是謀殺。“想知道慕若谷聽到這件事時的反應嗎?他責怪我不救那隻貓,質問我為什麼不報警,他哭到全身發抖卻不要我的安慰,他說我是冷血的人,他說他恨自己跟這麼冷血的人交朋友。他把別人的錯誤加諸到我身上,到底是誰冷血?”王祌一看到了慕若谷,還有慕若谷的眼淚。感情強烈到燃燒意志的一刻,他看到了他,這一刻,他開始真正的相信申屠言訣。“我看到他了。”男人告訴女孩兒,也告訴自己。
申屠言訣傻了。“現在?看見?”
“現在。看見。他坐在我的右手邊。”王祌一不碰慕若谷,一碰就碎,任由了鬼的眼淚。
女孩兒籲一口氣,輕道:“你比我預計得更有慧根。”
一個男人,一個女孩兒,一隻鬼,看一部殭屍片。王祌一問起那隻貓:“會變成鬼嗎?”
“很有可能。它死得太痛苦了,很難不變成鬼。”申屠言訣搓起手腕上的彩繪,顏色不掉。
太痛苦?慕若谷,你是因為痛苦才變成鬼的嗎?王祌一試著接住慕若谷的淚。眼淚成了煙。
他們沒再說慕若谷,或者貓。萊諾揮舞著割草機把殭屍隔成碎片,女孩兒對著一片血色打呵氣:“祌一,我想睡覺。”她說著,枕到男人的膝上,睡著。
王祌一喝光了柏圖斯,電影就結尾了。慕若谷比片尾曲消失得還快,男人來不及問他觀後感。
第二天,老管家鄭重其事的準備早餐,再是鄭重其事的要送大小姐去考場。“我自己去就行,您一直等在那兒還惹得我擔心。”申屠言訣把筆袋放進書包。
“可今天是中考吶——”吳叔擅自做主的把自己代入成了家長。家長從來都是著急的。
“您讓她自己去吧,我們也沒空管她一輩子。”王祌一不管申屠言訣,讓她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少爺——”
“我上班去了,腳踏車在車庫裡嗎?”王祌一打算騎車上班,天越來越熱了。
杭曉樂看到王祌一從一樓穿過的時候差點兒被油條噎死。“王王王先生好,JK還在睡覺——”
“我不找他,只是想去車庫。”以往,王祌一會走前門繞半條街到樓背後的車庫,可現在他覺得沒必要了。一樓他來過了,也住過了,還跟租客發生了關係,再矯情下就是裝逼犯。他只偶爾裝逼,沒想成為慣犯。
“哦哦,您慢走。”杭曉樂捶著胸恭送王祌一。
“再見。”王祌一以禮還禮。
今天不是施燃當班,王祌一由衷的鬆氣,他真的不喜歡和純真的吊絲處。男玩誰比誰智商更低的遊戲,而且這個處。男還頗為糾結他的頭髮。女學生搭手幫男人把還書歸類,覺得無趣了就說起自己上課時的趣事,末了又抱怨期末到了,圖書館佔座跟打仗似的:“王老師,您都不知道!為了佔座我們什麼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