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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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沉吟片刻:“我要是有兒子,一定讓你來帶。”
樑上君冷哼:“滾蛋!”
事實證明樑上君的教育方法確實很不錯,那兩個人打到後來就是在鬧著玩了,壓根忘了自己為什麼打架。旁邊圍觀的人也沒一個上去拉架的,到了飯點,煮水的鍋子一架,兩個人就屁顛屁顛地休戰了。
趁著紀策離開的一會兒,尤禹磨蹭到了樑上君身邊。
他問:“梁連,你剛剛說的結婚是……”
樑上君乾咳了一聲:“呃,那只是個比方,我在跟他講道理。”
尤禹心說什麼道理要結婚了才能講,沉默了幾秒,終於還是開口:“那個,梁連,說真的,你不覺得……你們兩個男人這樣很惡、很奇怪嗎?”
樑上君知道他是顧慮自己才沒把“噁心”這個詞說出來。其實他覺得尤禹已經足夠寬容了。
“嗯,確實啊,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是比較讓人難以接受。”
“既然這樣,你們做好戰友、好兄弟不好嗎?為什麼非得是這樣的關係呢?”如果紀策跟梁連不是這樣的關係,尤禹想,他應該會更敬重那個渣師伯一些。
“那不夠。”樑上君往地上篤著紀策的刀,只回了他三個字。
這並不是個好理由,知道這事這麼久以來,尤禹已不再像以前那樣情緒激烈,可還是有些不甘心,他總歸覺得梁連該走回正道,但他又不敢反駁。
樑上君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張創可貼堵上虎口處的小傷,看樣子是跟張三打架的時候傷到的。於是他又多給了他兩張,讓他帶給張三。
他並不是不想回答尤禹的問題,他只是怕自己會詞不達意,最後只得用一個“不夠”來陳述。
讓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跟那個人相處,那是不夠的。就好比大夏天買了一罐冰啤酒,只把冰涼的罐子貼臉上是不夠的,要喝下去才滿足。可是,他要怎麼跟只喝咖啡的人解釋那種爽快呢。
他不指望尤禹能夠理解他們,因為那份忠誠與別人的寬容無關。
喝了一口水,樑上君正要掰塊壓縮餅乾吃,突然聽到紀策的一聲呼哨。
從稍遠一點的地方傳來,很急促也很響亮。
那呼哨的意思是——
遇險!集合!
在他們還沒來得及背上裝備的時候,紀策從樹林中竄了回來。
他剛剛去聯絡在前面的尖兵,此時一臉嚴肅:“阿藏出事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大家都是一愣。
在糙子還能活蹦亂跳的時候,最常被點名說“出事”的人就是他,有時候是武裝帶解不開而他急著要大便,有時候是一切準備就緒而他發現自己便秘了,總之就他事情多。可他現在被撂倒了,大家普遍認為,現在隊伍裡誰都可能出事,唯獨阿藏不可能。
大家都見識過阿藏的本事。論格鬥,他是獨孤求敗那一級別的,論敏捷,他是人猿泰山那一級別的,他總是板著臉,存在感也不強,但是他很悶騷。
朱大曾感慨,像阿藏這樣沉默而深邃的硬漢一定有很多女人迷他,結果阿藏用一張標準的撲克臉說:“我還是個處男,但是家裡有個媳婦在等我,娃娃親。”
當時他們就震驚了:法克!這年頭居然還有為了娃娃親而守身如玉的男人!
而這樣一個極品男人,現在出事了。
紀策的確切說法是阿藏“失蹤了”。
他們休息的時間不過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前阿藏還用口哨跟他們聯絡過,而且相隔並不遠,如果敵人有比較顯眼的行動,阿藏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
懷揣著迷惑,眾人來到阿藏出事的地點。
紀策指著一棵山核桃樹:“阿藏就是在這裡休息的。”
吳二繞著樹轉了一圈:“嗯?怎麼看出來的?這裡什麼痕跡也沒有啊。”
的確,樹下並沒有人待過的跡象。紀策尚未接話,就聽見張三在一旁咋呼起來:“快看!樹上有、有、有一個……嗯?火腿腸?”
“……”
張三奮力一跳,用槍桿把樹幹上掛著的橙黃色包裝紙挑了下來。
“是雞肉腸。”紀策糾正他,“跟我們的食物配備一樣,是阿藏留下的。”
“爬樹上吃雞肉腸,看來他挺清閒的啊。”
“不是的。”樑上君在四周的樹上偵察了一會兒,推翻了張三的評論,“他不是爬樹上去吃,他壓根就沒下過樹。”
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