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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出現微微白光,懸於空的彎月還未消失,晨霜濃霧冷得讓人牙齒打顫。
對著滿室黑暗,傅熾霽眉頭蹙起,大步踏進房間床上空無一人:“小風兒,小風兒!冷意風,出來!”
空蕩蕩的聲音在房子迴旋,卻始終沒有得到回應。似乎意識到危機,傅熾霽拿起手機撥打電話,轉身開始開啟屋子裡每一扇門。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低聲咒罵,傅熾霽轉身離開屋子,直奔酒吧!
體內的另一人格似乎也感受到了冷意風的消失,隨著天際的白光穿透黑夜,開始蠢蠢欲動。
“該死!不許你現在出來。你只會壞事,安份點。”傅熾霽幾乎用嘶吼地聲音警告著體內另外的人格,腳步急促地跑進剛離開沒一會兒的酒吧。
對於去而復返的人,依舊還坐在昨晚位置上的兩個人一個露出驚訝神情,一個似乎早已料到而面無表情。
箭步上前,怒火沖天的傅熾霽揪住座位上的人拉起來,吼:“他在哪?把小風兒還給我!”
對方氣定神閒,反問:“這就奇怪了,我整晚都在這,也妥協了,意風的不見怪我不很沒道理嗎?”
對方的話猶如火上澆油,傅熾霽揮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警告:“我不是那個膽小鬼老師,你最好老實交待小風兒的去處,否則別怪我不尊老!”
“人應該是你氣走的吧!你這種世界唯我獨尊的態度有多少人能忍受?更何況是意風同樣不可一世的人。他能忍受你這麼久我都覺得驚奇,難道你就沒發現過嗎?他其實一直都在忍受你,兩個同樣的人,總需要有個退步!我想,他是退無可退才離開吧!”對方似乎完全無視近在眼前的拳頭,繼續諷刺。
在傅熾霽拳頭落下瞬間,酒吧老闆即使架開兩人,道:“都冷靜點!霽你想一想,昨晚一整晚我們都在一起,怎麼還有空閒去帶走風?還有,你忘記昨晚他答應了你什麼了嗎?他不阻止了你們了,你不該把氣亂撒。也許,風只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我們再等等好嗎?”
幾句話,稍稍安撫了傅熾霽的怒火,酒吧老闆回頭低聲斥說:“你也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還總是這麼衝!好好解釋不就行了嘛?怎麼?你難道還想和年輕人動手不成?你動得過嗎?”
微微一笑,冷父妥協:“好了!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還沒改掉囉嗦的毛病?”
“嫌我囉嗦?”聲音微揚,酒吧老闆問。
伸手握住酒吧老闆的手,冷父搖了搖頭,低喃:“很想念這種囉嗦。”
動容地抬頭,酒吧老闆眼眶發熱。二十年的等待,終於等來了!
想念,這低喃聲;想念,這溫熱的手。
想念,這霸道的眉目,縱然已添風霜;想念,這散發著淡淡清新的頭髮味道,即使兩鬢已染白絲。
二十年啊!歲月流逝將兩人的青春無情帶走;所幸,並沒有隨著時光流失而將兩顆相愛的心碾碎。
抬手欲撫摸這唸了二十年的臉時,冷父輕別過臉,道:“我們不能再刺激他了。”
收回騰空的手,酒吧老闆回頭見到傅熾霽臉色難看,才想起自己過於動情忘記別人存在了。
“坐下吧!我們再等等。”酒吧老闆道。
轉身,傅熾霽大步離開:“我等不了,我出去找!如果他有回來留住他。”話音一落,人已經消失在門際。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對不起!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電話另一端永遠都傳來這個冰冷的女聲。傅熾霽在街道上已經走了好幾個小時,卻始終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身邊形色匆忙的路人來來往往,車輛川流不息,立於十字路口,傅熾霽終是壓抑不住放聲大吼:“冷意風,你到底在哪?”
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茫然無助,冷意風的莫名消失幾乎一夕間將他的生命動力帶離,把他的人生希望打碎。這個一直都桀驁不馴的人突然間變得頹敗不堪,任由體內另一人格掙脫出現。他,想要休息!他需要冷靜!
傅老師的出現也沒讓情況變好,冷意風就這麼消失,無聲無息。回到酒吧,傅老師站在冷父面前,突兀地猛然跪下乞求:“求您告訴我,風他在哪?求您了!”
淚,無聲淌下。
他拋棄尊嚴,丟開所有道德束縛,只為尋回自己所愛的人。
“你起來說話,別這樣!”酒吧老闆連忙扶起傅老師,眼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