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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大的,我摟摟抱抱又怎麼了?再說我對他這麼好… …”周志揚凝神托腮,一臉不解地走上樓去。
周母望著兒子的背影,搖著頭嘆了口氣。
周駱羽在浴室的洗面臺前喘息,下身傳來劇烈的疼痛,隱約有黏膩液體流出的感覺,估計是剛才的跑動又讓傷口裂開了吧。
他望著霧氣蒸騰的鏡子裡,痛恨鏡子裡自己軟弱無助的摸樣。
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在鼓動:向哥哥坦白吧,把什麼都說清楚,那自己就能死心了。
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勸阻:說出來你就完了,到時候哥哥連看你一眼都不屑,你如何再在周家待下去?
自已到底應該怎麼辦?連這份喜歡都要苦苦壓抑的每一天該如何度過?
少年環抱雙臂蹲下身,無聲地哭泣起來。
洗完澡,將睦辰給自己的藥塗在傷處後,周駱羽穿好睡衣,到周志揚臥室前,鼓足勇氣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聲。
他心中的不安猛然擴大,剛要再次敲門的時候,被剛好經過的周母看到。
“找你哥啊?他已經回學校了呢。”
“哦,算了。”周駱羽垂下睫毛,有些失望地回了房。
接下來幾天都很平靜,只是這個雙休日周志揚也沒回家,說是要參加學校組織的義診活動。
其實這種情況是常常發生的,但是周駱羽莫名地覺得不安起來。
也許是因為上次哥哥臨走前還在生氣吧,都怪自己不好,疼痛什麼的忍一忍不就好了嘛,害得哥哥不高興了。
整個週末就在周駱羽的懊悔之中度過。
秦牧倒是每天都給他打一個電話,問他傷勢的情況。有時候他會到周駱羽家裡吃晚飯然後做完功課再回去。
周母對於秦牧倒是顯得很喜歡。
周父這陣子剛好去國外做交流,周志揚不在家,剩下週駱羽在她面前總是不多話。碰上不怕生的秦牧,話匣子開了就停不了,“伯母”前“伯母”後的倒是很討她歡心。
接下來的兩週碰上週志揚大學的考試周。
他一方面要去醫院實習,一方面又要趕論文,所以也沒時間回家,只是打了通電話,讓周母送點替換衣物過去。
算起來和哥哥已經有快三週沒見面了,周駱羽的裂傷經睦辰檢查,已經完全好了,身上其他的外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心裡的傷痕卻不曾癒合。
他忍不住對周母說:“阿姨,我和你一起去吧,好久沒見哥哥了。”
周母笑著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要考試了嗎?好好複習吧,這個週末你哥說好回來的。”
“噢。”周駱羽低低的應了一聲。
“要是無聊叫小秦過來嘛,你們倆還可以一起溫習功課。”周母一邊向外走一邊說。
“… …好。”周駱羽望著周母的背影,無力地說。
而周志揚這邊,這陣子也發生了太多事,雖然最後都變成了喜訊,但是他的笑容中摻雜了幾分苦澀。
首先是祈明赫和席言終於冰釋前嫌,破鏡重圓了,雖然過程盡是曲折,但總算是修成了正果。
而纖染也恢復了記憶,週五即要和她丈夫一起回美國安心養胎了。
至於小羽已經快三個星期沒和他聯絡了。
沒有簡訊,沒有電話,連這次讓媽媽送衣服的機會,小羽也沒有跟來。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呢?
周志揚想不通。
如果只是普通的鬧彆扭就好了。他這麼安慰自己。
見到周母的時候周志揚假裝不經意地問起:“最近天又冷起來了,小羽身體還好嗎?”
“早就好了,”周母早已看穿兒子這點花花腸子,“他本來要一起過來的,不過我叫他不要來。你既然在意他,就對他好一點,怎麼說也是你弟弟,讓著他一點又怎麼了。”
周志揚有些尷尬,喊了聲:“媽。”
“反正這週週末你得給我回來,兄弟倆好好講和了,聽到沒?”周母下達最終通令。
“是,母親大人。”一向懼於母親威懾的周志揚只得遵命。
周母走後,周志揚回到寢室,早早熄燈上了床。
他之前不知如何面對失憶的纖染,而現在纖染恢復了記憶,認回了哥哥,了卻了心願後就要回國了。
8年前是這樣,8年後也是這樣。
自己對於纖染而言,也許只是她哥哥的好朋友而已。
只是這樣,也一直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