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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號排隊要等死人的。葉煦拗不過,好在也沒發燒,隨了他,往藥店買了點藥。車子開到W市一條新路時,路上又沒什麼人,蘇揚說我能不能開一下你的車。
“等你考了駕照再說,”葉煦說。
“沒錢。”
“我幫你報。”
“你又把我當MB。”
“那我給你錢,你再給我錢,我再去報。”
“切,有區別嗎?”
“葉煦,你讓我開一下嘛。”蘇揚哀求。
這傢伙用這種口氣說話,葉煦還真有點受不了。
“好了好了。”葉煦下了車,反正自動檔的車跟玩具車似的很好操作。
蘇揚一上手就開得飛快,一百五十碼的時候葉煦喊停車。
“這不是高速,高速也不是這麼開的。”
蘇揚停了下來。
“爽啊。下次跑車讓我開開看。”
“你晚上是不是有什麼事?”開快車發洩情緒不成?
葉煦剛才第一眼看到蘇揚時就覺得他不對勁,一直被他的感冒轉移了注意力了。否則一般蘇揚不會這麼主動自己跑來找他,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能有什麼事啊。”
“有什麼話不用對著我還藏著。”葉煦揉亂了蘇揚的頭髮。
“葉煦,你說錢是不是真的很重要?”蘇揚問。
“你在為錢煩?”葉煦不答反問。
蘇揚還是把不久前剛剛發生的事跟葉煦說了。
“你在難過她對你家的態度?”葉煦猜。
蘇揚點頭。
葉煦就知道,蘇揚這樣的人,性情一直是淡的,沒什麼真正往心裡去的東西,無非是內心受挫了鑽了牛角尖。
“你說,她為什麼要這樣,我爸是她唯一剩下的兒子,她這麼做是為什麼?”
其實村裡的人,為這個事情兄弟父母子女反目的很多,很多人多年後雖然生活條件有很大的改善,但當時的決裂仍然讓他們不相往來了。在他相對單純的生活環境裡,聽說過很多不堪入耳的事,但親眼看到的,只是這麼一點,他覺得人性竟只是如此而已。這是蘇揚第一次見識到錢的威力。
葉煦無言。他可以給他很多,也可以讓他親眼看看錢到底重不重要,可是他知道,蘇揚都不想要,而且他不見得因此更快樂。他突然發現愛一個人,不僅僅是動心那麼簡單,對待他的方式似乎更為重要,而這一刻他不知道該用哪種方式。
“我在想是不是很多感情上的東西還是從金錢上能體現,因為她的選擇,我們失去金錢的同時她也失去了我對她的感情。”蘇揚思索著。
“如果她真的失去了你對她的感情,你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感情是說不理就能不理的東西嗎?”葉煦說。
葉煦不擅安慰人,但蘇揚聽後還是想通了些。奶奶傷了他的心是肯定的,可是小的時候她抱過他,也曾經寶貝過他,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淡掉了他也不清楚,可是他說不管她,也只是氣頭上說說。
這時李蕭蕭就來了電話,葉煦裝聽不見,其實又立著耳朵在密切注意著。李蕭蕭說大白剛剛死了,這麼多年,像親人一樣的,雖然有心裡準備但還是很突然。她還說好在只是機體衰竭,壽終正寢,這隻狗活那麼久相當於人類的一百多歲,算長壽而且也沒什麼病痛。她雖然難過,但也感覺安慰,蘇揚還是象徵性地安慰了她。對這狗,他多少也有感情,於是讓葉煦送他回去看一下。快到時,葉煦遠遠地看到了他十多年沒見到的那隻白狗躺在地上,那時候路燈剛亮,大白剛好躺在路燈下,隔老遠還能看得出毛髮明顯的不好了,是稀疏的。白狗身邊蹲了只牧羊犬,這應該是多年前蘇揚提過的那隻公狗,他看不清它什麼眼神,但背影看著就讓人倍感淒涼和心酸,就這樣死守著一動不動。李蕭蕭他們家人倒也厚道,沒去打擾。葉煦和蘇揚坐在車裡和它們隔了三四十米,誰也沒下車也不想去驚動。
其實,它們還是幸福的吧。
寒假很快結束,蘇揚和李蕭蕭又踏上了去學校的路。依舊是春運,人滿為患的車站,多數還是返潮的農民工,車站很吵,有嬰兒的哭聲,咳嗽聲,罵聲,組合成了麻雀一樣的嘰嘰喳喳聲,也有給嬰兒換尿布的,亂吐痰的,揹著被子提著紅白藍塑膠袋大包小包地擠進擠去的人,髒亂一片。每年幾乎都如此,對於經常這個時候出去讀書的他們已經習經為常了。腳才剛踏到S市的土地,秦公子就來電話了,問他到了沒,蘇揚說剛到,秦公子說自己正在車站附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