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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等一下來接我，我們約了晚上一起吃飯，我讓你看看他，說不定你會喜歡他，就算不喜歡做朋友總也不錯。”
蘇揚想，這是什麼人，給男人介紹男人？又想，不對呀，她臉上蓋了神經質三個字的章了，說什麼都是正常的。
“哥，哥，這裡，這裡。”女生跳躍，招手。
蘇揚看過去，差點噴血。原來是這家養出來的人，養成這樣也不奇怪了。
“蘇揚。”秦帆是多驚喜呀，感覺是多麼有緣份啊。
“哥，你們認識？”
“我同學。”
“你暗戀的那個？”
“呵呵。”秦帆小小地羞澀了一下。
“哥，就算爸反對，全世界都反對，我也會支援你。這嫂子我喜歡。”
連嫂子都出來了。蘇揚覺得再說下去真的會噴出一口血。
“我妹整天看一些BL的書，看到男人和男人就會亂想象，你別理她。”秦帆對蘇揚說。
“BL？什麼東西。”
“男人和男人的愛情。”女生說。“你有受的氣質。”
“受是個什麼東西？”
“呃……”女生在蘇揚耳邊嘰咕嘰咕。
蘇揚臉很紅，又一肚子火。原來自己這麼久以來，真的變態掉了嗎？剛剛說他是美型受，他還跟別人道謝來著，丟人啊。他想立刻就去找葉煦，都是這傢伙害的，這種事做久了，果然人也不一樣了，嗚……變態掉了。
“蘇揚……”
“帥哥……”
兩兄妹一起叫他。
“我有事，先走了。”
“什麼事，我送你啊。”
“不用了。”
蘇揚不知道葉煦公司在哪，不過中天地產，在S市鼎鼎大名，隨便上輛計程車，他們還是能把他送上地兒的。可是進去找人就麻煩了，蘇揚想，這麼大的樓，裡面人都是他員工嗎，突然想到葉煦說他過年過節還得給別人發東西，這得發多少錢出去呀。大廈氣派得他不敢進去，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進去了，漂亮的前臺小姐笑眯眯攔住了他。問道，“找人嗎？”
“恩，葉煦在這裡上班吧？”蘇揚突然虛弱了。
“葉總辦公室在三十八樓，請問您有預約嗎？”
“預約？沒。”
“那不好意思幫不了您。”還是笑眯眯。
蘇揚拿起手機，沒電關機。
總不能白來一趟。“那個，你能幫我打個電話上去嗎？”
“不好意思。”前臺小姐始終笑眯眯。
我靠，擺個什麼譜，這地方是碉堡不成？找個女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又看看旁邊幾個彪形大漢充當保安，硬要上去恐怕還得被攔住。早知道帶個炸藥包在身上炸了它。
“那你可不可以電話借我打一下。”
繼續笑眯眯。“不好意思。我們這個不是公用電話。”
“這位先生，如果你實在要見他，就在這裡等著吧，他總是會下班的。”前臺小姐出了個餿主意。
蘇揚看著這一路的笑眯眯，這人，這個死女人，看不起人，根本就不信他們認識的。很受傷，非常受傷，走。剛出門，居然打起春雷，下起春雨，留不得還走不得了。
蘇揚厚著臉皮往前臺那邊的沙發坐。
兩小時後。
前臺小姐笑眯眯。“你醒了，可是我們葉總已經走了。”
“什麼？！！”驚訝，驚訝。順手抹了一把剛剛流的口水。“走了多久？”
“十分鐘。”前臺小姐掩嘴笑。
蘇揚難受死了，笑，笑什麼笑。自己這麼大一個活人，睡這裡，他就這麼無視走過了，他又朝那個沙發看了一眼，想案件重演一遍，明明很明顯，瞎了才看不到，也難怪這女的笑得這麼幸災樂禍。破手機為什麼沒電，那王八蛋怎麼這麼無視人，這雨要下到什麼時候。
“他從別處走的？”蘇揚不死心。雖然不喜歡這個女的，但還是垂死掙扎地問。
“不是。”微笑。“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有朝你這邊看了一眼。”前臺小給了他一個“你死心吧”的笑。
這個王八蛋。
蘇揚黯然神傷著。
“葉總。”前臺小姐彎腰。
蘇揚回頭正想罵人，葉煦倒先開口了。“以後沒事別來公司找我。”
葉煦說的時候聲音很平淡，看不出高興與不高興，但蘇揚聽了很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