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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曉得。”少年當然曉得男人今天特地把他找到易帆的原因——為了他身邊的那個人。
“心理有數最好。”男人執起几上瓷杯,無聲啜了口養生補氣的飲品,“你愛養哪個女人,愛和哪個男人鬼混,這些都和我無關。”
少年面無表情。他明白,如果真是這樣,男人不會特意要他來易帆一趟,所以,男人,一定還有話沒說。
“你今年……十九歲了吧?”放下杯子,男人目露精光。
渾濁眼白裡閃動的光芒,讓少年的心開始發寒。
男人的眼,只有在他計劃著某種有益於公司,或是有利他自身的事情的時候才會熠熠有神。
“再五天就滿十九歲。”無法抑制的違和冰涼感,如纏上身的蛇,一寸寸、一寸寸地自少年的背脊蜿蜒而上。
“還記得我以前提過的事吧?”男人指的,是在少年十八歲時提過的企業聯姻一事。
“我記得。”就算想忘,也忘不了……那時能逃掉,完全是運氣好——男人看上的物件,因為財務危機處理不當而破產,所以聯姻一事才就此做罷。
“我就讓你再逍遙一年。”男人的唇角緩緩勾出一抹笑,笑得森冷無情,“滿二十歲當天,你就得去日本履行你的義務,明白嗎?”
“物件是日本人?”壓抑著情緒,少年也勾起笑,同樣淡默寡情的微笑。
“還記得朝帆商社小柳社長吧?”男人把玩著指上的玉扳戒,淺笑,“去年你們曾見過一面。”
小柳社長……他記得。小柳社長是個好人,和他的父親相較起來要好得太多的好人!
“小柳老弟他……對你很滿意。”乾枯的指轉著玉戒,心思,也轉著、繞著,“今年他向我提起你,說是想再見你,也想讓你認識他的兒女,問我大學要不要讓你到日本的尉心去唸個一年兩年再回來。”
少年臉上的微笑依舊,心,浮浮沉沉。
“這一年,你就把日語學好,二十歲一到,你就去日本。”
“……我知道了。”心,完全滅頂。
他,果然只把他視為一個東西,而非他的兒子,他唯一的親人……
“我也不想管你太多,只要你乖乖的把小柳家的千金娶到手,你和冷紊的事不鬧開我就不會有意見。”
少年心一震,沒料到男人竟對他身邊的人瞭若指掌……果然還是太天真了吧,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來路不明的人待在自己身邊……
“畢竟,”男人緩緩的補上他之所以如此寬容的理由,“冷紊繼承了冷家那傢伙的全數財產,也算得上是一個資源。”
少年狠狠咬牙,忍著不動聲色,置於大腿上的雙拳卻在不知不覺中握得死緊。
“我明白了。”
“明白了就離開,我還有事要忙。”男人揮手,就像在驅離什麼不淨的東西。
“那麼,告辭了。”起身,少年打挺腰,緩緩步離會客室,背影優雅如鶴、纖纖若柳。
反手關上會客室的房門,少年就像是再也支撐不了的頹然垮下,毫不在意形象的蹲在門邊。
“……該死……那個該死的冷血混蛋!”
緊抱雙臂,處在有著中央空調大樓的少年,卻覺得世界好冷、好冷,吐息在瞬間竟成了冉冉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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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一月,秋高氣爽。
天空,在白天時呈現出漂亮而清澈的蔚藍色,到了夜晚,則轉為深深的黑,無邊幽暗。
微冷的風自未完全閉合的窗縫輕巧而入,撩起米白窗簾,悄然無聲的踏入了黑白色系的房間,帶來些許寒意。
以黑白兩色為主的房間中央,擺放的是一張雪白色的雙人床。
床上,除了兩個黑色大枕與黑色絲被外,還有兩名衣著休閒的少年。
兩名少年,一名黑衣,一名白衣。
黑衣少年身形高大修長,有著一張陰美絕俗的容貌,而白衣少年纖細如柳,有著天使般聖潔優雅的完美臉蛋。
而此時,身形如柳般纖雅的少年,正跨坐在陰美少年的腰上,毫不在意自己此時的姿勢有多麼曖昧,更不在意這種姿勢會不會因為一個不小心便擦槍走火。
「澄羽,別鬧。」
背倚著身後的床頭櫃,容貌陰美勝女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