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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不是藥味就是酒精味再不就是血腥的味道。
長長的泛著寒光的走廊,看著就讓人不舒服。不多時推出一輛躺著病人的病床,速度之快就跟飆車一般,兩邊還跟著哭哭咧咧的家屬。蛋蛋堪堪避過,不期然瞧見了躺在上面的人。
喝!
真慘。
呼吸不由一滯。
一邊的朱靖煜敏銳地轉頭,蛋蛋搖頭表示沒什麼事。然後兩個人繼續並排地往前走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和朱靖煜就越發默契了,經常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哎。
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穿過大廳,快速走幾步,終於出了醫院病房大樓。
“聽醫生的話休養休養,多吃骨頭湯,忌酸辣……”兩個人進了車裡,朱靖煜不嫌煩地絮絮叨叨著。
蛋蛋剛舒展開的眉心,又忍不住皺了皺。
聽一遍也就算了,這話也不知道在耳朵旁邊重複多少回了。
把自己當老年痴呆了麼。
好在,某人叨嘮了一會兒,自覺乖乖閉嘴了。
車子平穩地開上了道。朱靖煜讓蛋蛋先睡會兒,等到了再喊他。
“好吧,到家了喊我啊。”蛋蛋說完,就見朱靖煜眉眼彎彎,彷彿很開心的樣子。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都已經把那個地方當作家了。
他自嘲地笑笑。
家,多麼溫暖的字眼啊。
可惜……
手撐在玻璃窗上,傷口有些發疼。
嘴角微微勾起,不知是手痛還是心痛。
他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朱婉言。
忽然覺得其實兩個人還是有些像的。
都是重視親情渴望家庭的人。
閉上眼睛,想起了那日的事情。
雨水迷濛了他的視線,可是依舊能夠看到刀子明晃晃,銳利的近乎殘忍,彷彿一刀下去就可以結束一條鮮活的生命。
那一瞬間真是可以用命懸一線,電光火石來形容。
也不曉得什麼時候運動神經那般發達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就衝了過去,用手臂擋住了來勢洶洶的刀鋒。
長長的一道劃痕,鮮血瞬間噴湧出來。
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呢,似乎在想多浪費啊,要是這些血去無償捐獻的話說不定就能挽救一條命呢。
也正因為自己的舉動,朱婉言微微愣神,然後就衝出來兩個人。
朱家的保鏢。
朱大小姐瘋狂的舉動總算被制止了。
事情解決的算得上圓滿,除開蛋蛋的手臂奉獻了一罐子血。
原本這樣的傷倒不是特別嚴重,只是一般的刀傷,何況對於黑道世家的朱家來說,絕對是司空見慣的,偏偏朱靖煜因為傷在心愛的人身上反而就失了分寸,居然一個電話把全國排得上號的數十位骨傷科專家統統抓了過來。
注意是抓來的。不管你是在床上嘿咻還是在馬桶上方便。全部以非常“溫和”的方式“請”來了。
數十位專家圍著病床上那個差點沒有發飆的人不斷地抹著汗,反覆確認,再三檢查,說了無數遍地沒事,四少爺才揮揮手。
放人。
頓時,一群白大褂以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衝出醫院,踏出滾滾紅塵三千丈。
事實證明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大凡BL文裡的救死扶傷的醫生都是頭號炮灰。
朱靖煜接下來繼續折騰起蛋蛋。吃的用的每一樣都非的讓專家研究,受傷的前幾天甚至非要天天拽著蛋蛋去醫院檢查。
比吃飯蹲廁都勤奮。
其實家庭醫生就可以了啦。蛋蛋提議,他真的對醫院很不感冒。而且那些專家不是強調又強調沒什麼大問題。
水平太臭,進修去了。
家庭醫生在遙遠的米國眼淚汪汪,四少你不能因為我檢查不出你有什麼毛病,就說我水平臭吧,你是真的很健康啊!
嗚嗚嗚!
朱婉言的生活似乎沒什麼變化,經此一次看上去好像想開了許多,並對自己輕生給蛋蛋帶來傷害的事情一而再地道歉。
不過朱靖煜依然不太放心,特意找來了個心理醫生,要求每天跟朱婉言深談一個小時。
效果怎麼樣不得而知。
總之大小姐那間小黑屋的窗簾白日裡倒是拉開了。
時不時地還能看到一襲素裙走出房間四處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