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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邪知道自己將為人父,欣喜萬分,我也跟著欣喜萬分,心裡卻明明白白地寫著“母憑子貴”。
我帶了隨從,去賢妃宮裡轉了一圈,順便和她道了聲“恭喜”。走的時候正好看到宮女端來了安胎藥,我伸手在那宮女頭上拔了一支簪子,也順便把藏在衣袖裡的粉末灑了些許在碗內。那小宮女滿臉通紅地看著我,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小動作。
隨後,我拿了這簪子插在了頭上,問身邊跟隨的小太監:“好看嗎”
小太監的臉紅紅的,低下頭去,不發一言。
我哈哈大笑,把這簪子還給了那宮女。
當晚,賢妃腹痛不止,太醫束手無策。翌日,賢妃薨,一屍兩命。
遠在寧州的尉遲闕德聽聞愛女橫死,把心一橫,反了!
申邪再次派鎮國將軍出征,可是卻遲遲得不到捷報。
尉遲闕德是何等精明狡詐,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與賢妃事件的現身說法,硬是讓鎮國將軍也加入了倒皇派。
正所謂“亂世出英雄”,得知鎮國將軍反叛,其餘對朝廷不滿的勢力也紛紛揭竿而起,倒皇派一呼百應。
申邪大怒,斬殺了鎮國將軍府上下大大小小一百三十四口人包括淑妃,棄屍於菜市口,並且不許入土,任其曝屍荒野。
接著,他決定御駕親征。
臨走時,他叫我等他回來。好,我等。
這一等就等了大半年。前方戰報頻頻,我只關心他是不是還活著。申邪,只能死在我手上。
又過了兩月,從我醒來後算起,我在這宮中也有一年了。
我披了狐皮大氅,佇立在城樓上,向著遠方的地平線張望著。
身邊的宮女說:“公子,回去吧,這兒風大,天氣又冷,別傷了身子,要是陛下看了您現在這樣子,會心疼的。”
我微微闔首,而遠處卻傳來了馬蹄聲。
近了,近了。
那一頭飛揚的藍髮,除了申邪還能是誰?
我就這麼呆呆地站著,身邊的小宮女低低驚呼:“公子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這怎麼可能?我伸手往臉上一抹,這滾燙的液體從我眼中滑落,不是眼淚又是什麼?
我怔住了。
良久,有人從背後抱住了我,把下巴放在了我的肩上。他的聲音有些疲憊,但更多的是欣喜,“持月,我回來了。”
申邪凱旋歸來,大宴群臣,我作為皇后,自然是要出席的。
席間觥籌交錯。大臣們多灌了兩杯下肚,就開始對身邊的宮女不規矩起來,尤其是那幾個三朝元老,更是放肆,就差沒把宮女的衣服給剝了。
宮女雖是奴婢,但也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啪”的一聲,三朝元老中的一個,臉上多了五道紅印子。
“放肆!你這個賤婢敢打本大人,看我不好好教訓你!”說著就要往那宮女臉上打去,卻被一隻手攔住,“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這個宮女並沒有做錯什麼。”
我順著話音看過去,說話之人有烏黑的發,頎長的身形,俊朗的臉,但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一雙暗紅的眼,仿若美人簪上的榴色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我的心猛然縮了一下。莫非是他?!
申邪見我看著那人,道:“此人名叫何非,是朕在戰場之上得來的一員猛將。此次能誅殺逆賊,有他一半的功勞在裡面。”語氣是毫不吝惜的讚賞。
“何大人,莫要多管閒事。”那三朝元老發了話,“這賤婢膽敢以下犯上,不能不給她一個教訓!”
“大人,這後宮的賞罰,輪不到你我來管。您說是吧?皇后娘娘。”何非把頭轉向我,問道。
我微微點頭,對那宮女說:“你先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那宮女退了下去,三朝元老面露不甘之色:“難道這賤婢打了人就這麼容易放過她嗎?”
“不然呢?豆腐大人也吃遍了,難道不覺得膩嗎?況且這女子入了宮,便等同於是陛下的人,大人如此做法,難道不算是欺君犯上嗎?”我笑著,把“欺君犯上”這頂大帽子硬生生地扣到了這所謂的三朝元老頭上。哼,三朝元老,說白了就是一群酒囊飯袋、好色之徒。
一聽到這個罪名,那三朝元老便跪下,戰戰兢兢道:“老臣知錯,皇后饒命!陛下饒命啊!”
申邪笑道:“全憑皇后的意思。”
“我不殺你。”那三朝元老聽我這麼說,鬆了一口氣,我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