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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自己也參與其中的陰謀,他們在共同的生活中各有所出,各取所需,說到底所走的路終究各自平行,可是當李銘親口說出那句話,不再玩笑地哄著他,順著他的話接下去,他的心又好像整個掉進了北極的冰天雪地。
你這個人,太虛偽了,對自己都這麼虛偽。
如果我一個人的虛偽就能讓大家都高興,為什麼一定要那麼真實。
以前不明白的,總有一天會明白,以前看不清的,總有一天會看清楚,只是代價有多大,誰又能預料到。
“是的,你說的沒錯,真實太殘酷,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他一早就告訴你他不喜歡你,他從來沒有說過要把心交給你,他與你公私分明從不逾越,這樣清楚明白,你還想要他給你怎樣的真實?你還怎麼責怪他對你不真實?不是他虛偽,只是你智商有限。許驚濤頹然地抽離,李銘的身體便如落葉般凋零,房間裡的低溫讓方才在酒精的催化下激情過後的汗水快速地冷卻,許驚濤不禁打了個寒戰。
李銘在凌亂的床上靜靜地躺著,腦袋歪在一邊,髮絲遮蓋了半張蒼白的臉,這樣的情景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許驚濤的心頭上,那隻兔子一動不動,彷彿沒有了生息,彷彿不再會對他溫柔的笑,露出他很喜歡的那對小兔牙,不會再主動卻又難為情地親近他,隨便他怎麼欺負都不生氣,像家人一樣包容他。
許驚濤如夢初醒,慌張地解開失去意識的李銘,把他抱進懷裡,摸到他身後一片粘膩溼潤,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駭人的鮮紅,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許驚濤你個混蛋,你到底對他幹了什麼?”
27、
半夜的時候,清河意外地接到許驚濤的電話。許驚濤並不會主動給他打電話,所以看到螢幕上的名字時,清河還沒有在意,直到接通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阿濤?”清河特意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將近零點,“這麼晚了,還沒睡麼?”電話那頭一陣凌亂的聲響,許驚濤的聲音才傳了過來,焦急慌張,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手足無措,“清河!快告訴我,後面出了很多血該怎麼辦?”“什麼?”“他昏過去了,是不是很嚴重?”“李銘嗎?”清河走到陽臺關上門,壓低了聲音,“彆著急阿濤,家裡有止血消炎藥嗎?”“藥……我現在去買,還需要什麼?”許驚濤的聲線顫抖著,一點都不像平時那樣吊二郎當,萬事都無所謂的樣子。他這樣急躁,讓清河也有些被這不安的情緒莫名感染,匆忙想了想,果斷地說,“你不要出去,先把血止住,其他的什麼都別動,我現在過來。”匆匆收了線回到屋裡,一邊換衣服一邊對正西裝革履仰在沙發上抱著一份爆米花看電視的男人說,“抱歉,我要出門。”男人歪著頭撅著嘴,俊朗的面孔寫滿了不信任,“想趕我走也不用玩這一手嘛。”清河直接換好鞋拿了車鑰匙開啟門做出請的手勢,男人才舔著臉巴巴的湊上來,“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門多不安全,我送你啊。”清河背過身狠狠白了他一眼。
清河很快趕到許驚濤家,一路上只以為他們小別重聚,玩得過火了些,直到見到李銘的樣子,倒驚訝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銘一直沒有醒過來,面無血色,只有唇上破潰的地方翻出鮮紅的顏色,額角一道細長的血痕,手腕上的勒痕也還很明顯,被子下露出的床單上染著些許斑駁的血汙,觸目驚心。
清河略鬆了口氣,李銘的傷並沒有許驚濤描述的那麼誇張,大約他也是真的關心則亂,摸摸李銘的額頭,有些發燙,“先幫他清理一下吧,還好你是習慣要用套的,沒留在裡面。”清河還沒說完,便看到許驚濤痛苦自責的表情,清河心中一緊,“你不會是……阿濤,我以前是怎麼告訴你的?難道你在外面也——”“我知道!你說的我都沒忘!我只是……我……”許驚濤趴在床邊握著李銘的手,像個犯了天大錯事的孩子,愧悔地低著頭,幾乎要哭出來。
清河沉默,片刻後轉身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走進浴室放了一盆熱水,在水裡稀釋了一些止血和消炎的藥粉,然後讓許驚濤把李銘抱進浴室仔細清洗,清洗完了撈出來,在傷口塗抹上藥膏,按上醫用紗布,穿上寬鬆的衣服,小心放回床上。
“等他醒了先讓他吃退燒消炎的藥吧,明天我再請個熟悉可靠的醫生來幫他做檢查。”清河幫許驚濤一起給李銘蓋好被子。許驚濤冷靜下來了些,點頭說謝謝,“他是藝人,我不能送他去醫院,也不能讓別的朋友知道我們的關係,思來想去只有問你了,很麻煩你。”清河淺淺的笑了笑,“沒有什麼,能幫上忙就好。”摸摸李銘的額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