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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相貞沒說出什麼,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手。把毛巾交還給馬從戎,他邁步走進了後院。摘了帽子脫了上衣,他正想讓安德烈給自己倒一杯茶,不料窗外忽然飄進一股子香氣。他抽鼻子嗅了嗅,安德烈則是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房門一開,馬從戎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笑道:“大爺,開飯了。”
霍相貞還是一言不發,直接奔了東廂房。
東廂房是一排三間,其中一間擺了大圓桌子充當餐廳。霍相貞進門之後站到桌前,只見桌上架著一口小鐵鍋,鍋裡燜著各色河魚,濃郁的湯汁還在咕嘟咕嘟的沸騰著。另有一隻薄薄的大盤子,盤中高高壘了一摞鬆軟焦黃的棒子麵餅。魚是鮮香,餅是甜香,香得熱氣騰騰,讓霍相貞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不是天津衛的吃法兒嗎?”
馬從戎走了過來,為他拉開了椅子,同時陪笑說道:“下午我到廚房看了看,聽廚子說您天天就是一葷一素,什麼花樣兒都沒有,反正也真是沒辦法,這兒地方小,一沒好手藝,二沒好材料。我正琢磨著要給您弄幾樣新鮮飯菜呢,恰好有人送了活魚過來。我一想,得,給您弄個熬魚貼餑餑吧!”
霍相貞坐下了,拿起個棒子麵餅咬了一口。馬從戎見狀,連忙親自端起了大海碗,給他盛湯盛魚。正是忙碌之際,他忽聽霍相貞開口說道:“看什麼?坐下吃!”
他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一怎狂喜,正要面紅耳赤的出言推辭,不料安德烈囁嚅出聲,作了回答:“我……”
一聲“我”後,他很尷尬的看了馬從戎一眼。大帥坐著自然是理所當然,可是當著秘書長的面,他也坐著連吃帶喝,未免有些不大合適。屋子裡只有三個人,兩個人吃,只讓秘書長一個人當差,安德烈覺得這樣的秘書長很可憐。
霍相貞知道他是馬從戎一派的,也依稀猜出了他的意思。抬眼一瞪安德烈,他加重了語氣質問道:“你怕什麼?給我坐下!”
安德烈乖乖的在一旁坐下了,而馬從戎臉上的紅潮瞬間退了,端著海碗抄著長勺,他給安德烈也盛了滿滿一碗的魚,同時用輕快的聲音笑道:“爵爺,吃吧,別看魚不大,味兒可真挺好。”
然後放下長勺,他垂著手站到了霍相貞身後,臉上還微笑著,笑得安德烈不敢抬頭看他。他佔據了有利地形,肆意的緊盯了霍相貞的後腦勺。知道安德烈會合霍相貞的心意,可是沒想到這小子向上爬得這麼快。馬從戎心中百味陳雜,又想哭又想笑,還想把一鍋燜魚全潑到窗外去。這他媽的,他想,這他媽的!
霍相貞悶頭大嚼,安德烈早放下筷子離席了,他還在一碗接一碗的吃魚,棒子麵餅也是連著上了好幾盤子。馬從戎怕他撐壞了腸胃,抬手一下一下的摩挲了他的後背,又低頭說道:“大爺,好吃嗎?”
霍相貞一點頭:“好吃。”
馬從戎順毛摩挲著他,語氣很柔和:“好吃也不能吃個沒夠兒啊,大爺放筷子吧,今天實在是隻有魚,明天我早早的想辦法,非給大爺預備幾樣兒好吃好喝不可!”
霍相貞放了筷子,心想這個東西就知道吃。
哪知在他起身回了臥室不久,馬從戎又不聲不響的進來了,給他送了幾套薄薄的西式睡衣,另有一打襯衫,以及數目不明的真絲褲衩和洋紗襪子。霍相貞側身靠牆坐在炕邊,低頭拆卸一把手槍,對他視而不見,心想這個東西除了吃就是穿。
馬從戎白天進來走了一趟,這時徑直開啟了靠牆櫃子,把衣物盡數放了進去。關了櫃門轉了身,他靜靜的去看霍相貞。霍相貞垂著腦袋不理人,坐著都是人高馬大。
走到霍相貞身邊也坐下了,馬從戎忽然覺得心和身都在往下沉,一直沉,沉到最低處,黑暗,而又踏實,有種別無所求的絕望。
真絕望,他本不該來找大爺,可是不找不行。原來日子不止是三頓飯和四季衣可以打發過去的,心病還須心藥醫,霍相貞就是他的藥。
不醫的話,怕是要出人命。
下意識的抬了手,他想摸摸霍相貞的短頭髮。巴掌觸到了後腦勺,頭髮濃密,硬戳戳的扎手。霍相貞歪著腦袋向旁一躲,在馬從戎眼中,像個不耐煩的半大孩子。
想起了安德烈的好待遇,馬從戎苦笑了:“大爺,您總也不搭理我了?”
霍相貞把手槍三下五除二的拆零碎了,又三下五除二的重新組裝好。馬從戎見他一門心思的只是玩槍,忍不住又開了口:“大爺……”
這回未等他把話說完,霍相貞驟然轉身,用手槍抵住了他的眉心。兩人對視了,馬從戎的氣息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