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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鼕鼕不高興的鼓起腮幫子，憤怒的狠狠咬了一口雞翅，小眼睛一直盯著對面的老爸不松。
趙汐惶恐自家兒子是把那塊雞翅當成自己了，哎喲喂！這是怎麼情況啊！
飯桌上的氣氛慢慢冷了下來，白雨航吃的慢條斯理，淡定的很。趙鼕鼕很歡快，旁邊秦牧揚也氣定神閒，偶爾幫孩子擦擦嘴邊的菜漬，也自然得很。
唯有趙汐一人吃的忐忑不已，一會兒抬頭看這個，一會兒看那個，最後不經意的跟對面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趙汐的眼睛立馬不動了，秦牧揚卻是慢慢勾起一個平淡的笑容，繼而移開視線了。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現在，更不管兩人是否還是戀人。只要一對上昔日的愛人，趙汐就總是不由自主的沉迷進去，不分時間，不分地點。
趙鼕鼕突然大叫一聲，趙汐被驚醒，把視線收回來，又對上自家老哥意味深長，讓他不自然打冷顫的目光。
趙汐頭低的越發厲害，甚至能感覺到投放在自己頭頂的視線冷的很。他覺得今天就不該來這裡，讓小兔崽子睡白雨航家也好！
三人各懷心思的吃晚飯，白雨航付了單，然後出門，又遇到了問題。
趙汐攥著兒子的小手，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詭異。
趙鼕鼕眼神一直往秦牧楊那邊瞟，時不時的抬頭看爸爸，表明自己的意願。
趙汐頭皮發麻，慢慢走到白雨航車前，開啟後座，先把兒子放進去，在轉過來對秦牧揚說，“那個，天晚了，孩子該休息了，再見啊。”
秦牧揚微微頷首，對趴在窗戶上的趙鼕鼕點頭笑了一下，接著頭也不回的往自己車那兒走，沒幾秒車子就離開了。
趙汐感覺大冬天的，後背似乎沁了一層冷汗。白雨航的目光深沉，帶著近乎洞察一切的明晰。
趙汐僵硬的坐上車，白雨航也沉默的走到前面坐進去，啟動，一言不發。
趙汐心裡忐忑，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到另一個男人身上，想著他怎麼會出現，是擔心鼕鼕嗎，還是有事情碰巧了？
“小汐，”白雨航突然在前座開口。
趙汐連忙哎了一聲，“怎麼了，哥。”
白雨航淡淡的看向自己的手腕，“現在才七點不到，鼕鼕這麼早睡覺麼？”
趙汐嗯嗯啊啊的說不出話了。車子駛到家門口，趙汐把孩子牽出來，剛要道別，自家老哥卻也一起走了下來，然後領先往他樓裡走。
趙汐心裡壓力更大，趕忙跟了上去。
開門進屋，白雨航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抱著肩膀一副“給我解釋”的態度。
趙汐吩咐兒子：“去倒水。”
趙鼕鼕眨巴眼睛，聽話的跑到廚房去倒水。端過來放在桌子上，白雨航難得露出兩個小時內唯一一個笑容。
趙汐悄悄抹了一下鼻頭上的汗，坐到他對面，低著頭沉默。
兩兄弟無聲的對峙。過了許久，白雨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裡面是趙汐進來停了無數次的失望，他說，“小汐，你還不告訴我嗎？”
趙汐猛地抬起頭來，“什麼？我沒什麼瞞著你啊。”
“還想隱瞞？那秦牧揚和鼕鼕什麼關係？孩子為什麼突然那麼粘他了？你告訴我為什麼！”
白雨航聲音拔高，滿臉怒氣，握著杯子的手都在顫抖。
趙汐身體僵了一下，緩緩說道：“他們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趙鼕鼕好吃又貪，秦牧揚送了他幾個小禮物，孩子就惦記上了。”他抬起頭來，“哥你知道的，小孩兒很好打發。”
白雨航苦笑一聲，身體微微後仰，“我和許浩然對他差麼？怎麼不見他對我們那麼親密？卻是見了我一副害怕的模樣。”
趙汐沉默，不知該怎麼解釋，因為他也知道自己說的這個理由有多牽強。是啊，跟秦牧揚比起來，白雨航和徐浩然對他們父子更是關心，可該怎麼解釋趙鼕鼕對那個男人莫名的喜愛和恨不得每天都貼上去的黏糊勁兒。
趙汐不說話，白雨航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一摔杯子猛地站起來，“趙汐，你跟我說當初離開是不是跟秦牧揚有關係？他家的問題？還是你們兩人鬧分手？說話！”
趙汐臉色煞白，肩膀不由自主的抖動，“沒關係……跟他們沒關係！”
最後一句幾乎是失控的喊出來的，趙汐緊握拳頭，慢慢說道：“哥，跟他們沒關係。是我自己要走的！”
白雨航頹然坐下，雙手捂著額頭，聲音呢喃，“怎麼辦，你現在連我都要隱瞞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