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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遠哥,我們都應該是知足的,幸福的。曾經,我們那麼快樂。你已經有了藍楓,就好好對她。”
“小晨,我放不下,我做不到!”
“鍋裡燉著肉,我去盛。”放不下又能怎樣?世間有太多的不如意。
“吃吧。”夏雪晨為林遠盛好肉,滿了酒,抬起頭,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
“都要好好的。”林遠一口悶了酒,走了。
“嗯~好好的。”夏雪晨嘴角在笑,心裡知道,再也好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六
大年初八,肖川的媽媽接到一個男人的來電。
“肖平,我想見一下小川。”
“十四年了!你現在要見兒子,你是何居心!我告訴你,辦不到!”男人被肖平堅決回絕。
那夜,肖川剛打球回來,便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小川,記得你爸嗎?”肖平淚眼婆娑,字字心酸,她的手緊緊地握成團。
“怎麼了?”肖川貼心地為肖平順氣。
“他想見你。”肖平直截了當。
“有原因嗎?”肖川刨根問底。
“沒問。來電顯示裡面有他的電話。我累了。”肖平黯然神傷,在肖川的攙扶下回了臥室。
晚上九點,電話再次響起。
“找誰?”肖川接的電話。
“小川,聽到你的聲音太好了!我是爸爸啊!我是亢雲!”那頭顯得十分興奮。
聽到亢雲的名字,肖川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關於亢雲,肖川最深的印象是,幼兒園的時候,亢雲把他架在頭上玩開飛機。亢雲問,飛機飛機開到哪,肖川回答,開到玩具店裡面。
那時候的天空永遠都那麼藍,天氣永遠都很炎熱,冰藍色的盛夏冷飲,甜而綿的大西瓜。
爸爸,這兩個字對肖川而言,更多的是書面的一種稱謂。
一九九四年的夏天,亢雲離開肖川,再也沒有回來。
肖川沒有想過,亢雲還會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聽到亢雲的聲音,肖川的臉由竊喜轉為驚愕,繼而化為漠然。
“爸爸?你怎麼好開口!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看過孩子一眼?無賴!”肖平從房間衝出來對著電話大罵,然後抱著肖川哇哇大哭。
此後幾天,肖川每天都盯著家裡的電話,只要有電話打來,他總是趕緊跑過去接起來。
每次都失望而歸。
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割捨的,誰也無法否認。
縱然亢雲千錯萬錯,但他作為肖川親生父親的身份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雖然肖川內心有說不出怨恨和埋怨,但還是想親眼看一下那個人,那個人帶給他歡聲笑語,卻又狠心地拋棄他。
正月十二晚上。
“媽,給我講講當年的事,我有權利知道。”肖川很直接。
“小川,你是時候知道了。一九九四年的一個夏夜,我和亢雲下班回家,一個陌生女人闖進來撲入亢雲的懷裡,大聲哭鬧。那時候,你五歲。亢雲說,劉芸丟了工作,懷著孩子,他要為劉芸負責。他走的那天下著暴雨,你在臥室已經睡熟了。我拉著他的衣角,跪下來求他別走,他掙開我的手,我抓緊他的褲腿,對他說你需要爸爸。可是,沒有用,他走了,堅決,毅然。那一夜,電閃雷鳴,夜好長,我大聲地哭啊,哭啊,天不應,地不靈。後來,他因為生活作風問題被革職,陪著劉芸到了Y市生活,這一去就是十四年。”
上一輩的糾纏瓜葛那麼遙遠,那麼深刻,肖川安靜地聽著那些過往。他需要細細整理自己的思緒。他把自己的肩膀讓母親靠著哭訴,心底越發覺得亢雲神秘又可憎。
正月十三凌晨三點,肖川經過多番思索,決定提前趕回Y大,暗中檢視亢雲的近況。不為報復,不為發洩,只為證實母親的言辭,只為探明事情的原委。
“媽,我準備明天返校。幾個同學叫我過去玩。”肖川有條理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小川,後天就是元宵節了。過了節再走吧。媽還想多給你做點好吃的。”肖平說著說著,眼裡泛起了淚花。
“媽,這是做什麼?我這不還沒走嗎?好好好,聽你的。再哭你的眼線就該花了。”肖川為母親平復著心情,肖川的眼眶紅紅的,他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一個單親媽媽是足夠順利的。
二〇〇八年二月二十一日,元宵節,皓月高懸,彩燈繽紛。人們在家裡共吃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