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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韶矽本以為江韶年會拽著自己不放手,兄弟兩個同生共死共同進退,哪知對方沉思片刻,大手一揮,十分爽快:“行啊,我正愁沒有地方安置你呢,離開總歸是安全,你先跟著他們走吧。”
江韶矽驚得目瞪口呆,半晌之後臉色微微泛了怒意:“我走了,你呢!”
“留守啊,我的部隊在這裡,我還能跑到哪裡去。”
弟弟惱羞成怒毫不猶豫的給了哥哥一巴掌:“你編個瞎話騙騙我不行麼!非要說得這麼明白!我早知你和我之間長久不了,我也沒奢望著你能陪我多久,可是你也不必這麼著急忙慌的趕我走!”
江韶年聽了江韶矽這一席話,簡直氣極:“你又在說什麼鬼話,什麼叫你早知長久不了。老子要是玩玩你就算,你我一張床上這麼久,我睡也睡膩了,何必追在你屁股後面不放!我是讓你先去香港,隨後我想辦法接你回來!”
可惜江韶矽在氣頭上,耳朵里根本聽不進重點,他抓住了小細節,非要討問個清楚:“睡膩了?原來你存了這樣的心思,你說,你每回跟我幹那件事的時候,是不是心不甘情不願,硬著頭皮上的!”
眼見弟弟又開始鬧脾氣,江韶年情急之下把人撲倒在床,扒了褲子就要直奔重點:“你哪見過心不甘情不願的人會這樣。。這樣…急色的麼!”
江韶矽被江韶年這模樣逗笑了,他一手捂著□,一手拍了拍江韶年的腦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起來,我現在可沒有這個興致,跟你商量正經事兒呢。”
兄弟二人密談了許久,江韶矽順便在江公館吃了一頓晚飯,直到晚上八點多鐘,江韶年才戀戀不捨的把人放走。
江韶矽本想回自己的家,可他思來想去,還是讓小趙把汽車開去了阮家本宅,他才踏進客廳,就聽見下人來彙報:“二少爺急瘋了。”
他啞然失笑,心想二哥真是愛操心,自己連門都出不得了。阮陌楊確實急瘋了,下午日本人在七福街附近拉起了警戒線,而他的兩個弟弟都出門去了,他生怕這二人有個什麼好歹。
瞧見江韶矽先進了家門,阮陌楊的心放下了一半,隨後拉著江韶矽在房中踱步:“我給張家打了個電話,他們的管家說張卿光不在,我心想陌尋定是和他在一起。”
江韶矽不以為然:“這不是常有的事兒麼,張卿光和三哥頂頂要好,朋友相聚罷了。”
阮陌楊回頭瞪了江韶矽一眼:“你懂什麼。要好也不能把陌尋帶到德國去呀,這不是胡鬧麼。他無非是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個玩伴陪著,可陌尋孤身在外,他有沒有為陌尋想想前途。”
江韶矽訝然:“哈呀?去德國?有這樣好的事情?”
阮陌楊簡直氣極:“好什麼!你別添亂了!”
及至半夜,阮陌尋才進家門,阮陌楊一直沒有睡覺,聽下人來報三爺回來了。他踩著拖鞋一陣風似的下了樓。
阮陌尋瞅見了二哥,似乎心中已有準備,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二哥,我不跟你去香港了。”
阮陌楊拉了拉披在肩膀上的外衣,神情凝重:“別告訴我你要跟他走?”
阮陌尋沉默半晌,清咳一聲,方才說道:“爸爸和大哥都不在了,這個家沒必要像從前那樣像模像樣的支撐下去。你和我心知肚明,所謂阮家少爺,不過是頂著空殼子罷了,誰還把我們當回事。況且,二哥,你是接受新式教育的人,應該明白每個人都是自由的,都有權利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生,自己的路自己走,何必非要拴在一起過日子,以後過好過壞,全憑個人造化了。”
阮陌楊恨得咬牙切齒:“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呢,我哪裡是想把家族的重負拴在你我身上,我也無意去幹涉你的生活,只是為你擔心,我這個做哥哥的雖然沒有大本事,可總歸不願看著弟弟孤苦無依漂泊異鄉,你去了德國,靠什麼吃飯?張家現在以友人之道款待你,卻未必接受你一輩子賴在人家家裡!”
兄弟二人始終是說不通的,且甚為固執,都覺著自己是對的。阮陌楊見三弟冥頑不靈,說破嘴皮也無補於事,乾脆收聲閉嘴,氣呼呼的睡覺去了,反正阮陌尋一時半刻也走不了。
哪知他這想法大錯特錯,待他一覺醒來,人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下人捧著一張條子,誠惶誠恐低下頭去不敢看他,他顫抖著接過那張紙條,阮陌尋的字寫得不大好,文采平平,大意是告訴二哥照顧好陌婷靖霖和五弟,他走了,遠赴德國。
一夜之間,阮陌楊失去了一個親弟弟,頓覺天崩地裂,不顧旁人勸阻,滿含熱淚親自駕車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