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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喜歡秦家,可是人總歸是你挑的,阮家向來開明,你若是真心喜歡,爸爸擇日給你上門提親去。”
阮陌楊重重的放下筆,眉頭緊皺,急匆匆的就要發火:“爸爸,你怎麼越說越沒譜了!”
阮富山見兒子生氣了,對老三使了個眼色,倆人灰頭土臉的退出書房,讓阮陌楊清清靜靜的寫婚貼。
出了門阮富山禁不住問老三:“你二哥這是發的哪門子脾氣。”
阮三少爺兩手一攤,嘿嘿一笑:“興許是秦小姐不跟他行那雲雨好事,他憋得兩眼冒火。”
阮富山一記拳頭敲在三少爺的腦門上:“你當你二哥跟你一副德行麼!”
阮陌楊雙手扶額用胳膊肘子撐在桌上,眼睛死死盯著“江韶矽”三個字,腦子裡輪番交替著過往種種,他和江韶矽的親吻,江韶矽和江韶年的親吻,這兩個畫面來回變換,逐漸重疊,到了後來,他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他總以為,親吻是神聖而純潔的,只有對著喜歡的人才能奉上雙唇,他親過秦淑欣,可他也是對秦淑欣有所好感才那樣做。而江韶矽,卻肆意的吻,毫不在乎,他甚至懷疑江韶矽在這親吻裡並未投入一絲一毫的感情。江韶矽與他親吻,僅僅就是親吻。
阮陌楊近來對秦淑欣很是冷淡,兩人湊到一起,連十句話都說不到,頻頻冷場。秦淑欣是聰明的女子,早就有所察覺,卻並不點破。兩個人並肩而行,常常各懷心事。他有時想對秦淑欣說,你和我的事,就這樣算了吧。但他始終沒有勇氣開口,他知道被傷害是怎麼樣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觸,故而不願無辜的女子一起承受。
他寫了一半的婚貼,便接到了秦淑欣的電話,對方約他去看一場電影。他到底是應承了下來,歷來都是男子邀約,哪有女人主動的道理,他即便再不想去,也不好拒絕了這番良苦用心的好意。
秦淑欣照例打扮得端莊大方且樸素雅緻,阮陌楊老遠就瞅見了她,想必女人已經站在影院門口等了許久。
阮陌楊從汽車上走下來,對秦淑欣溫軟一笑:“怎麼來得這樣早。”
秦淑欣抬起腕子看了看手錶:“也不算早,黃包車伕走了近路,我提早了些。”
阮陌楊回頭對車裡的小趙囑咐了幾句,小趙把車開遠了,他才回過身來對秦淑欣說道:“我們進去吧。”
他走在前,秦淑欣跟在後,阮陌楊察覺之後,刻意的放慢了腳步想要等秦淑欣並肩而行,哪知手心一暖,被對方牽了手。
秦淑欣紅著臉低著頭,聲音細如蚊蠅:“人多,我怕走丟了。”
阮陌楊沒做聲,下意識的握緊了秦淑欣柔軟溫熱的小手。兩個人默默走進電影院,電影已經開場,阮陌楊拉著秦淑欣在黑暗的走道里小心翼翼的找座位。
阮陌楊很認真的看電影,秦淑欣卻一眼都沒看進去,她把頭靠在阮陌楊的肩膀上,潸然淚下。
阮陌楊低頭一瞧,頓時不知所措,掏出帕子給對方拭淚,卻被秦淑欣躲了過去。
這下尷尬了,阮陌楊訕訕的縮回手來,溫言軟語的問道:“怎麼哭了。”
秦淑欣搖了搖頭,不肯說話。阮陌楊吃不準對方在想什麼,只得安撫似的拍了拍秦淑欣的手背。
這一拍不要緊,又把秦淑欣拍了個淚如雨下,止也止不住了。前排的觀眾聽到抽泣聲,好奇的回過頭來。阮陌楊不自在的對人笑了笑,拉著秦淑欣想要離席,哪知秦淑欣挽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別走,就這樣坐一會兒吧。”
阮陌楊只得順從的坐了回來,秦淑欣抹了抹眼淚,滿是歉意的望了阮陌楊一眼:“對不起,嚇著你了。”
阮陌楊趕緊搖頭:“沒有沒有。你有什麼心事麼。”
哪知秦淑欣扔出了一記重磅炸彈:“陌楊,我今晚不想回家了,你帶我去哪裡都好,我是心甘情願的。”
這話讓阮陌楊徹底蒙了,前排的一個男人豎著耳朵聽了好久,忍不住回過頭來笑嘻嘻的起鬨:“先生,這位小姐是要以身相許呀。”
阮陌楊連背脊都是發涼的,他掙脫開秦淑欣的手,神色慌張:“不不,這不可以。我們…我們不能。”
秦淑欣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一副哀憐之相:“我們是相愛的,為什麼不能。”
阮陌楊見很多人側目,不禁壓低了聲音:“這…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總之是不能。”
前排的男人忍俊不禁,眼睛跟著眨了眨:“想不到這位先生堪比柳下惠,二位這一齣戲比電影還要精彩。”
阮陌楊羞憤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