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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著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年,直到正月十五全家吃完元宵之後這年就算是過完了。
上午的時候陳禮過來跟謝銘謙說後天一早的飛機,讓他們倆提前都把東西收拾好,帶幾件換洗衣服什麼的就行了,到了那邊也是直接住陳禮在那邊的宅子,什麼都有方便得很。
“在羅馬下飛機,不過轉天要去一趟西西里,淮生的哥哥在那邊。”陳禮說。
謝銘謙點頭,蘇淮生的哥哥是誰他還是有所耳聞的——義大利的西西里正統黑手黨家族埃斯波西託家族這代的教父巴蒂斯塔。他是蘇淮生同父異母的哥哥,純種的義大利西西里人。但是謝銘謙一直聽說,這位傳奇的年輕的教父的相貌是一等一的好,一點都不像普通義大利南方的西西里和那不勒斯人那樣長相粗鄙醜陋,反而英俊高貴,有著貴族拉丁血統的北方人都比不上美貌。
這都要感謝巴蒂斯塔的母親,這位前教父夫人並不是傳統的西西里人,而是有著義大利半島第一美人兒之稱的義大利北方貴族家的小姐——阿利亞安娜,所以巴蒂斯塔有著這樣優秀的外面並不足為奇。
這位安娜夫人是典型的義大利姑娘,嫁人之後就一直呆在家裡相夫教子,對身為私生子的蘇淮生也是照顧有加,當做親生兒子來疼愛,這也就是為什麼蘇淮生和巴蒂斯塔關係這麼親近的原因,他根本是被年長他將近五歲的哥哥和母親寵愛長大的。
蘇淮生的身世並不光彩,他是老教父與一名中荷混血的妓丨女一夜縱情後的私生子,因為他的生母后來在一次偷襲中為了救老教父中彈身亡他才被接回了埃斯波斯托本家交由當時還在世的安娜夫人代為撫養。這也就是為什麼蘇淮生有一頭火紅色頭髮的原因,他的紅髮源自於他的四分之一的荷蘭血統,而他的中文名也是他的混血生母給他留下的,他的義大利名字叫卡米洛。
可以說他和陳禮的相遇是充滿了陰謀與算計,具體情況謝銘謙並不清楚,不過對於巴蒂斯塔這個殺父弒兄最終奪權成功的人他想不知道都難。
很遺憾,巴蒂斯塔的性情並不像他的相貌那般好美,反而陰狠之極。
“到了西西里之後要多注意身邊啊,少說話。”等陳禮走了之後謝銘謙趕緊囑咐修頤,他倒不是怕巴蒂斯托,關著蘇淮生和陳禮的關係他不可能會對他們怎麼樣,他之後有點擔心有時候總犯迷糊的天然呆不知不覺的又惹到什麼事。
修頤被他這麼滿臉鄭重的一下,趕緊點頭保證不會亂跑亂跟別人說話——想說他也不會說啊!
正月十七這一天,修頤一大早不到五點就被謝銘謙喊起來了。雖然是坐自己的飛機走,但是出關換證什麼的也是很費時間的。預定飛機八點半起飛,一般的國際航班都要至少提前三個小時到機場,他們不用提前這麼長時間不過也不能太晚。
別說什麼自己家的飛機會等人,想幾點走就幾點走,航線都是要提前提交申請的,定下來了幾點就是幾點,過了時間那條航線就要給別人用了,怎麼可能等著你呢。
一通忙亂之後,等修頤等人終於坐上飛機之後太陽已經升起來有一會兒了。冬季的京城早上天亮的很晚,一般要到七點多太陽才會出現。
修頤和蘇淮生盤腿坐在飛機上的臥室裡的大床上從小窗戶向外看著剛剛升起的太陽,淡淡的黃色光暈包裹著橙色的炙熱火球冉冉升起,那種極其強烈的生命力的感染著他們兩個。
蘇淮生因為馬上能回家見到他親愛的尼桑了所以特別興奮,跑去趴在陳禮身邊給他搗亂。修頤則因為起得太早,實際上還沒真正清醒過來,剛一起飛就躺倒睡過去了。
因為是私人飛機,就算是小飛機,裡面的裝置也是一點都不少的,客廳臥室一個不少,還有幾個完全可以當床用的真皮躺椅。
初一去陳家拜年的時候修頤就把軍裝交給了蘇淮生,當時蘇淮生依然很激動,不過相對於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了。
好像蘇淮生是把那件軍裝帶在身邊了,難道要走到哪兒帶到哪兒?
修頤睡了差不多有三、四個小時,起來推開小窗戶看到外面的天還是大亮著,飛機從層層白雲之間穿行而過。
這時謝銘謙進來了,“吃飯了,起來吧。”
修頤摸摸肚子,他早晨因為起的太早沒胃口就沒吃什麼東西,現在正好有些餓了,於是一邊下床一邊好奇地問道,“吃什麼?飛機餐?”
“應該會比飛機餐好吃點。”謝銘謙笑道,飛機餐那種奇葩的存在怎麼能在私人飛機上出現呢!
於是修頤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