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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政安,你竟然決絕到這樣的地步了?
進了家門陸修就感到低氣壓撲面而來。他剛換了拖鞋,老爺子一個花瓶就扔了過來,陸修也不閃躲,花瓶貼著他的額角飛過,帶著呼呼的風聲砸在牆上,變成了碎片。陸修慶幸幸虧老爺子真是上了年紀了,不然的話,一他當年的準頭,估計自己早躺地上去了。
陸母攔著:“你要幹什麼?你要砸死他啊?”
陸博遠一把推開陸母:“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東西,你看看你生的什麼東西,屢教不改,我說了多少次了,就算是個驢子也該要教好了啊,你怎麼還是死性不改?男人就那麼好?你現在看看,所有人都知道了,都知道我陸博遠生出了一個同性戀的兒子,你這下滿意了啊?”
陸修低著頭:“爸,我這改不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麼生氣究竟是因為我是同性戀呢還是因為我給你丟臉呢?”
“你還敢跟我頂嘴?”陸博遠的火爆性子立刻被點燃了,他氣的語調都顫抖了,“你現在要我和你媽在大院裡面怎麼做人?”
“我沒有做錯什麼,”陸修抬起胸膛,“我做的事情每一步都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您要是覺得我給您丟臉了,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也只能跟你說聲對不起了。可是爸,人活在世界上是為了自己的心,不是為了面子,也不是為了那些莫須有的名聲的。”
老爺子氣結:“你現在是教訓起我來了啊?”
“當年,周政安的爸爸是不是因為你而死的?”陸修問。
陸博遠顯然沒有料到陸修會這樣問,一時間也愣住了:“你、你怎麼會知道?”
陸修慘淡地笑了:“爸,你看,要是你不是那麼愛面子,你要是可以早些說出真相,一切就會不一樣了。爸,我是在替你還債。”
陸博遠似乎氣都呼吸不上來了,陸母趕緊上來一邊給陸博遠順氣,一邊回頭對陸修說:“你不要胡說八道,你們根本都不知道真相。當年……”
“住口。”陸博遠喝住陸母,“你不要說了。”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氣勢,就像是一頭老去的獅子,他曾經是這個家族說一不二的權威者,但是當他漸漸老去,他的爪牙漸漸不再鋒利,他也漸漸失去了對這個家族、甚至對自己兒子們的掌控。這讓陸博遠從心底裡感覺到了無力。他虛弱地抬抬手:“你們都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們了。你要怎麼覺得我,就儘管去想吧,覺得我卑鄙也好,怎麼樣都好,周政安的父親,確確實實是因為我而死的。”
陸修見他這樣,心裡不忍:“爸……”
“你走吧,這次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吧,你想得沒錯,我確實是老了。”
這是陸修第一次聽到陸博遠這樣承認自己老了。他看著因呼吸不暢而大口喘氣呼吸的陸博遠,心裡各種滋味。可是父子十幾年來的隔閡讓他想說什麼,卻終究也是說不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氣:“爸爸,對不起。”
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了陸家。
剛剛走出軍區大院,媒體就立刻圍堵上來了,軍區大院媒體進不去,此刻看到陸修走出來,立刻將他團團圍住。陸修被眾記者圍在中間,寸步難行,許多話筒攝像機鏡頭對著自己。
“陸修先生,請問她說的是真的麼?你真的是同性戀麼?”
“你和陳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會跟陳策牽著手一起走出餐廳呢?你們是情侶嗎?”
…………
各種犀利的問題就像是潮水一般湧來,湧進陸修的耳朵。饒是他這般應付慣媒體的人,此刻也覺得吃力。剛剛跟陸博遠的爭吵,對周政安的失望,加上先前感冒未愈,讓他覺得特別疲憊,連站都站不穩了。而媒體仍是步步緊逼。
站在門口站崗計程車兵這時趕了過來,將那些媒體們都攔截住,陸修從人群中好不容易才走上自己的車裡。
他一進車裡面就立刻反鎖了車門,把那些繁雜都隔絕之外。可是他的心卻並沒有因此而平靜下來。陸修只覺得頭痛欲裂,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袋裡面叫囂著,要衝出來。而這種對什麼都無能為力的感覺只叫他難受,他一拳重重砸在了方向盤上,可是心裡的鬱悶並沒有因此消減一點點。
而另一邊周政安看到新聞,也是驚得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他想了下很快就想明白了。他打給李微:“是你做的?”
李微輕笑:“我還以為你說的什麼事情呢,居然會讓你主動打電話給我。”
“你瘋了,誰讓你那麼做的?”
“周政安,你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