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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如何反應,只好回應:“哦。”
他目光如炬,穿透整個宴會廳:“他角色單薄,很多時候憑藉一張臉。我想讓他接拍電視劇。”
明明一派欣欣向榮,他卻先憂天下。赫連專做電影,是先任蔡董親口定下的國際路線。
他見我沉默,又笑道:“你說給我帶咖啡。”
我只好與他碰杯,喝一大口水做掩飾:“讓你們的型男赫連全給喝掉了,還埋怨說我煮的不正宗。”
他站起身迎接下一波佳賓,拍拍我肩膀:“下次給我帶,不要再給別人。”
我笑著舉杯:“好。”
美妮姐早已失去蹤影,赫連跟隨導演身後,將我挾裹:“來來,咱們跟在人後,敬完這一輪,哥哥陪你去快活快活。”
我想起他跟楚蕎那一通床戲狂吻:“要深喉嗎?”
他咧著嘴笑,向蔡邵雍遙遙舉杯:“豈止。還要當著他的面。”
我立刻掐他手臂。他低低喊疼,面上笑容頗有些扭曲。
蔡邵雍含笑看我,酒杯換到左手,右手微微捻一下耳垂。
他在與我調情。
我微笑低頭。
赫連是重點推出的實力演技派,他囑咐我先回家。
我手機閃爍,是蔡邵雍:“今晚陪我好不好?”
慶功晚宴還沒有結束,我找個理由推搪:“晚會後我就要趕回雲城。已經臘月二十五,好久沒有收拾家裡,而且這些日子太忙碌,真的想歇一口氣。”
他沒有再回簡訊。
有貴氣女子注視良久,走過我身側,停下來,禮貌問:“你好。下個月我去威尼斯,不知道你對水城感覺怎樣?”
我只好搖頭,“謝謝。我還是喜歡國內。”
她並不強求,微微點頭示意就自行走開。
十一點方如晦才會結束該有的應酬。打電話叫睡得兩眼放光的助理開著搖滾來接我們。
我孤零零坐電梯,錯到地下停車場,只好沿著坡道走到外面。
三九臘月,海邊風凜冽刺骨,我裹緊羽絨大衣。
路邊有水手喝到醉醺醺,幾個北歐人相互攙扶,唱著水手歌:give me some time; let’s blow the man down……
蔡邵雍的座駕如鬼魅般滑到臉前。
他下車,站在無邊夜色中,笑的溫暖:“我看你下樓,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我驚訝,左右看看,回答:“在等方如晦的車接我回雲城。”
他沉默,伸手為我拉羽絨服衣鏈:“冷麼?我很想你。你想不想我?”
我把頭埋到大衣領,問:“這麼晚了,去哪家酒店?”
他頓了頓,說:“不,不去了。回雲城找我的——,回去跟他賠禮道歉,我太忙,不能多陪他,可能他生氣了。”
我低著頭:“沒事的。他會理解。”
他握住我的手,眼裡有困惑:“那——”
助理在遠處摁車燈,又鳴笛:“博仁!這裡!”
我抽回手,跑的跌跌撞撞,頭都不敢回。
他站在寒風中,直到我上車,仍然站在那裡。
助理看平板:“明天有滿月禮參加。”
我一驚:“誰的?”
方如晦說:“廖安邦。”
大老闆。這次是真正的大老闆了。
赫連所在娛樂公司真正的所有者,從未在公司露面。廖安邦與正房太太感情甚篤,兩個人從一無所有起家,逐漸擁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他妻子無所出,所以又有姨太太。經常有半退隱的女星攜兒帶女與他度假,坊間傳說是他的龍子龍女。
這次是某位當紅玉女,拍一部戲後便消聲覓跡,原來是為他孕育麟兒。
正房太太年過花甲,吃齋唸佛廣度佛緣,將這孩子公開承認,一時間立刻成為上層社會的又一樁談資。
我問:“怎麼我會收到請帖?”
助理也很納罕:“美妮姐只是發過來,沒說什麼。”
方如晦助理說:“聽說生女兒贈豪宅,生兒子入族譜。她這一胎爭氣,又趕上了好時間。這一輩子都不用發愁了。”
方如晦閉著眼,臉上有酒意:“來個腦筋急轉彎。”
我們三個立刻噓他:“閉嘴閉嘴!”
我說:“直接說結果。”
他回答:“權力是最好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