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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錶是他下車時從男子手腕上拽下來的,冷冷道:“送你的,當油錢。”
他說完,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趕緊在他荊棘般的刺人目光中訥訥戴上手錶,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迅速開車溜走。
我走出車庫,有人為我遞過來一件上衣,聲音和煦:“先穿著。廖啟望就是這個爛性子。”
彼時傍晚,我心急火燎看看他,只得接過,笑著答謝:“謝謝。不知您是?我一會就可以把衣服還給你。”
他擺擺手,笑了一笑,轉身離去。
這兩首歌我唱的略微低沉。舞臺在古堡的一側,前方有華麗白石柱略微擋住視線,既不喧賓奪主又不完全隔絕。政界名流衣香鬢影在大廳中穿梭,細聲低語中偶有人站在吧檯側身傾聽,唱完後均有適度的掌聲,人人臉上有疏離的禮貌的微笑和鼓勵眼神,是符合這個階層的矜持的禮節,在溫和的外表中掩藏著傲慢,俯視的眼光裡,全是根深蒂固的高不可攀。
唱完後主辦方分紅包。我方抽出一摞要交給助手,赫連身手敏捷搶到身前,將我拉到露臺欄杆處。
“幹什麼!”我拍開他握在腰側的鹹豬手,低喝道:“讓咱老闆看見,以為咱倆要另起爐灶!”
赫連在我西裝口袋一陣亂摸,拽出那塊手錶:“有奸——情!你倆有奸。情!我親眼看見廖五爺上你的車,從實招來,你倆上哪裡去了?”
他目光溜溜,“還有,你為何穿了別人的衣服?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我駭笑,“胡說什麼!八公!今天忙完了我專門找時間給你賠罪好不好!”
他泫然欲泣,幾乎可以媲美奧斯卡影帝,“你難道不知我的心?”
我將他手摁在欄杆上,冷笑:“我的心誰又知道!我就是對他神魂顛倒,我就是看上了廖五爺,他是我的!我的!難道你想跟我搶!”
重重帷幔處有人輕輕咳嗽一聲,我倆慌亂轉身,見故事男主角又一次站住。手中端香檳,目光復雜。
他身側男子端起酒淺淺一啜,掩住唇邊笑意。
我與赫連瞬間擠做一處,十指緊扣,如同一對瑟瑟發抖的鵪鶉。
我尷尬的後背冷汗直冒,手忙腳亂脫下西裝,說道:“謝謝你的衣服……”
那男子接過西裝,看見後襟處歪扭別住幾個大頭針,我更覺尷尬,臉上在冒火:“不好意思,衣服還是大了些,我只好將後背用別針別住,太抱歉毀了你的衣服……”
赫連扭頭看我:“……”
我攤手對著那男子:“……”
廖五爺打破沉默:“原來你是表演嘉賓。剛才失禮了。”那男子雙手捧過一個信封,笑言:“這是啟望的一點謝意。”
廖五爺點點頭轉身離去。
那男子手臂上搭著衣服,向我笑道:“蔡邵雍。初次見面,你好。”
赫連乾巴巴回答:“赫連名揚,初次見面,你好。”
他反應過來,兩眼呆直:“……”
我只好硬著頭皮答:“凌博仁,你好。”
他二人走遠赫連以袖遮面癱倒在我肩膀:“還有沒有更糗的事情!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慘了慘了這可怎麼得了!我早晚死在這張嘴上,我只能退出娛樂圈以求自保了……”
我身上冷汗淋漓,靠住欄杆猛灌了一口酒:“早晚被你拖累死!你開什麼玩笑不好,非要拉著我在這開這種玩笑!”
他雖然靠在我肩頭,手卻異常靈活的抽開信封捏出一張支票:“譁!譁!好大面額!出手這麼闊綽!說你們沒奸。情都沒人信!”
我疲憊不堪,只想從這個地方脫身:“好了,走吧。這個地方不是我們該呆的,快點回家洗個澡,睡一覺明天還要出節目呢。”
赫連身子一僵,雙手攬住我:“我大老闆回來了。”
大老闆手下無數產業,開設娛樂公司性質半黑半百,旗下無數美女帥男。
他每月巡查一次,駐蹕的希爾頓每次都有新鮮少年或者少女貼身侍奉。
向來都是這樣,他有權有勢,旁人要紅要紫。各取所需相安無事,你踏上了這條路,不是沒有回頭的可能。只是太多人習慣了奢靡的用度,山呼海擁的虛榮,菲林的焦點閃爍,珠寶的昂貴光芒,習慣了,就不想回頭,也回不了頭。
我低聲勸慰:“你是諾立安大學的碩士,當初搞研發一樣可以賺錢,為何選擇這樣道路。”
他呼吸沉重,是真正的疲憊不堪:“怎麼能行。媽媽要透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