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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羽有一天一個人喝酒。他打電話叫那歌手過來,歌手打車趕來,天羽看到他,卻又叫他回去。那歌手不高興地問他,什麼意思,天羽說,剛才想你來陪我,現在忽然不想了。
歌手走了以後,天羽想起張書晨。他覺得他現在更願意張書晨來陪他。於是他拿出手機撥張書晨的號碼,可是撥到最後一個數字,他發現想法又改變了。
天羽想,從過去起,他就常常這樣。這一刻的感覺,下一刻就改變。他想起大學時的那個學長,他想不起來自己從哪一刻開始享受他的體貼,又從哪一刻開始覺得他煩。他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分鐘就會改變,但改變就改變了,順理成章。
幾天後天羽和那歌手分手,那歌手走的時候,問他,你知道我們為什麼這麼快就走到頭嗎?
天羽問,為什麼?
歌手說,如果我一直拒絕你,你就會一直放不下我。但你得到了,就很快厭倦。你再喜歡的人,也會跟我一樣的下場,你只不過是執著於得不到的東西。
那歌手走了以後,天羽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他想,就是這麼一回事。
所以,他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長久、穩定地愛上誰,只愛誰。他最愛的始終是他自己。
天羽的演出經紀公司要成立了,這是一個不依託蕭南的關係,由他自己打拼的公司,天羽非常重視,雖然韓國人放棄了龍浩,但是最終選定了一個16歲的女孩帶到韓國訓練,並計劃作為雙方聯合培養的藝人。
蕭南對娛樂經紀不感興趣,完全沒有插手這一塊。天羽自在,這讓他的手腳更寬。蕭南最近和他見面很少,天羽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也不關心。他覺得蕭南對他的熱度在減退,這讓他感到輕鬆。
這天,蕭南忽然出現在他辦公室,要他晚上到漢陽。
天羽說:“今天不行。”
“不行?”
“明後天隨你。”
蕭南挑眉毛:“今天什麼日子?”
天羽沒回答。蕭南看了看日曆,笑了一下,坐在了沙發上。
“我還當是每個月大姨媽。不就是你老爹死的日子嗎?你下午去一趟墓地,晚上我等你。”
“就今天不行。”
蕭南拿旁邊的水果來吃。
“我就想今天。明天我就不想了。”
“明天你想不想,隨你。”
天羽皺著眉頭。他現在不想看見蕭南。蕭南也沒動怒,他說:“不說你老爹,我還想不起來,你老爹是怎麼死的?我想想……”
蕭南裝模作樣地想了想。
“哦,我想起來了,你老爹不就是販毒暴露了自己尋死的嗎。這麼轟動的事兒,怎麼也沒上個報紙?”
天羽把手裡的筆扔出去。
“你閉嘴!”
蕭南笑,笑得不屑,陰沉。
“上次剛說過,這麼快就忘了。要是沒有我,你老爹能那麼風光大葬,死得那麼光彩、體面?你李天羽,早就被當成毒販的兒子監視起來了,沒被條子審廢了,也被唾沫星子淹廢了。哎,你還別跟我說你老爹是被陷害的,十個毒販九個是被陷害的,剩下一個也是冤枉的,被抓的都這麼說。”
蕭南看看天羽,不疾不徐:
“別怪我跟你翻舊賬啊,我就特討厭聽不行這個詞兒。晚上十點。老地方。”
蕭南走了。
那天晚上,天羽沒去漢陽。他一個人喝酒,在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
天羽從剛學會喝酒的時候就愛喝白酒,不愛喝紅酒。他覺得男人應該喝白的,表現男人的氣概。雖然他不是一個東北大漢,但是他可以練出那樣的酒量。所以天羽很少喝醉。
他邊喝酒,邊想起他爸。
21歲那年,天羽繼承了他爸的公司。那年,他認識的蕭南,也是那年,他父親被發現誤服過量藥物,死在辦公室裡。
天羽對他爸其實沒有太多記憶。父母離婚後,他跟著母親生活,大部分記憶都是他媽的,對他爸,他在很長一段少年時期,很少能清楚回憶出他的樣子。直到高中畢業,他媽嫁到國外,天羽才到了他爸的家庭,到他爸出事,總共生活了不過兩三年。
他爸是市裡有名的企業家,他媽也不差。所以天羽從來沒降低過生活質量。現在回想起來,天羽對他爸的回憶是模糊的。他甚至已經記不清他的長相,他的聲音。他能記得的都是一些零星的瑣事,小時候有一次去公園,他爸給他做了一隻草螞蚱,天羽丟開一堆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