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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協議 ,第一批貨發貨時再籤正式合同,周廠長也許是有求於姐夫,這種合同我還是第一次領教,畢竟是出師大 捷。
貨源落實了,和姐夫道別了以後,我又驅車趕到漢陽七里廟,找到老付,把昨天晚上想好的對策和老 付談了談,他好象很急的樣子,催著我趕快供貨,第一批貨就要五十噸,要求兩天後供貨,而且第一個月 的計劃量是三百噸。我大喜過望,今年是財神菩薩降臨,還是我在天堂的媽媽在保佑我?也許兩者都有吧 。下午我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飛飛,我想讓他也分享我的快樂,果然他也十分高興,他甚至還同意了是我天 堂的媽媽保佑我的觀點。說實話,我和飛飛在這一點上還真點象,我們還都有點宿命論的觀點。
但是我把給我老爸請人的事和他一說時,他卻顯得有點為難,告訴我這事不大好辦,這也沒什麼,我 還可以和小老闆聯絡一下,他也是蔡甸當地的,說不定他還有些門道的。我聯絡了以後,小老闆也沒有辦 法,只好把這事給大哥說明了,告訴他現在沒有合適的人,看他還有什麼好主意,還好大哥這次沒有說我 什麼,說這事他曉得了,要我不管了,他來想辦法。這太好了,本來我就管不了這事,畢竟我的社會關係 還沒有他們深厚。但我答應這幾天把媽媽社保的事辦定。
這一個月來,我處於空前的興奮之中,事業上的巨大成功,把我的喪母之痛也減輕了不少,那段時間 ,我意氣風發,繼和周廠長、老付的合同敲定之後,又在老付的介紹下,認識了指揮部的兩個副指揮長, 合同額又提高了一倍。和周廠長這邊談得也十分順利,他同意我把這筆貨款從原來談的一個月展期到三個 月,那麼就是說,這筆生意做下來,我有近五萬元的毛利。真是老天有眼,這樣做幾年,我就發達了,我 的心情十分爽。媽媽的喪葬費也按政策算回來了,有九千多元,我把它交給了大哥。大哥把照顧爸爸的人 也找到了,是我們家一個遠房表哥,原來在武漢打工,曾經在食堂做過,四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還挺壯 實的,大哥答應他每個月給五百元工資,吃住和老爸在一起,他也答應了。
二十四
“福兮,乃禍之所倚;禍兮,乃福之伏。”就在我家庭、事業事事順意的同時,我和飛飛的感情出現 了一次波折,這件事的起因也許在我、也許在飛飛、也許在香平。
這一個月來我天天都在水泥廠、水泥廠倉庫、七里廟這幾個地方打轉,晚上一般都有應酬,但我絕對 沒有忘記過媽媽,忘記過飛飛,每天不管應酬怎樣,晚上12點以前我一定回家,每天不管怎樣應酬,我肯 定至少給親愛的飛飛打一個電話,雖然他有時接,有時不接,但我也習慣了,他不接的時候我就給他發幾 條帶彩的簡訊逗他開心。
但是我不可能把飛飛天天帶在身邊,這天晚上我本來約好周廠長一起出來吃飯的,因為周廠長臨時有 事不能來,再約老付時,他在打牌,也不能出來,我看看時間還早,就準備到五里新村餐館那邊去。走到 宿舍裡,燈開著、門也開著,可就是沒有人,澡堂也沒人,打兩人的手機,都在鎖著的屜子裡叫喚。這就 奇了怪了,他們會去哪裡呢,如果是外出,一定會帶手機,餐館裡也是大門緊鎖著,他們去哪裡?我又問 了自己一句,香平可能和他的鈴子在一起,但飛飛沒地方可去啊,他應該在宿舍裡啊,想到香平和鈴子在 一起,我就有些心煩意亂了。
餐館後面是這家公司的兩間倉庫,倉庫中間形成了一條長長的夾廊,女老闆透過老公老付的關係在一 間已經廢棄的倉庫後面隔了一間房,作為她那裡女服務員住的地方,鈴子就住在這裡。今天我感覺這條長 長的夾廊似萬丈絕壁峭立,逼仄著我的心。他們果然在這裡,香平在這裡,鈴子在這裡,飛飛也在這裡, 更加可怕的是那個梅子也在這裡。
夾廊裡遠遠就傳出了他們的笑聲。這條長長的夾廊對我來說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慢慢磨著我的 兩條腿,毫無知覺地、鬼使神差地向前走著,透過窗簾的縫隙,裡面燈火通明,天氣雖然有點涼,但他倆 都赤膊著上身,鈴子和香平坐成對家,飛飛和梅子坐成對家在打拖拉機(撲克牌的一種玩法)。飛飛和梅 子好象已經很熟絡了,窗簾的縫隙比較大,裡面四個人的表情可以看得一清二楚,鈴子在大聲地數落香平 的牌出得臭,他和梅子正在旁邊得意地笑著,看得出來,他們這邊佔著上風。
“你是麼樣出牌的,把我的‘拖拉機’也拆了。”鈴子不依不饒的數落著,香平只知道傻笑。
“今天你們輸了吧?該你們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