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傷害的安,我得替安報仇。現在想想,我那時可能有暴力傾向也說不定呢。
“平安醒了,平安醒了。”有人這麼喊。
我和孫偉都在同一時間停了手,這時才發現彼此都沒有力氣再拉對方一把。
“平安,平安”我摟著他。
“江南哥哥,你流血了。”我順著他指的地方,摸到我右腮處有疼的感覺,然後看見手上有血。
“沒事,一點都不疼。”我安慰他。
扶著安起來,我仔細看他,生怕他和從前有什麼變化。
“你沒事吧?”
“有點暈。”他扶著頭。
“你嚇死我了。”我當時真的快嚇死了。
連摟帶抱地把他帶回家。
我媽不知道我打架,我說臉上的好多條血道子是我磕的。她到是沒說什麼。可第二天我和孫偉就站在了老師的辦公室。問明瞭原由,鑑於我臉上的傷更明顯,老師沒怎麼批評我,我很得意。可為了這次打架,我臉上落了個疤,而且很明顯。長大後,安有一段時間總是自責,說那傷是因為他太弱造成的,我老是說他嘮叨。直到後來我們在一起後,我告訴他,我最值得驕傲的就是那傷,因為它是為他留的,也就是為愛留的。他聽的笑,笑的很好看。
第二章
我順利地進了那所重點中學,離我們的小學有將近3站的路程,雖然這對於一個12,3歲的孩子並不是很長的路,可感覺卻不一樣了。那時我覺得孤單,因為身邊沒有安,沒有相識的朋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個月,我終於和班裡的朋友混熟了,還有了兩個特要好的哥們兒,大名和三兒。大名當時是體委,入學時就有1米7了,讓我羨慕了好一陣子。至於三兒,之所以這麼叫他就因為我們三個裡他最小,但要說塊頭,他還真挺敦實的。每天他們都能和我順路回家。初中三年,他們很有點護花使者的勁頭兒。有時放學早,會看見小學生們成群結隊地往外走,於是就特意多看幾眼,希望能看見安,當時可能只是出於哥哥對弟弟的疼愛。但是沒有遇見過一回。
初一那年冬天,我和大名他們去北海的湖上滑冰,結果摔傷了尾骨,是被他們抬到家裡的。我媽當時就急了,一邊嘮叨,一邊抹眼淚。到醫院,醫生先把我媽訓了一頓,說什麼摔厲害了可能癱瘓,尾骨不比別的,沒法開刀什麼的。把我們都嚇到了,最後他卻說“摔的不重,在床上趴些日子就沒事了。”真是沒見過他那樣小題大做的。可我當時根本坐都坐不起來,只能每天趴在床上,和一個癱子沒兩樣。好在那時是寒假,否則連課都上不成。三兒他們經常趁我媽不在家時來,說我媽凶神惡煞。但每回來不了一會兒就說去找誰誰玩去,又丟下我一個人。只有安,每天都陪著我。他總是拿著作業走進我們家,說是他媽讓他找我補習(我那時就讓院裡人給盯上了:未來的大學生),結果我們老是一聊就沒譜了,直到沒的說乾坐著時,他才恍然大悟“江南哥,我作業還沒寫呢。”
住四合院不方便的地方就是廁所問題,我們都得走到衚衕口的那間公廁去解決。大冬天的,我又有傷在身,所以我媽特許我小解用盆在屋裡解決。當我讓安扶我起來方便時,他倒沒有什麼反映,我卻不好意思。強迫他轉過臉去,他一邊笑一邊不情願地轉過去,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問“好了嗎?好了嗎?”真讓人沒辦法。可我還是很感激他,因為每次都是他端著盆出去倒掉。對於此,我後來發現他在日記裡這樣解釋“我現在什麼都要靠南,他從不抱怨什麼,他總是說以前我也這麼幫過他,可我那算什麼呀,只是12歲孩子的小玩意兒,但他卻記得。我很高興,他在我身邊,一直都在。”
從那次摔傷後,我就覺得沒有比安更好的兄弟了,他總是在我一個人的時候陪著我,不象大名他們,有地方玩就把我撂在一邊了。我也因此更加珍惜,愛護他。
安六年級要畢業,我才14歲時,正趕上那次學潮。對於我那樣的年紀除了湊熱鬧根本不瞭解到底那些學生在幹什麼。我記得很清楚,那時一週還只有1天半的休息。週六中午,我剛回家放下書包,準備和大名他們去看遊行時,一出門趕上安剛回來。
“江南哥,你去那兒?”
“走,跟哥看熱鬧去?”
“那兒啊?”
“去就得了,問那麼多。”
他把書包往院兒裡的石桌子上一擱,就上了我的腳踏車。
和大名,三兒他們擠在人堆裡,看著大敞蓬車上喊口號的學生,我頓感熱血沸騰。14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