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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什麼能換你回來(1…41章)完整篇
寂靜之聲
第一章
對於我和安的故事,不知道該從什麼時候開始講,因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長了,發生的事也實在太多,太零碎了。有的記不太清,只好憑著不太好的記性慢慢摸索;有的可能說了,你又覺得無聊,然後嗤之以鼻。但不管怎樣,我希望你看看我的東西,雖然它被放在了小說裡,但你會看到些真實的影子。
請別嘲笑我過於生疏的文筆,也別責怪我對情節連貫性的把握。我真的不善於寫東西,尤其是講述我和安的故事。
(一)
北京很有歷史的一條大街,很有悠遠的一條衚衕,很有人情的一個四合院。這就是我和安共同度過童年和大半個少年時代的地方。那裡有很多值得記憶的東西,也有很多能見證我們成長的東西。
“江南哥哥,加我一個吧。”安小時侯總是這樣乞求我,讓我很有點自豪的味道。現在想來,那時可能就已經被他的柔弱征服了。
那時的他很瘦,頭髮又黃,大家都叫他“毛猴”,我可能也這麼叫過他,可他說不記得了。
曾經在那一幫住四合院的男孩子裡,要麼比我大好幾歲,不和我們這幫孩子玩;要麼就比我小,只有一個和我同年的男孩,還沒我塊兒大(小時侯我還是很壯的),所以我理所當然地成了小團體的孩子王。他們幾乎都聽我的,包括小我兩歲的安,雖然我一點都不霸道。現在想想,真不知他們怕我一個不足1米8,不到120斤的人道理何在。
那時,我們男孩經常玩一些“警察抓小偷”,“坦克大戰”之類需要一定“體力”和“速度”的遊戲,安的樣子顯然沒有人願意加他,我也只有在人手不夠的時候才開恩。然後看著安高興得直跳。他真的是一個極易滿足的孩子,我一直這麼認為。但儘管如此,更多的時候,他是和女孩子在一起玩“過家家”,“捉迷藏”之類的東西。然後就經常看見幾個死丫頭讓他幹這幹那,象使喚傭人那樣。我對她們的討厭可能就是從那時開始的。但我當時也有點對安生氣,因為他總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說他是“病秧子”。
記得一次,玩“騎馬打仗”,因為是我提議要玩,又沒有人願意和安搭檔,只好我來。安個子小,揹我是絕沒可能的,所以,只好我當那個賣苦力的。他很輕,在我的背上很老實,所以我們成了犧牲品。那次我很生氣,好勝的性格,加上礙於面子,我狠狠地說了安。具體說了什麼不記得了,但好象是罵他軟弱無能,他頭一次被我說哭了,一個勁兒地抽肩。我怕被我媽看見會數落我,只好又勸他,弄得最後我袖口上都是他的鼻涕和眼淚。這件事後來也成了安說我兇狠的把柄。
從我記事起,安就沒有爸爸。後來懂事了,大人們說在安不滿一週歲的時候,他那本就有嚴重哮喘的爸爸沒熬過那年冬天。除了四合院中那兩間半西房,什麼也沒給他們孃兒撒留下。安的姐姐平心當時也才有8歲,所以郭姨(安的媽媽)不好再改嫁,也就一直這麼過著。
安剛生下來就很瘦小,她媽希望他平平安安,所以就叫平安。
小院裡有四戶人家,和氣的很。張家爺爺,奶奶是一對退休的老幹部,在小院裡算富裕戶。兩個兒子就都各自有了家庭,有時候半年都不回來看老兩口一次。所以他們挺疼院裡幾個孩子的,尤其是安和他姐姐,有點什麼吃的都惦記他們。我還記得安敲我家玻璃,等我出去時偷偷摸摸從兜裡掏出幾個荔枝,說是張奶奶給的,沒幾個,不能讓人知道。在我們小時侯,荔枝在北京可是很少見的,雖然已經有點不新鮮,我還是吃得很珍惜。我記得當時我還跟他說,等我掙錢了,我一定給他買荔枝吃。他笑的那叫一個甜,好象都吃到我送進他嘴裡的荔枝似的。但很遺憾,最後還是他先比我掙錢,先給我買荔枝。
記憶裡安和他姐姐的衣服都是人家給的,有的是別人穿不了的,有的是不喜歡的,反正都不怎麼新了。我就給過安好幾條褲子,那時他比我矮,所以老是挽起一大塊。直到平心進了中學,才穿上了新衣服——校服。至於安,他幸運的多,上小學時就有校“服校制度”了。。
郭姨開始是沒有工作的,後來丈夫去世了,才進了丈夫的廠,和我媽一起成了紡一廠的工人。紡織廠的工作特累,我媽每天回來做完飯連碗都懶得刷,可郭姨還要在一里地以外的小吃街上支煎餅攤。那時,平心剛上中學,安剛上一年級,全家的開銷都靠她一個人了。小學校離我們衚衕只有兩條馬路之隔,所以一般上學放學我和安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