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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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撫摸著那道與光滑不符的傷疤,覺得一陣心酸,“怎麼會呢!”
“你還記得嗎?小時侯有一回長痱子,我也剃了光頭,你還說我象‘一休’呢,我現在還像不像了?”他眨著幼稚而明亮的眼睛等著我的回答。
“像,像,就是一休變成花和尚了。”我逗他。
“你,你。。。”他佯裝生氣地在我身上亂打,但一點也不覺得疼。
我順利地進了那家公司,正式籤合同時總經理還很感嘆地說‘你要是去上海會有更適合的部門,更好的發展。’我只是笑了笑,‘我會努力的。’
畢業的聚會上,大家都有些心事重重。想來,以前一直羨慕校園外花花綠綠的生活,真到了摘掉‘學生’帽子的時候,竟然會感到茫然。
老大要回東北了,在那裡已經找到了單位。老二和寧帆則繼續在學校刻苦。老四因為考研沒成功也決定回南方找工作了。面對著分離,每個人臉上都有屬於自己的那份不捨。
那天大家喝了多少酒,抽了多少煙,說了多少無聊的話,我們誰也不記得了。我只知道他們問我關於戒指的問題,我說那是一個秘密,結果被哥幾個灌了一肚子酒,迷迷糊糊的。我一直認為他們幾個直到那時才肯相信我和寧帆之間的清白。看著老大和寧帆已經能像普通朋友般交談了,我們都很高興。
送走了離京的朋友,大名和三兒也回來了,我們結拜的三兄弟終於又能常見面了。
大名本來能保送讀研,畢業留在學校當老師。可他說他寧願穿警服,抓犯人。其實我們心裡都清楚,他是不捨得再和李珊兩地相隔。安曾經跟我說,因為不能常見面,李珊好幾次都在電話裡哭了。真不敢相信,她那麼一個大大咧咧,傻大姐似的女生也能為感情掉眼淚。不過話說回來,我更差勁,為了一兩個星期的小別都能傷感一陣子。
至於三兒,他可沒那麼好運。他追隨著高中的女友到了天津的大學,可大學畢業人家又“遷徙”到澳大利亞了,他沒力氣再追,很不忍心地放了手。那個女生我見過,除了長的漂亮,也沒什麼特別的。高中時,一放假,三兒就跟丟了魂似的,只要是我們見面,他就三句話離不開她,直到追到手了,才不再和我們唸叨(他整天和她膩在一塊兒,早把我們忘到腦後了)。雖然大學他們一直在交往,可也許就象他自己說的,時間長了倒不覺得有什麼了。即使面對她遠渡異國,也沒有太過鬱悶,他把這叫做‘順其自然’。我有些不明白他的話,為什麼相處久了反倒忍心放手了呢?難道愛情真如一件衣服,總有褪色的一天?
趁著一個雙休日,我們約著去頤和園。大名自然拉著李珊,無奈,落單的三兒就得跟著我和安。弄得我們也不好太親密。
走累了,兩人神神秘秘地拖著我去排隊租船,讓李珊和安去買些吃的,我一時沒明白什麼意思。
“江南,你來真的?”剛離開安,三兒就迫不及待地問我。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正感覺莫名其妙時,大名捅了捅我戴著戒指的手。我恍然大悟,但又覺得沒什麼可說,只好很隨便地笑笑。
“你這是什麼表情?承認了?”三兒還不捨地追問。
“你緊張什麼?這麼多年了,你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吧?”我調侃他。
“操,真有你的。我真服你了。”他無奈地笑了。
“他的病怎麼樣了?”還是大名懂得疼人。
“一個多月前做了一次手術,現在暫時控制住惡化了。”
“那,”大名有些欲言又止,“那你打算怎麼著?就一直這樣?”
“誒,你老孃知不知道啊?”三兒急切地問。
“你他媽等會兒再問,哪兒那麼多話呀!”大名仗著身高給了三兒後腦勺一巴掌。
面對他們的關心,我有些感激。雖然話裡隱隱透露出擔心,但他們並沒有冷落,避開我,而是能直言不諱地和我談心,我很高興。
“現在我沒想那麼多,安的病最要緊,而且我們一起一直很開心。我沒想過和他分開。”我很平靜地作答“我媽知道我們的關係,她當然不願意,難過,可她也無計可施。她現在就盼著我趕緊找個女朋友,別的什麼也沒說過。”
“嘿,看不出來,你媽那麼厲害竟然管不了你們。”三兒感嘆著,“我就弄不清楚,你們怎麼就……”他的話還沒說完,安和李珊已經提著一大兜吃的過來了,只好暫時打住。
5個人,兩艘船。三兒只好又給我和安當燈泡。要說他,其實人挺不錯,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