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恐龍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一笑,“你就會胡諏”。然後就跑去放風箏了。
“你聽了我一番道理猛然驚醒,茅塞頓開,心情舒暢,到頭來說我胡諏,真是沒良心。”我還在心裡抱怨著,安匆匆小跑著過來,張口就問我,“什麼當風箏,當線?”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他說是寧帆讓他問的。
“別理她,她腦子進水了。”說完我拉著一知半解的他一塊兒去放風箏了。
……
寧帆心情好了,又恢復了以前那樣,我和安在某種心情上都放心了。她還是經常約我們一起出去玩兒,但因為彼此都在實習,見面必然受到約束。然而有一點可以肯定,她對安好。只要是有關安的事,她都不推脫。有一次,安想看一本叫《情感教育》的小說,我轉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不經意間告訴了寧帆,結果沒出一星期那本書就到了安手裡。有時候我會想,她是不是愛上安了?雖然這個問題沒有肯定或否定的答案,但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嫉妒,說不上為什麼。可能是自信,更可能是相信,相信他們兩個。
進入5月,天氣開始熱了,路旁的樹也越發地蔥鬱了。夏天是生命勃發,旺盛的季節,我一直這樣以為,但很多事從那一年開始變化了。
一天我下班去安家,郭姨正在給他上藥。見我進去,安趕忙往下拽衣服,生怕我看見什麼。我走過去,什麼也沒說就接過郭姨手裡的棉籤,那上面是紫藥水。
“你又怎麼摔的?”我掀開他的袖子,胳膊肘上擦破了一大塊兒。
他不看著我,很小聲地說:“不小心摔的唄。”
我轉過頭看郭姨,她的眼神裡有藏不住的苦痛,可能怕我問什麼,沒多久就站起來走了。
我沒說別的,輕輕地給他擦藥。象這樣給他擦藥已經好幾回了,他從來都不說到底是怎麼弄的,我為此問過郭姨,她只告訴我安的視力一直下降。
當我又一次看著他因為傷口沾到藥水的疼痛,緊緊地抿著嘴唇時,我不知為什麼很生氣。猛地站起身,我把棉籤狠狠地往地上一扔,推門走了。突如其來的憤怒把安嚇住了,只聽見他很小聲地喊我,“哥……“”
我沒吃晚飯,躺在床上掉眼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於他的病他很少和我提起,我知道他是不想給我增添煩惱,他說過不願意左右我,可他從沒有真正理解我的心情。我愛他,我不想讓他一個人痛苦,不喜歡被瞞著。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醫生到底是怎麼和他說的,我們到底能做些什麼?
想著想著,我房間的門又開了,老媽已經進來三次叫我吃飯了。我習慣性地轉過身背對著門,不耐煩地說,“我說了,我不餓,您就別管我了。”
半晌都沒有聲音。我回頭一看,安靠在門上捂著嘴樂。
我再次轉過頭不理他,繼續賭氣。
“你幹嘛呀?不理我,我可走了。”他走到我床邊不滿地說。
我仍是不說話,他卻沒走,坐在了我身邊。
“安,你什麼時候能對我說實話呀?”我的語調不象在問他,倒挺象自言自語的。
他擺弄著我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裡面放的是我們的一張合影。
“你想好了留不留在實習的那個公司了嗎?”他轉移話題。
我沒有及時回答他。那個公司雖然名氣不大,但效益還是可以的。而且上司對我很器重,我也很想留下來發展。可是就前幾天經理問我,是否同意去上海分公司就職,我一口回絕了。即使這樣,公司對我還是很夠意思的,總經理說過幾天在上海有一個會議,推薦我和部門經理同去,順便看看那裡的情況,之後再作決定不晚,若是我實在不滿意,他們再做安排。我心裡清楚的很,這是無論如何沒有考慮的必要的,但還是出於禮貌答應了。
“寧帆姐都和我說了,你要去上海開會?”他並不等我回答,自己仍繼續說著,“其實我覺得上海比北京好,發展又快……”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下去。
我抬頭看他,他若有所思,然後給了我一個非常勉強的笑。
“安,你覺得我會離開北京嗎?你覺得我能離開你嗎?你總是以你自己的想法定義別人,這樣你就安心了?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卻裝做不了解,你是不是看著我難受心裡高興啊?”我真的是氣得胡說八道了。
他就那麼低著眼皮,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一身。我很自責,覺得話說得太過火了,趕緊哄他。
捧著他的臉,我親眼看著他的眼淚溢位來,可嘴角還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我也哭了。
我摟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