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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俯下來,在他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蔡楊立刻閉嘴了。
“……蔡楊。”顧文宇的嘴唇貼著蔡楊的,輕聲說。
“……幹嘛?”
然而顧文宇卻不再說話,只是閉上眼,默默地繼續親吻他,先是眼睛,然後鼻子,臉頰,耳朵……
那真的是很純潔的文,如蜻蜓點水般一路吻過,不夾雜絲毫情‘欲。
當親吻不再是為了撩撥,不是為了刺激,不是前戲的手段,它就變為一種情感的代名詞——愛。
不過蔡楊不懂這些,他只覺得自己的心突然變得很軟,情不自禁地摟住顧文宇的頭,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進顧文宇濃密的髮絲中,聲音也不像剛剛那麼急躁了,而是慢吞吞地說:
“對不住了哈,本來應該安慰你的,卻莫名其妙發了通脾氣……其實……其實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雖然我這人平時不怎麼靠譜,但好歹是個男人。有時候……有時候如果你累了,撐不住了,就別硬撐,可以交給我,讓我來頂著,你就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蔡楊覺得他說了這麼多話,卻還是無法表達他心中的那種感覺,憋得難受得不得了,說起話來更加支支吾吾。
他其實只想讓他知道,他會和他在一起,會陪著他,不論發生什麼,就算天塌下來也願意跟他一起扛。他見不得他難過,見不得他傷心,願意跟他一起笑,一起工作,一起程式設計,就算最終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願意跟他一起提著空籃子站在河邊傻笑……
但他卻找不到那麼一個貼切的字眼,來形容自己這種感覺。
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他對顧文宇,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蔡楊他快急死了,詞語的匱乏讓他幾乎憋到內傷。
而顧文宇這時卻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裡不動了,很久很久,久到蔡楊幾乎就以為他是趴在自己肩頭被感動哭了,男人的虛榮心剛要氾濫,悄悄地抬起爪子,正準備摸摸對方的頭以示安慰,顧文宇卻終於說話了:
“蔡楊……”
“啊?”
“我愛你。”
“……”
顧文宇說了什麼?!沒聽錯吧!他沒聽錯吧!他說了?他真的說了?咦?他說了什麼?
蔡楊眼睛瞪圓,彷彿石化。
“顧文宇,你剛剛說什麼?麻煩再說一下唄我沒聽清。”與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的洶湧內心相反,蔡楊用極其平靜的語調和神情問。
“我愛你。”顧文宇抬起頭,直視著蔡楊的眼睛,也用同樣平靜的語氣重複道,那神情嚴肅正經得簡直就像在跟員工們講程式程式碼。然而,那眼睛裡的溫柔情緒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了。
愛?
對,沒錯,愛他。
這就是那個憋了他半天也沒想到的字。
原來那種感覺就是愛?
會為一個人心痛,緊張,憤怒,難過。
一刻見不到就想,一時聽不到就唸。
原來這就是……愛?
蔡楊在發呆,而顧文宇似乎也並沒有在等他的答案,而是又吻了吻他,手漸漸向下,觸到了蔡楊那已經有了反應的地方。
蔡楊渾身一僵,倒抽一口冷氣。
自從那天晚上顧文宇跟自己表白,這都快半個月了,一直沒有發洩過,所以他的反應很快,小小菜鳥只被顧文宇撫弄了幾下就精神抖擻地站起來了。
他的褲子被脫了下來,屁股蛋貼著涼涼的地板,卻絲毫感覺不到冷,只覺得身體像火燒了一樣燙起來。
“顧文……啊……”蔡楊本想叫顧文宇的名字,但最後一個字卻被一聲倒吸氣取代。
溫暖的口腔包裹住的瞬間,蔡楊的腦袋都木了。
一直只靠五指姑娘的老實孩子,即使上次和顧文宇在車裡有了那麼一次不太一樣的體驗,那也僅僅是從自己的五指姑娘到別人的五指姑娘,其實本質上來說沒有太大區別。
然而這一次……
完全沒有過的樂趣,隨著顧文宇的輕舔和吸吮而逐漸攀升,彷彿漫步雲端,用一種文藝的浪漫的意境來描述,那就是:“幸福得要死掉了!”
而蔡楊絕對不是什麼文藝青年,此時佔據他平日填充著程式碼和美食的大腦的,只是一句最原始最野蠻的感嘆:
擦!真是太他媽爽了!
也許就是因為這太他媽爽了幾個字,讓蔡楊完全放鬆戒備完全不知死活完全不知所謂不知東西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