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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聽別人說的,不一定十分準確。師母的身體十分嬌弱,極容易流產。”洪軍向後靠了去,頗為感概地說,“人真是不能十全十美。”
是啊。要是這個孩子不死,他就真的完美了。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呵呵,我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為此感到高興呢?
“人各有命。”過了半晌,乾毅才從齒間吐出這四個字。
洪軍恢復了嘻嘻哈哈的狀態,“你還是考慮考慮吧,畢竟當初輔導員對你還是很不錯的。”他開玩笑地說,“要不是輔導員後來結了婚,我們都以為你和輔導員有一腿。”
乾毅笑不出來。
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到時候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2^2+1
和洪軍分開後,乾毅獨自一個人走在熱鬧非凡的街上。周圍一片歡聲笑語,可他卻覺得自己置身於另一個國度,怎麼也無法融入其中。
走了一個街道,又走了一條街,剛才的咖啡廳被他遠遠地甩在了身後。上海的發展真快,短短五年,都已煥然一新了。
忽然,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座十分熟悉的古建築——T大南門。
都到T大了。
站在門前,他仰視著別具一格的校門,佇立良久。
“李老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剛上大一的他還十分的靦腆。他不清楚當時的他哪裡來的勇氣,敢跟自己的輔導員表白。也許,那時的他血氣方剛,無畏無懼。也許是,他喝了酒的緣故。
他記得那天是個冬天,很冷。志深組織了全專業的人外出聚餐。他喝了三瓶啤酒,站在南門苦等志深開車出來。
“你說?”志深推門下了車。
“假如,我是說假如,你身邊有……同性戀,你會怎麼看他?”
他記得志深聽完這個問題後,登時張口結舌,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過了半刻,志深才不慌不忙地說,“我會尊重他。因為……同性戀也是中國的弱勢群體,他們為了愛情,忍受著外界的唾棄和鄙夷。他們之間的感情,令我敬佩。”
志深說完,他欣喜若狂,甚至想歡呼慶賀。他注視著志深面無變換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老師,我可以……追您嗎?”
那時的志深是什麼反應?
愕然?手足無措?好像是驚悚多一些。
靜默了一會,志深才吞吞吐吐地開口,“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講臺上沉著冷靜的老師,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說話竟也會支支吾吾,落荒而逃。
嘴角不知何時爬上了幸福的笑意,他走了進去,找了個供人休息的長椅坐下。
T大幾乎沒怎麼變,他身後還是那片茂密的梧桐樹林,前面是足球場。天色已晚,足球場上有許多同學在跑步,還有一些居住在周圍的中年人以及老年人在散步。
“足球場上這麼多人,我們還是走吧。”乾毅仰視著比他高半個頭的志深,撒嬌般地央求著。
“一到冬天,你就感冒。就是因為你體質太差,又懶於鍛鍊。十五圈,跟在我後面,我帶你跑。”志深穿著白色體恤、黑色運動短褲,在前面跑。當時的他只能無奈地跟在志深的後面,一圈又一圈地烏龜慢跑。
一跑就是兩學期。
除了下雨打雷外,即便是刮颱風都阻擋不了志深的腳步。
後來的冬天,他就再也沒感冒過。
走了一段路,路過茂密的小樹林,他停了下來。小樹林裡有幾對情侶肆無忌憚地相擁接吻。他微微地扯出一線甜蜜的笑。
“志深,你喜歡我什麼?”
志深揉了揉他短平的頭髮,將他攬在懷裡,柔聲細語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了你的賊船。按理說,你長的不帥,又不聰明,還不聽話、易衝動。我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喜歡你。”
他從志深溫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佯裝生氣地說,“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麼一文不值啊。”
志深又輕輕拉他入懷,將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頭頂,像是安慰又像是解釋地說,“我就喜歡這樣的你,天不怕地不怕。”
天不怕地不怕,形容的多對啊。他就是天不怕地不怕。
如此成功又瀟灑的他,不知迷倒了多少人,乾毅就是其中一個。在經歷了半年的苦苦追逐後,乾毅終於失去了耐心。有一天,他心灰意冷地問志深,“你到底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