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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傻了眼。黑色塑膠袋裡裝了一沓粉紅的票子,他數了數,總共兩萬。
這些鈔票都是嶄新的,並且大都連號。放假前發的工資,他都存入了銀行。而這些錢,他甚覺來的莫名其妙。
經過一番思考後,他斷定這兩萬塊是志深悄悄放進去的。掏出手機,他撥給了志深,想一探究竟。
“你回去了嗎?”乾毅摸著全新的票子,若有所思。
志深聚精會神地看著前方的路況,“大概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到。在家好好陪伯父伯母說說話,他們肯定有一肚子的話想跟你說。”
“嗯。”他開門見山地問,“我包裡的錢是你放進去的吧?”
志深到了十字路口,將車駛進了右邊的高速公路。他不慌不忙地說,“我知道我當面給你,你一定不會要,所以才出此下策。你給伯父伯母買些衣服和他們愛吃的菜。要是錢不夠,你再給我打電話,我匯給你。”
“不用。我有錢。不過,還是謝謝你的一片心意。路上注意安全。”掛了電話,乾毅把錢收了起來,他決定回去如數還給志深。他們的關係雖有所緩和,卻還沒融洽到能夠用對方的錢。
除夕當日,乾毅吃的並不太多。晚上九點多,母親下了碗水餃端進了他房裡。“中午你沒吃幾口菜,早就餓了吧。來,把它吃了。這是我昨天和你小媽一起包的,餡是你最愛的韭菜和肉。”
他搬過椅子,讓雙鬢悄悄爬上白髮的母親坐了下來。母親看著乾毅,甚覺欣慰,“小毅,你談物件了嗎?”
乾毅最怕父母詢問他這個問題。他別過頭,避開了母親殷切的目光,“還沒。”
他的回答在母親的意料之中。
母親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過完年,你就二十八了,也該成家立業了。在我和你爸還能累的動的時候,你談個物件再生個孩子,孩子我替你們帶。”
他低頭吃著滾燙的水餃,閉口不發一語。
母親看出了乾毅不想結婚的心思,苦口婆心地說,“村子裡和你差不多大的人的孩子都能上小學了。以前你在外國唸書,我們也不好強迫你娶妻生子。現在你回國了,又有了工作,是時候結婚了。不是媽催你。媽近些年的身體是越來越差,媽擔心你生了孩子我會沒力氣帶。”
為了讓母親放寬心,也為了等待一個時機再和母親攤牌,他說,“媽,我才工作,手裡也沒多少存款,有誰願意跟我啊。等我再工作個兩三年,腰包鼓了,再結婚也不遲啊。你放心,等我生了孩子,我一定把他交給你。村裡和我年紀相仿的人絕大部分初高中就畢業了,他們老早就結婚根本不足為奇。我才畢業,晚些結婚也在情理之中。”
他逗趣母親,“媽,我都不急,你急什麼。真應了那句古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母親橫了乾毅一眼,起身準備離去,“鍋裡還有十幾個餃子,你再盛過來吃了。天冷,別看太晚了。”
“媽,我吃不下了,你把剩下的吃了吧。”
“我中午吃飽了。飯還堵在喉嚨裡。就十幾個餃子,都吃了。”母親說完帶上房門離開了。
乾毅望著還滿滿一碗的水餃,心情起伏不定。
司機的話還猶在耳畔,母親慈祥的目光在眼前晃動不去,他不清楚未來的路有多長,自己還能走多遠。一邊是對志深的愛,另一邊是父母對自己的養育之情,他夾在中間,被他們拼命地拉扯著,像是拔河。
時間往前推上一天。臘月二十九。
志深獨自一人乘坐由上海飛往深圳的飛機。離婚後的四年,為了隱瞞和陳潔離婚一事,每次回家他都會攜陳潔一併回去。而今乾毅已回國,回到他身邊,他覺得是時間跟母親推誠佈公了。
李於紅看到風塵僕僕孑然一身歸來的兒子,連忙詢問陳潔沒來的緣由。志深接過照顧母親十年的孫阿姨呈上來的熱茶,輕描淡寫地說,“我和她離婚了。”
孫阿姨拎起志深的行李箱默默地將其送到志深的臥室裡。陡然,裝飾豪華的客廳唯有他們母子二人。
此訊息對李於紅來說如同晴天霹靂。志深一直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她對這個兒子是一萬個滿意。
志深的父親在他三歲的時候拋妻棄子,和一個女人遠走高飛了。李於紅獨自一人撫養他長大,而他從小就沒讓她失過望。重點高中,重點大學,大學畢業留校任教,開公司,在上海安家立業,一路可謂是順風順水。
她望著志深,語氣充滿不可思議,“你說什麼?!你和陳潔離婚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