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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多問一些關於他們的事兒,但是赫宰已經拉著東海到了地下停車庫了。幫東海繫好了安全帶,沒有馬上啟動,反而是說了這樣的話。
夾雜喧囂,東海低著腦袋撫摸著手腕上的鏈子。赫宰認真的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忽然的東海轉過腦袋在赫宰的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點了點頭。
赫宰很開心,因為家人是他們心裡的結,不管是誰的父母都是。尤其是東海的媽媽,駛在回家的路上,赫宰的車裡放的俊秀的那首SOLO,東海剛想問,赫宰就回答了:“問俊秀要來的,總覺得這歌很好,很適合。”東海笑了笑,不說話了。
停在家門口,赫宰上前開門。東海躲在赫宰的影子裡,聽到門外的動靜,赫宰媽媽已經開了門,看到兒子站在門外,剛想打招呼,就瞥見了身後的東海。話到嘴邊,停住了。
赫宰上前擁抱了媽媽,東海也微笑著喊了媽媽一聲,赫宰媽媽只是把赫宰攬進了屋子,看著站在玄關的東海,沒有表情,讓東海有些緊張。然後下一秒,赫宰媽媽拉了東海的手,輕輕的拍了拍。依然是沒有說話卻讓東海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還沒在沙發坐熱,赫宰的外甥女已經拉著東海大吼大叫了。“哥哥!哥哥!是那個畫漫畫的哥哥!我最愛你的漫畫了!你教我畫畫好不好……”於是東海還沒有回答,就被小姑娘拉著上屋子了,赫宰只是在身後微微的笑。
孩子的屋子裡滿是東海的漫畫,海報和單行本,還有連載的漫畫都有。這讓東海有些咋舌,是連自己都不一定能找齊的東西都在這孩子的屋子裡了。東海很開心,所以坐在粉紅色的寫字檯上教孩子畫畫。
是一直到赫宰敲門讓東海下來吃飯,東海都快畫完一個故事了。意猶未盡的感覺,赫宰拉了東海去吃飯,把他塞在了媽媽的身邊,東海小心翼翼的拿著筷子,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忽然的碗裡多了一筷子的菜,東海抬頭,看到赫宰媽媽微笑著看著自己。
“東海啊,我們聊聊。”支使了赫宰去洗碗,就到了李東海一整天都在擔心的環節了。其實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吧,但是東海還是正襟危坐的。
“其實,不用這麼緊張,赫宰在我這兒打了十年的預防針了……給他找了這麼多的女孩兒他一個都不去看,總是用自己是公眾人物這個理由搪塞我,但是我不是笨蛋,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活的,所以,我知道,他心裡住著一個人,是你。”赫宰媽媽根本沒有給東海插嘴的機會,只是繼續淡淡的敘述著,“任誰都不會一下子接受這樣的事實的,你知道嗎?但是,我還能磨多久呢,我的兒子比我更堅定,比我更堅持……我還能怎麼樣呢……只要他幸福便是最好了,不是嗎?”
赫宰媽媽拉著東海的手,慢慢的說著這些年一直想要說的話,東海也只是淡淡的聽著,他知道這十年的堅持,是有了理由,有了結果的。
窩在李赫宰的房間裡,這是東海第一次住在李赫宰的家裡。這屋子裡有著李赫宰的味道,東海縮著腿坐在床上,陽臺上赫宰正和自己的媽媽打著電話。就好像是很多年以前一般,自己等著赫宰打完電話,然後抱著他睡著。
是一切都結束了吧。躲在李赫宰的懷抱裡,耳機裡聽著很多很多年以前鍾雲哥唱的那首相惜,東海愛著這首歌,是因為這首歌才讓他們相遇,是因為這首歌他們才一路走來。迷糊裡,赫宰的味道包裹著東海,讓他慢慢的合上了眼睛。窗外是淡淡的微風,一夜好夢。
相惜的音樂震耳欲聾的,忽然讓東海覺得不舒服,還想多睡一會兒,不想要起來。怎麼全身這麼難受呢……東海胡亂的扭動了一下,回應他的卻是一陣噼裡啪啦的掉落聲,尖銳而刺耳。東海猛地站了起來。眼前是一片雜亂的速寫紙,掉落在地上的是他昨天剛買回來的顏料。
相惜的音樂從不遠處的手機裡傳出來,東海跌跌撞撞的過去接起來,對面是希澈哥大聲的說著話:“李東海!你到底交不交稿子!還有!今天你要上班的知不知道……”東海沒有反應過來,腦海裡還是那個溫暖的擁抱,和那個男人的樣子,還有自己變成了知名的漫畫家,還有日本,還有十年……
東海迷糊的聽著希澈的話,走到畫板前,看到自己漫畫連載的最新人物草稿,凌亂的漫畫上,挺拔的鼻樑,大大的單眼皮眼睛,瀟灑的舞姿。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剛從夢裡跳躍到現實一般,東海隨手拿了筆在紙張的角落寫下了這個人物的名字,只因為這名字,在夢裡反覆的出現著,只因為這名字,是東海一夢醒來,唯一記憶深刻的東西。
潮溼昏暗的小屋子,是東海生活的地方。東海